領導你被捕了,第五章:我是他曾經的灰姑娘


    蘇默然等母親睡下了,這才拿著mp3躲到客廳的陽台上。舒虺璩丣


    那時剛剛認識南秋,冷芳和整個寢室的姐妹都看出來南秋對她有意。蘇默然卻一直猶豫。不是不夢想愛情,隻是當愛情乍然出現在眼前,她反而近鄉情怯。


    南秋想盡了辦法創造見麵的機會。那天冷芳的男友張斌生日,南秋辦了燒烤party,說是為張斌慶生,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南秋是想追蘇默然。


    大家就也樂見其成,共同卯足了勁玉成此事。


    大草坪的燈火闌珊裏,素來穩重的南秋,借著酒意站在星空下,望著她,大聲唱起鄭鈞的《灰姑娘》:“怎麽會迷上你,我在問自己。我什麽都能放棄,居然今天難離去……哎呀灰姑娘,我的灰姑娘……”


    大家都狼哭鬼叫起來,用誇張的言行來掩飾被感動了的心。冷芳更是直接將她推進了南秋懷裏去,大叫著,“蘇默然你要是再不答應,全宿舍的姐妹們兒就一起滅了你!”


    南秋借機一把抱緊了蘇默然。


    那晚蘇默然答應了南秋,正式成為了他的女友。之後便忍不住去找鄭鈞的原唱來,下在mp3裏,沒事就戴上耳機,一遍一遍地聽。


    坐在陽台上,遙遙望幽夜星空,側頭傾聽著耳麥裏傳來的歌聲。其實就連這個心情不好了會坐上陽台的習慣,也是來自南秋。


    那時剛剛知道南秋的身份,她心裏著實一驚。南秋不是喜歡炫耀身份的人,所以研一剛剛從各地聚來的同學也並不知曉;待得大家都知道了,蘇默然已經答應了做他的女友。


    對於那樣神秘的高幹家庭,蘇默然也不無好奇。曾經捉著南秋問,是不是他們家裏還守古禮,要晨昏定省、謹守長輩與晚輩之間的規矩?南秋笑而不答,蘇默然便也明白了那隱忍的笑容背後的答案。


    蘇默然便問,“如果你不開心了,該怎麽辦?”那樣的父母,定然沒有時間和心情坐下來聽兒子訴說心事吧?


    南秋就笑,說他會爬到他們家的陽台上,在夜色裏獨自吹一支口琴。就算有再大的氣,等那口琴曲吹完了,心裏的憋悶就也散了。


    因為南秋這一句話,蘇默然心疼得放棄了重新考慮他們之間關係的念頭。隻覺南秋那樣清朗如月的男子,怎麽能獨自這樣淒涼,她願意陪在他身邊,在他憂傷的時候給他說一個笑話。


    如今,他不需要她說的笑話;她自己反倒要獨自坐上陽台來,傾聽舊日旋律,從記憶裏去尋找曾經的溫暖。


    那時燈火闌珊,那時他的歌聲羞澀卻直白、熱烈。


    如今,隻剩幽藍夜色、淒淒冷風。


    電話震動響起來,蘇默然知道是南秋,卻沒接,直接按掉電話。


    其實她不需要解釋。這三年來她早已習慣了設身處地替他著想,所以他說的那些理由,她都多少能想到。她隻要他一個動作,就如同那年那羞澀卻直白的歌聲。


    隻需要一個動作。比如直接扯了她的手臂送她回家,而不必說要去請示一下自己的母親,或者解釋一下自己的身不由己。可惜杭晨那個臭小子能做到的,南秋卻都沒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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