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這話,傻笑了一聲,然後單手握緊了巨劍,慢慢的往前走去。這一路上很平靜,可是是前一段時間野獸被我殺多了吧?一直走到那個亭子的時候我們隻是解決了兩三隻不大的野獸而已,這可不是我上次來的景象,上次我可是一路殺上來的。下山的時候因為夢的關係,那些野獸幾乎都殺不完。


    所以我們很安全的就來到了山頂上的城堡外麵,當我們站在月神宮的牌匾下麵時,薑遊不斷的整理著他的衣服:‘我這樣行嗎?需要換一身衣服嗎?’


    我笑著看著他如同一個乞丐一樣,畢竟我們趕了兩天的路,都沒有好好梳洗過,看起來自然邋遢了很多:‘行了,我們都一樣。叫門吧,現在開始我隻怕是幫不了你太多的忙了,畢竟我對月定下的規矩也不是太懂。’


    他點了點頭,然後平複了一下心情,深呼吸了兩口,然後對著那大門敲了起來:‘有人嗎?我們是來找人的。’


    他的力氣很大,敲門的時候盡管他盡量的放小了力氣,但還是如同砸門一般的響。很快,大門打開了,兩個腰間配劍,穿著一身雪白衣服的女人把門打開了:‘你們是誰?來我月神宮找什麽人?’


    薑遊馬上看向我,我則看著天空,絲毫沒有替他說話的意思。他有些結巴的說道:‘我,我是來找人的,可以,可以讓我們進去嗎?’


    一個女孩皺起眉頭:‘你是誰啊?月神宮不讓男人進來的,你不知道嗎?趕緊走,不然我們可是會動手請你走的。’


    薑遊又看向了我,我卻依然看著天空:‘如果你連這點勇氣都沒有,那你還有什麽勇氣去麵對那未知的現實呢?’


    他愣了一下,然後重重的點了一下頭:‘我來,是來找鳯的,而我,就是巨劍門的薑遊。’


    那兩個女孩聽了他的話頓時都愣住了,短暫的發愣後,一個女孩的臉色馬上變得很難看了:‘原來你就是薑遊,是你這個家夥害了鳯姐。我殺了你。’


    說完,那個女孩直接拔劍對著薑遊刺來,薑遊愣了一下,讓開了那一劍。但當那個女孩第二劍刺來的時候,他居然站著沒有動。那個女孩很明顯的也愣了一下,她稍微的把劍轉了一點方向,劍就從薑遊的腰間劃了過去,帶起了一道血花。


    薑遊笑了笑:‘如果,如果你們讓我見她一麵,哪怕是一麵。然後馬上殺了我,我也覺不還手。’


    那兩個女孩愣住了,這時,城堡了傳來了聲音:‘讓他們兩個人進來吧,帶到大殿裏來。’


    兩個女孩馬上大聲道:‘遵命,月神大人。’


    然後我們被帶到了一個很大的大殿裏,大殿的最裏麵,一個看不清麵容的白衣女子坐在那裏。她的旁邊站著兩個一樣穿著白衣的女人,那兩個女孩送我們進了大廳後就離開了。可能是回去守門去了吧?


    我則獨自走到大殿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薑遊則走到了月的麵前。月笑了一下,然後開口道:‘你就是巨劍門的天才,薑遊。’


    薑遊站在那裏,點頭道:‘沒錯,我就是薑遊。’


    薑遊說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月神大人,我,我求你,放了鳯,放了她。’


    月如有興趣的看著坐在一邊的我:‘你,去給他準備一壺酒,他沒有酒會變得很無聊的。’


    站在月左邊的女人行了一個禮,然後走下去了。她似乎沒有聽到薑遊的話,而是坐在那裏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根本就沒有理跪在地上的薑遊。


    等了一會,薑遊才抬起了頭:‘月神大人,您,您答應我們了嗎?’


    月如有興趣的抬起了頭,看著我:‘你們?莫非說讓鳯懷上孩子的人也有你?’


