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一行人趕到人族的聚集地的時候,是在又過了幾天之後。


    當趕到這裏的時候,就是子墨也感覺到一絲詫異,遍地的帳篷,這裏差不多已經成為了發展成了一個小鎮。


    當然永遠讓人首先注意到的就是那一道涇渭分明的界限。


    那是世家和平民之間那一道鴻溝,雖然肉眼看不到,但是卻自始至終都存在,這道鴻溝,將世家和平民隔絕開來,隔絕不僅是身份,還有團結在一起的心。


    這一頭是世家,而那一頭是平民。


    來到這裏的不僅有黃色皮膚的淨土人,還有來自天堂的拉丁美洲人,來自神山的歐羅巴人,以及來自古老非洲的黑種人。


    這是子墨第一次見到這種大規模的各色各樣的人種。這讓子墨感覺到一絲好奇,這種感覺就像他第一次去星曜城一樣,放佛的新大陸第一次呈現到他的麵前。


    各色各樣人在這裏甚至擺起了攤位,交換所需要的東西,像來到這裏的平民,很多就是來超古遺跡中碰運氣的,一些珍藏的寶貝,自然要出手進去。


    哪怕這人心裏再熱切也明白這一點,進入超古遺跡不僅是尋求機緣的,還是來搏命的。


    如果進去命都沒有了,那還找什麽機緣,與其這樣,不如將自己手裏的以前用不到的寶物,換成保命的東西。


    這樣說不定進入超古遺跡中還能博得幾分機緣。


    江雪看向子墨,詢問道,“現在我們是和他們一樣在這裏找個地方住下去?”


    子墨看著這裏的熱鬧的人群,本來寂靜的山區裏因為他們的到來多了幾分喧囂感,這種感覺就像回到了那記憶中有些熟悉又陌生的星曜城中。


    記憶慢慢開始重合,那似乎也是這樣一個午後,子墨看了下天氣,在心裏感歎了一聲。


    這個時候,他又想起了許多許久不見的故人。


    也不知道囂張同學現在還是不是一樣的囂張,謝之曼死了後,這小子是不是又瞧上了別人,也不知道軒轅小毅現在是不是還和岑鵬天待在一起,那個厲害又雞肋的本命,現在是什麽情況?


    也不知道胖子現在怎麽樣了,是不是那一樣能吃,昔菡那小丫頭沒有自己在身邊,有沒有哭著找哥哥?還有薑雅竹有沒有從那場災難中活下來,現在是不是回到了薑家,還有沒有在怪自己?


    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來到這裏,還有沒有再見麵的一天。


    昆侖遺跡畢竟是一場全民的狂歡,所以他們也有可能來這裏。


    想到這裏,子墨又看了掃視著這裏了兩圈,隨後心裏就是一陣自嘲,回不去了,終究還是回不去了啊。


    子墨悵然若失,說道,“現在這裏找個地方打探下消息,打探完消息,我們就走,這裏是昆侖山,即使不進入超古遺跡,也遍地是寶啊。”


    “在這附近看看,等到超古遺跡開啟的時候,我們再來。我想就算是那些大勢力,也不能完全預料到超古遺跡具體是在哪開啟的嗎?說不定,我們運氣好。就正好在哪個地方遇上了超古遺跡的開啟呢?”


    說到這裏,子墨突然轉過了頭,看著方茜茜說道,“現在已經到了目的地,你應該離去了吧。我們還是各幹各的事情吧,我想,你也應該有地方要去吧?”


    子墨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這裏就有各個家族的駐紮地,強大的家族更是打出了旗號,其中就有幾家的姓方的。


    當然他這是也注意到了淨土方向的岑家,以及朱家還有薑家,說不定,幾個故人這次還真的來了,不過,子墨並沒有打算去找他們。


    子墨一向喜歡隨緣,該遇到的時候就遇到了,遇不到就是遇不到,不要去強求。


    方茜茜本來要打算要走,這一段時間的相處,讓她大概也不是那麽怕子墨了,但是子墨那殺人魔的形象還是留在了她心裏,現在回到這裏,她當然也是想離開的,這裏也有她認識的人。


