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搖晃著小腿,模樣悠閑:“太後要想給我指婚,皇上還先得把把關呢。[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如今丞相府權勢風光無限,偏巧朝中未立太子,若我要與皇子聯姻,恐怕皇帝也會周詳周詳,所以嘛,嗯哼?”


    碧兒瞪大眼睛,目光中既有震驚又有恐懼:“這……算不算參政……”


    笙歌翻一個白眼,而後拍了拍她的頭,語重心長:“乖,我這比參政的檔次低多了。”


    碧兒似懂非懂點點頭,難以讀懂笙歌背後的意思。若是皇帝果真信任相府,同意太後的聯姻,那麽很有可能以笙歌的勢力,足以輔佐她的丈夫登上皇位。以到時相府皇親國戚的身份,以後也必然成為新帝的眼中釘。所以,無論如何,她也不能嫁!


    夜深了,碧兒也回房休息了,笙歌躺在床上倒是一夜無眠。


    申王府


    周潛走進書房,態度恭敬,舉止鎮靜將一張折子放在赫連申麵前,低著頭道:“王爺,麗妃從宮中傳來消息了。”


    赫連申停住筆,放在硯台上,帶著些慵懶,沒有太多表情:“等了許久,也算是來了,就放在這吧。”


    周潛接口道:“上次您要我查的張之義,有結果了。”


    赫連申頷首,帶著一些了然:“可是在陵王手中?”


    周潛低著頭,語氣淡淡,顯然訓練有素,“是。”


    果然是被赫連陵給救了,麗妃的好父親,現在是要投效陵王了麽?這對父女,實在不像。<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赫連申淡然道:“他既這麽缺人才,我便給他。”這個他,是指赫連陵。


    周潛喉頭動了動,有些不解:“據屬下了解,張之義雖非才人能者,但十分奸猾,若投靠了陵王,不定會生出什麽事……”


    赫連申倚在椅背上,淡淡道:“不必擔心,張麗還在我們手上麽,隻怕他鬧不出什麽動靜。”若是鬧不出什麽動靜麽……他也有足夠的時間靜觀其變。


    甚至於皇位,他也可以暫時讓給他。成功這件事,向來有許多途徑,他不急於求仁,花落誰家,看誰笑到最後才是最重要的。


    這些年來張麗一直自願為赫連申做事,她是皇帝的寵妃,在內帷可以聽到許多皇帝的心事與內情,她用這種方式體現著赫連申對她的不可或缺,過的也著實可悲。本來張之義若在逼宮當夜被抓,恐怕身為罪臣之女的她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但好在張之義被赫連陵救下,這事也沒傳進皇帝耳中。救父之恩難以為報,但在這樣的情況下張麗依然肯為赫連申辦事,這也是她自一初入宮的執念。


    如今皇帝大多時間待在長生殿,有時疑神疑鬼,甚至不理朝政,赫連毓離開了,皇帝隻信任孟相,隻有孟相偶爾可以勸服一些。


    周潛不自覺歎息道:“麗妃如今有難以自保之勢,若是發生意外,需要人手……”


    他話音未落,被赫連申揮手打斷,語氣一如既往的淡然,內容卻叫人寒心:“我們隻需靜待張之義會玩出什麽花樣,其他人不用多管。”張麗隻是他手中一枚棋,沒有為了棋子擾亂計劃的道理,她早已明白過程與後路,他也不用多去提醒。


    周潛聽出他的不悅,收起仁慈低著頭謹慎道:“新任兵部尚書有意與王爺聯姻,王爺意下如何,屬下明日便去回話。”


    赫連申笑了笑,恍如天邊雲彩,給素雅的屋子添了許多光彩,但也隻是一瞬:“現在更應與他們保持距離,以後不要再犯糊塗,不用來和我說,去回了吧。”


    周潛恭順回應,不敢再造次,似想起了什麽,又道:“龍骨參,屬下也已拿到。”


    赫連申不覺意外,隻淡淡道:“收起來吧。”


    周潛想問一句孟姑娘呢?但看了看赫連申,回了回神,不由想起這許多年自家主子性子一直淡然涼薄,若非有利用價值他斷然不會將到手的東西拱手讓人。不是不舍,隻是不想,他覺得沒必要而已。既然沒必要,又何必多此一舉浪費了那個時間?