    我正在喝剛剛那個女人送過來的酒,被她這麽一說,我頓時把嘴裏的酒全部噴了出來:‘薑遊你沒事說什麽我啊?我可是才剛剛認識你的,你別亂說啊。’


    薑遊看著月,愣了一下,然後馬上解釋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們,我隻是說我而已,隨便帶上了他而已。月神大人,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隻要我能夠做到,我一定竭盡全力的。’


    月依然在笑:‘哦,任何條件?那我決定把她肚子裏的孩子打掉,然後再把她送去奴隸市場,賣給一個不認識的人。而你,則永遠不能再見她一麵。對於我這樣的要求,你答應嗎?’


    薑遊愣住了,他馬上站了起來,拿出自己巨劍:‘月神,雖然說你是鳯的主人,你有權怎麽對她。但是我決不允許你這樣,我,會用我自己的劍,來證明我自己,來證明我自己反對你的意誌的。’


    我看著薑遊的臉色已經變得陰沉了起來,如果月沒有改變主意,隻怕他真的會對月出手吧?我回過了頭,繼續喝著酒,當然,還有兩個小菜呢。


    看著一臉認真的薑遊,月依然顯得很悠閑:‘你,可以試試。如果,你能夠打敗我,我會讓你帶她離開。最後再給你一點動力,她肚子裏的孩子還好好的,當然,如果你敗了的話,結果,我可不敢保證哦。’


    薑遊雙手握緊了自己的巨劍,一臉的自信:‘我知道你的強大,但是,我會試試的。為了我自己,為了我的鳯,也為了我那還沒有出生的孩子。’


    月看著他,笑了起來:‘這樣,那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夠讓我站起來或者你能夠損壞這把椅子。我就算你贏。’


    薑遊似乎看到了一點希望,他高高的舉起了自己的巨劍:‘我會當真的,月神。力劈華山。’


    薑遊的力劈華山用起來比琳的還要強很多,速度,力量都不是一個等級的。光是帶起來的劍風就吹得月的衣服,陣陣做響,整大殿裏也刮起了一陣狂風。


    我笑了笑,沒有去看那邊的戰況,而是繼續喝著酒。月笑著看著著那劈下來的巨劍,如果她沒有動的話,必定會被巨劍砍成兩半的。所以薑遊算準了她一定會躲開,那樣,他就贏了。


    他以為月會躲開,而大殿裏的所有人卻都不認為她會躲開,因為,她是月神,這個世界的神。月看著即將劈下的巨劍,笑了起來:‘月華。’


    一道潔白的月光從天而降,然後,一切都恢複了平靜。這時,隻有我一個人露出了驚容,我放下了酒杯,站了起來:‘月,你的月刃,怎麽隻有長刃了?’


    月笑了笑,依然坐在那裏沒動:‘借人了,借給了一個人,而她,則是拿著我的短月刃殺你去了。’


    我第一個就想到了夢,我看著一臉平靜的月,慢慢的坐了下來。在我記憶中,月的月刃從來都不會離開她,哪怕是再危險,她都不會離開自己的月刃。今天,她居然把月刃中的短月刃借給了夢,而夢居然是拿著短月刃去殺我。我不知道她與夢之間的一切,但是我卻知道她們之間一定有秘密,還是我所不知道的秘密。


    月看了我一眼,站了起來,來到了我的身邊:‘隨我一起來吧,我知道你有事情要問我。’


    月手下的一個女人看著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保持著舉劍狀態的薑遊:‘大人,這個男人要扔出去嗎?’


    月開始往城堡裏麵的走廊走去:‘關進地下室裏吧,還有,別讓他和鳯見麵。’


    那兩個女人行了個禮:‘是,月神大人。’


    這個時候,薑遊想起了以前的事,那是很多年前了。那一年,自己已經到了下山曆練的年級了,於是自己正準備著下山的行李。這時,他的師傅,遊俠工會的大供奉的弟子,也是巨劍門的掌門人來到了他的房間。


    那時,他就已經是一名頂級的傳奇遊俠了,他看著薑遊,開口道:‘薑遊,你明天就要下山了吧?’