    但聽到子墨這樣說,頓時不樂意了,有這麽討厭我嗎?現在就趕我走,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多跟本姑娘多說一句話都說不上了。


    想到這裏她突然不想走了,來到這裏,底氣也足了點。


    方茜茜對著子墨說道,“你不是想要打探消息嗎?我可以幫你,這裏我認識的有人,比你人生地不熟的強。”


    方茜茜說到這裏,又解釋道,“不用太感謝我,就算是報答你讓我一路跟著你,還算保護了我一路的份上。”


    子墨看了一眼方茜茜,思考著她說的話的可行性。


    而正在這裏時候,一個年輕人突然走向方茜茜對著她驚喜道,“茜茜,茜茜,原來真的是你啊。”


    子墨聽到這個人的聲音,心裏驚訝,看來這方茜茜這小丫頭還真是有名,隨便都有一個人認識,自己以前還是小瞧了這小丫頭,


    實際上子墨早就感覺到有人靠近,隻不過沒有過分在意,因為這人實力,在他的感覺中,著實有點弱了,而且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別人靠近自己就要要了對方命的少年了。


    如果說在廢土和訓練營的日子,是對於他的燒灼與鍛造,最終把他鍛造成了一把擁有絕世鋒芒的寶劍,那經過星曜城還有之後的一係列經曆,他現在已經開始慢慢開始變化,他已經能把他的鋒芒收斂。


    簡而言之,就是多了一種返璞歸真的味道。


    寶劍依舊是寶劍,威力並沒有減少,隻不過變得容易接近。當然這種接近也隻是身體距離上了,要想讓子墨真正認可,那不容易。


    寶劍那怕收斂了鋒芒,也同樣也它的驕傲。同樣,未出鞘的寶劍,比已經出鞘的更加危險,子墨一直都在進步。


    子墨掃了一眼來人,麵目白皙,模樣還算俊朗,兩片微薄的嘴唇彰顯著幾分刻薄,有點遺憾的是,長了一雙丹鳳眼,使他多了幾分女性化的色彩。


    方茜茜看到來人,就恢複了那種溫和的樣子,當然這種溫和,能恰如其好的表示出那種拒人於人之外的態度,不熱情,同樣也不冷淡,自然不會把一切放在心裏。


    方茜茜有些不喜,看著來人,說道,“方誌平,我不是告訴你了,我叫方茜茜,我和你的關係沒有那麽親密,注意你的用詞。”


    而這個叫做方誌平的年輕人卻沒有絲毫在意,笑著說道,“茜茜你又說笑了不是,我們不用這麽見外吧?”


    方茜茜直翻白眼,不用這麽見外,說得我們關係很親密一樣。


    這個方誌平其實和他真的沒有什麽關係,隻算見過兩麵。如果非要說有什麽關係,那最多隻算遠房的表哥,但這個遠,可是十萬八千裏的遠。


    一個大家族的形成,自然會有很多分支,方茜茜一家這一脈算是比較重要的幾支主脈,而方誌平那一脈算是比驕遠,不受什麽重視的支脈。


    嚴格意義上講,方誌平那一脈隻能勉強算得上是方家人的範圍,一個家族家大業大,隻有那些主要的主脈才受到重視,不可能去照顧每一個支脈,這很正常。


    除非哪一支脈湧現出了特別天才的人,家族的資源才會向這一支脈傾斜,這個支脈才有崛起的機會。


    不過,這是很困難的事情,同樣的時間,主脈受到的資源不是那些遠房的支脈可以比的,像方誌明這種很遠的的支脈,除非出現特別逆天的人,才可能崛起。


    當然這些從支脈崛起的天才,都是風華絕代的人物,甚至可能比之主脈的天才更加厲害。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一個沒有資源的支脈,出現了堪比主脈天才的天驕。


    如果給他同樣的條件,那他肯定能很快就追上主脈的天才。


    方誌平在他那一脈以前也算是一個小天才,當然這種天才程度隻是相對於普通人而言的,和主脈那幾個妖孽比,還是很弱的。剛和主脈的人對上的時候,這個家夥也挺傲的,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可惜,這種驕傲在一次又一次的被打敗中消失,須知山外江山樓外樓,強中自有強中手。被打敗其實沒有什麽,這是很正常的事情,除卻那些百戰百勝的王者,誰能一次都不失敗?