    何況主子的做法何須他來指手畫腳,周潛默了默,恭敬道:“屬下告退。”


    赫連申拾筆繼續作畫,畫的是一幅錦繡河山,平添一分恢弘與大氣,屋內一時又安靜下來。


    這麽多年,他早已過慣一個人生活,若是多一個人恐怕會不習慣。女人在他眼裏,更多的是思考背後的利益,已經很久很久,他不知道情之一字怎麽寫。他也不在乎娶誰為妻,利益在他心中權衡多年,情變得無足輕重,或者根本不願相信,世間竟還存在這個東西。


    張麗如是,其他女人亦如是,他盤算多年,什麽擺在第一位,什麽放在最末,他一向最是清楚。成大事者,先定心正行,擁鴻鵠高誌,忍苦心勞骨所能忍,他一直這樣認為,也一直堅信,愈是怕虎,便更應該與虎謀皮。


    夜深了,他的畫才畫了一半。放棄向來不是他的選擇。


    翌日


    “小姐,該起床了。”碧兒看著眼前正做黃粱美夢的笙歌,語氣多則無可奈何,“小姐,雲大夫來了。”


    笙歌昨晚沒睡著,到了天光微亮時才隱約有了睡意,這會剛進入夢鄉,眼皮沉重乏力,說什麽也不願起,將被子攏起來蓋在頭上,翻個身又做起夢來。


    “小姐!”碧兒見狀急的無計可施,低聲道:“雲大夫在外麵等您許久了!”


    “……”回應她的是一陣沉穩規律的呼吸聲,因為腦袋蒙在被子裏,不一會便沒有了氧氣,聲音聽來還有些沉重。


    碧兒咬咬牙,將臉巾打濕了絞幹,又把笙歌的被子拉下露出臉來,便要給她擦臉。這是她以前對付笙歌不起床的最好的辦法,又能讓她清醒,還不用自己費多少力。果然,笙歌感受到濕意,清醒了大半,朦朦朧朧睜開眼睛:“怎麽了……你剛才說的什麽……雲蘇來了?誒?”


    她總算清醒過來,一邊快速起床穿衣,一邊打著意猶未盡的嗬欠,眼睛周邊顯得有些浮腫,明顯沒有睡好。


    等到走到外廳時,自雲蘇過來已經快過了半個時辰了。笙歌喝了口茶潤嗓子,一邊扯出個大大的笑容:“雲蘇,今天帶我去哪玩?”


    雲蘇放下茶杯,抬眼看她:“昨晚沒睡好?”


    笙歌點點頭,誠實道:“才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呢。”


    雲蘇站起身,看著她溫言道:“既然這樣,今天就好好在家休息,就不出去了。”


    笙歌挑眉道:“那怎麽行?我說了要學些東西,自然是要用功的,這個也不算什麽,咱們就走吧。”


    雲蘇無奈。每次她都拍著胸脯要跟著他去采藥,美名其曰學一些知識,信誓旦旦在路上一定聽從管理,不惹麻煩。實際上每回去都貪圖新鮮,看到漂亮的要去摸一摸,聞一聞,閑話家常一籮筐,比誰還頭疼。


    見狀,雲蘇歎一口氣,便一起走出房門。


    已是深秋之時,笙歌以為這個時候不是采藥的季節,但雲蘇專挑了這個季節,她便信他絕對不會出錯。跟著他走了幾天,大約是在山間樹林,前幾天鑒於她出的錯誤太明顯,雲蘇擔心他一不留神的時間她就出了什麽差錯,這次便帶她來河邊。


    深秋草木大多枯萎,河邊更是光禿禿一片,笙歌好容易填滿了肚子,喝了口水,下了車卻見入目一片荒涼,不由訝然:“雲蘇,這裏真的有藥草麽?”


    雲蘇頷首,目光複雜:“很多。”


    很多?笙歌瞪大了眼,這是一條小河,岸邊石子倒是許多,野草夾雜,看來都是最普通的物種,不知哪裏有珍貴的藥草。


    最吸引人的,卻是遠處一棵漂亮奪目的楓樹,倒是來散心的不錯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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