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麽!”


    待眾人離去,大殿隻剩藥靈族之人時,冰塵突然伸手,一把將纖月禁錮。


    神色驚慌,又帶著幾分怒意,纖月瞪著冰塵,做出一副怒目而視的模樣。


    然,冰塵卻直接視而不見,掐訣間,一指點在纖月眉心,下一刻,纖月便麵色一變,麵露幾分痛苦之色。


    “族長!”


    一旁,月杳一驚,以為纖月惹得冰塵不高興,要懲處於她。


    不過下一刻,月杳便看到一柄青色長劍凝聚於纖月體外。


    “五行木劍!”


    月杳再度一驚,立刻看向纖月,神色中有著幾分驚訝,也有著幾分微怒。


    “木劍怎會在你這!”月杳立刻問道。


    纖月眉頭微蹙,顯然被冰塵強行逼出木劍有些不好受。緩了緩氣後才小聲說道:“二聖姑......臨走之前......給我的。”


    月杳神色一滯,猶豫片刻,隨之一把將“木劍”握住,送於冰塵麵前道:“纖月年少不知事,還望族長恕罪。”


    一旁,雨琦見狀,暗自一歎。


    對纖月得到“木劍”一事,雨琦自然知曉。且纖月將之煉化,雨琦還從中幫了不小的忙。在其心裏,纖月若能成為“木劍”的所有者,那他們藥靈族,便又多了幾分強盛的希望,且也會更加受到冰塵的照料。


    然,此時......


    見此一幕,雨琦看向月杳的目光,頗為複雜。


    冰塵眉頭微皺,將“木劍”拿在手裏把玩了一會,卻在月杳幾人驚訝的目光中,扔回了纖月體內。


    “族長,你?”月杳驚訝又疑惑道。


    “既是青韻贈與,我又豈會收回。且能在幾天之內將之煉化,就證明月兒與這木劍有緣。日後,月兒便是木劍的所有者。”冰塵說道。


    聞言,纖月、雨琦當即一喜,月杳雖未表現得如雨琦那般激動,卻也同樣忍不住抿嘴一笑。


    “月兒,還不趕緊謝過族長!”雨琦說道。


    纖月聞言,趕緊對冰塵施以大禮。


    “月兒謝過族長!”


    目光看著冰塵,纖月兩眼亮晶晶,眯成了月牙。


    “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冰塵搖頭,突然說道。


    纖月神色一滯。


    “得五行之劍,便是我與夭夭的五行劍侍,而今大劫將至,你若實力不夠,將會拖累我們所有人。”冰塵說道。


    纖月神色微變,緊接著便眼露幾許黯淡。


    這幾年,她一改之前那貪玩本性,潛心修煉,然,即便如此,也才不過辟海之境。


    二聖姑真元後期,在與冰塵合力戰敵時,都不幸隕落,自己區區辟海境......


    一旁,雨琦聞言,暗自輕歎幾許。


    她倒不是沒想到這一點,若是日後真因纖月拖了後腿,再度發生如今之事,她便是罪難辭其咎。


    沉吟幾許,冰塵輕歎口氣,隨之又說道:“日後你便跟隨在我身邊,我來親自教導你修煉。”


    聞言,纖月微微一愣。


    不僅纖月,就連月杳、雨琦也同樣如此。


    “做好心理準備,我會將你管得很嚴,你可能再也不會有以前那般快活的時間。”冰塵又說道。


    纖月聞


    言,趕緊單膝跪下,看著冰塵,神色堅定道:“多謝族長!族長放心便是,纖月定不負族長厚望。”


    冰塵點頭,對其微微一笑,隨之來到其麵前,伸出右手,並指點在其眉心之上。


    纖月並未躲避,隻是心裏冒出了幾分異樣,還帶著些許羞澀。


    “傳你一部功法,潛心領悟。”冰塵說道。


    話音一落,磅礴信息便徑直破入纖月育神之地。


    ......


    近半日之後,冰塵才離開此處大殿。


    看著漸行漸遠的兩道身影,纖月、雨琦直至冰塵二人消失在了視野,才站直身子。


    “三聖姑!”


    目光看向雨琦,纖月激動難掩。


    雨琦抿嘴一笑,輕握纖月雙手說道:“此番機緣來之不易,好好珍惜,切勿辜負了族長與二聖姑。”


    纖月點頭,嗯了一下,隨之一把撲到雨琦胸口之上。


    “我現在才發現,族長人也挺好的啊。”纖月小聲說道。


    雨琦嗔了纖月一眼,輕捋著其秀發說道:“很多事,你這丫頭不知。倘若沒有族長,我藥靈族不知還要承受多久的折磨。而你,便是下一個遭受迫害之人。”


    纖月沉默幾許,隨之問道:“是那挑選族長,入古殿一事?”


    雨琦點頭,目光看向遠處,明顯有著幾許哀傷之意。


    “本是陌路之人,卻因陰陽果強行連在一起。遭受百日折磨,以為已是終點。可又哪知,那才僅僅是痛苦的.asxs.......”雨琦似自語般說道。


    腦海之中,不禁浮現出一道身影。


    “琦兒,待為夫獲得先祖傳承,便立刻出來,與你白首到老!”