    就算是那些王者,說不定也有慘遭滑鐵盧的時候,況且主脈和支脈的資源差距實在太大,同等條件下,支脈的人被打敗沒有什麽稀奇,何況是方誌平這種幾乎和方家已經沒有了什麽關係的支脈。


    方誌平遭遇失敗後,沉積了一段時間,但沉積之後,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把心思放在了別的地方。他開始轉而巴結主脈幾個公子哥來,這樣倒也被他混得風生水起,日子過的也算滋潤。


    其實這本身也沒什麽,支脈一些天才要想迅速崛起,找個主脈的天才依靠是個不錯的辦法。因為主脈的天才之間同樣也有爭端。


    最重要的就是繼承人之間的爭鬥,他們自然需要一些勢力和對手相抗衡,而支脈的天才真好彌補了這種需求。主脈的天才出資源,支脈有人,這種結合也是家族樂見其成的。


    許多支脈的天才都是采取這種方式,在初入家族的時候獲得庇護,度過孱弱期。


    當然這也不是一定的,支脈同樣也可能出現變態,這種變態不需要人庇護,就能橫推其餘天才,就算是主脈的天才也難攖其鋒的,憑借自身的實力,就能爭取需要的資源,自然不用去尋求其餘人的庇護。


    所謂天驕,是一路無敵的人,如果寄人籬下,曾經低頭過,那心態就不一樣了。天驕不僅是一種戰力的象征,更重要的是那種無敵的心態,敢於應對一切的困境的決心。


    這些人以後是要和主脈的天才爭鋒的存在。


    方誌平這樣做沒有什麽,但是方誌明的態度幾乎是跪舔一般,就是那些支脈的天才尋求主脈天才的庇護,同樣也是自己的尊嚴和底線的。


    而方誌平為了向上爬已經不擇手段,沒有了底線。最出名的一件事情就是,曾經方誌平尋求庇護的一名天才,在和其餘天才的爭鬥中受傷,一時間這位天才的聲勢搖搖欲墜,情況到了危急萬分的地步。


    這個時候,方誌平不僅沒有和這位曾經庇護他的天才共患難,反而在背後捅了一刀,他將自己知道的這位天驕的情報,掌握的一些資源地點,以及需要療傷的材料偷偷傳給了這個位天才的對手。


    在對手的打擊下,這位天才最後差點身隕,雖然僥幸活了下來,但是身體已經有了暗疾,天才之名不在,處境一日比一日淒慘。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方誌平則是憑借這個功勞,一躍成為這位天才對手身邊的紅人。


    更不要說,一般的天才地位提高後,就會反哺自己曾經所在的支脈,但是方誌平一點這樣的覺悟都沒有。


    方茜茜對於方誌平一向很不恥的,更重要的是,現在方誌平更是將注意打到她頭上。


    這小子完全是一條毒蛇,看起來偽善,誰知道什麽時候跳出來咬你一口。


    與這小子相比,子墨那種想殺誰就殺誰,從來不掩飾的心態倒是高尚不少。


    方誌平看到方茜茜的態度也不在意,仍舊是笑吟吟道,“茜茜出現在這裏是準備要參加潛龍宴嗎?”


    身為能夠暗算到曾經庇護者的人,喜怒不表於色,這點城府,他還是有的。


    聽到他的話,方茜茜倒是一愣,問道,“什麽潛龍宴?”


    方誌平笑道,“看來茜茜是剛來這裏吧。潛龍宴是一位真龍天才發動的屬於年輕一代聚會,目的是給年輕一代巔峰的強者提供交流的機會,據說這次其餘的幾位真龍天才也會到場。”


    方誌平看到方茜茜還是不懂的樣子,又把真龍天才、五大天驕詳細介紹給她了一下。


    方茜茜眼睛中出現了異彩,那個少女不幻想英雄?


    五大天驕、八大真龍這是正在崛起的傳說,她又想起了子墨,這個殺人魔出手,估計應該也不會比那八大真龍差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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