    古殿門前,那道身影回首的一句話,成了雨琦百年來痛苦的根源。


    明知不可能,明知他不會再出來!可卻又能如何?祖訓不可違,宿命不可違!


    “愛一個人,真的如此痛苦嗎?”看著雨琦神色的哀傷,纖月忍不住小心地問道。


    雨琦回神,趕緊平複心緒,輕輕捋著纖月秀發說道:“不是愛一個人痛苦,而是分離之後,那久久的折磨才痛苦。”


    話到此處,雨琦猶豫了一下,隨之目光複雜地看著纖月繼續說道:“月兒,好生伺候族長!萬不可再如之前那般做出不智之舉,惹族長不喜。”


    纖月聞言,臉頰不禁微微一紅。


    雨琦話中之意,那是再明顯不過。若是換在幾年之前,纖月絕對會嗤之以鼻,甚至抗拒異常,不過而今......


    也是此時,隨著空間一陣波動,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大殿之內。


    “憐之姐!”纖月一驚,趕緊上前問道:“憐之姐,你怎麽回來了?族長已經離開了。”


    金憐之淺淺一笑,輕聲說道:“公子讓我來接你,日後便由我來訓練你。”


    纖月聞言,臉色一變,趕緊說道:“族長不是說他親自來指導我修煉嗎,怎麽現在換成憐之姐你了啊!”


    說這話時,纖月下意識退後了幾步,做出一副戒備樣。


    “怎麽?月兒不願意?”金憐之笑著問道。


    纖月趕緊點頭,不過當看到金憐之那有些不懷好意的目光之後,又趕緊搖頭。


    “沒有,沒有,我怎會不願意


    呢,隻是如此一來,會很耽誤憐之姐你修煉的。”纖月小心地說道:“要不這樣,若是族長沒時間,那我自己修煉得了,反正他把修煉心得也傳授給了我,即便沒人指導,也沒關係......啊......憐之姐,你幹什麽!”


    纖月話還未說完,金憐之便笑眯眯地上前,一把將她擰起。在對雨琦微微點頭之後,便一個瞬移消失不見。


    ......


    “妾身......謝過族長!”


    茫茫群山間,月杳駐足,對冰塵微微一禮。


    冰塵笑了笑,上前將月杳扶起,說道:“這是月兒該有的機緣,倒也用不著如此客氣。”


    月杳臉頰微微一紅,眼角餘光下意識四下掃了一眼,隨之才看向冰塵,麵帶淺淺羞意,說道:“族長對我藥靈族的遷就,妾身又如何不知。此事,韻兒擅做決定,讓族長為難了,還望族長恕罪!”


    “哦,何出此言?”冰塵笑著問道。


    月杳再度微微一禮,麵帶幾分歉意道:“倘若妾身沒有猜錯,族長本意是打算將木劍傳與秦墨染的吧?”


    冰塵聞言,忍不住麵露幾許淺笑,說道:“不愧是我藥靈族大聖姑,如此蕙質蘭心,這都讓你察覺了去。”


    月杳聞言,心裏愈發羞赧,不過與此同時,也忍不住生出幾許暗喜。


    “不錯,我之前是打算將木劍傳與墨染。”冰塵隨之又說道:“如今,也隻有她最適合此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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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對不起!”月杳輕聲道。


    不敢看向冰塵,月杳低著頭,心裏幾分愧疚。


    纖月執掌木劍,與秦墨染執掌木劍,就目前來說,那或許是天差地別的差距。且,秦墨染可以說無論從那一方麵,都遠勝纖月,冰塵更看好她,那是絕對的事。更何況,秦墨染乃是其最愛之妻,蘭幽夢的大弟子,愛屋及烏,冰塵對其更偏心,那也是必不可免。


    然,而今冰塵卻將木劍給了纖月,之前的確大大超出了月杳的預料。或許有青韻的原因,或許也有纖月能在短時間將木劍煉化的因素,不過月杳卻知,其還有一個原因,便或許是因為她自己!


    因而,月杳感到愧疚!


    纖月執劍,就代表冰塵暫時不能使用“破虛一劍”,或者即便強行用,其發揮的威力也大打折扣。對而今急需戰力的冰塵來說是一大不小的掣肘。


    冰塵搖頭,輕聲說道:“我知你心中所想,不過你也不必感到有何過意不去,方才我便說了,這是月兒該有的機緣,身為族長,我又豈會不成全。”


    話到此處,冰塵柔和一笑,隨之繼續說道:“再說了,藥靈族乃我的根基所在,我自然會對你們更為偏袒。”


    月杳心裏微顫,抬頭,看向冰塵的目光中,感激又帶著幾許溫柔。


    冰塵目光柔和,看著如此樣子的月杳,忍不住伸手輕撫向了其臉頰。


    “不用想這麽多,月兒那裏,我會盡快讓她成長,即便暫時不能動用五行合擊的破虛一劍,對我也沒多大影響。”冰塵輕聲道。


    月杳臉頰唰的一紅,心裏撲通亂跳不停。她怎麽也沒料到,冰塵會做出此番舉動。


    不過!


    心裏雖慌亂,且還很羞澀,但月杳卻並未阻止,也未閃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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