    薑遊點了點頭:‘是的師傅,門裏的命令已經下來了,我會先去成為一名見習遊俠,然後來鍛煉自己,一直達到傳奇遊俠的境界,再回門內任職的。’


    師傅笑了笑:‘其實也可以經常回來看看我們這些人的,對了,昨天的大比,你在和你二師弟對戰的時候,用了幾成力量?’


    薑遊不好意思的撓了一下頭:‘三成。因為劍的關係,我不敢太用力。’


    ‘我看你是害怕傷了你師弟吧,不過也對,如今你用的劍最多隻能承受你的八成力量就會到達極限而斷掉。根本無法讓你發揮出真正的實力。’


    薑遊笑了笑:‘對啊,但是門內最好的劍我都試過了。以我們的鑄劍師的鑄劍水平都無法再提高了。’


    ‘沒錯,你現在用的劍確實是如今我們的鑄劍師最高的水平了,但是門內還有好劍,你是知道的。’


    薑遊愣了一下:‘師傅,你說的是排榜名劍?’


    師傅點了點頭:‘身為巨劍門的大弟子,去外麵行走怎麽能沒有一把適合自己的劍呢?’


    ‘師傅,可是?’


    ‘行了,別可是了,跟我來吧。’


    薑遊陪著師傅一起來到了巨劍門的藏劍室,這裏隻擺了三把巨劍。師傅拿起一把:‘巨闕,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的名劍了。可是祖師爺有命,非我門存亡之時不可用。也是我門如今最好的一把劍了。剩下的兩把,你可以自己選。’


    薑遊看到了旁邊的一把巨劍,走過去拿了起來。然後隨便的揮動了一下:‘還不錯,這把劍叫什麽?’


    師傅放下巨闕,把另一把扔了過來:‘看看這把,多一下選擇總是好的。’


    薑遊放下了那把巨劍:‘畢竟是普通的鋼鐵所鑄造的,硬度還是差了一點。特別是我這種隻懂得用蠻力的人。’


    說完,薑遊拿起了最後的那把劍,敲了一下:‘果然不錯,這把劍是我沒有見過的鋼鐵鑄造的,硬度完全沒有問題。’


    ‘沒錯,是一塊不知名的鐵塊鑄造而成,單論硬度,它已經超過了巨闕。但畢竟太硬了,根本難以鍛造,所以隻是稍微改變了一下外形,其實就是一把看著像巨劍的鐵塊而已。所以,它的名字叫胚。’


    薑遊揮動了一下:‘胚?不錯,足夠我用的了。可是,這裏的劍為什麽這麽少啊?’


    師傅尷尬的一笑:‘因為本門能夠進入這間藏劍室的一直都隻能十把而已。’


    ‘可是,師傅,這裏隻有三把啊。’


    ‘笨蛋,你應該說這裏隻有兩把了,明白嗎?因為你會拿走一把,還有我,你師祖,你二師祖,三師祖,二師叔他們用的都是這裏麵的劍。所以,你要記著,這裏的劍你可以拿去用,但是千萬要小心,因為要還回來的。因為,它不屬於你,而是屬於我們巨劍門。明白嗎?’


    薑遊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身體已經不能動了。可是,可是他還可以看到,看到自己的巨劍,胚慢慢的龜裂。遠處,我看了薑遊一眼,回過頭看著月:‘你剛剛震了幾下才把那把劍震碎的?’


    月一笑:‘你應該看見了,我震了三下才把那把劍震碎的。說真的,那把劍還真是硬啊。這樣就震碎了真是可惜了。’


    我沒有說話,而是看著那把巨劍化為碎片,全部掉到了地上。連帶著一起掉下來的,還有已經全身都震麻了的薑遊,還有他的眼淚。


    來到了一間臥室,月自己坐到了床上:‘你今天來不會就是為了送那個傻小子來吧?’


    我看了看旁邊,隻有梳妝台前有一把椅子,而且整個房間裏都彌漫著一股香氣,讓人一聞就知道這是一個女子的閨房。我尷尬的拉過那把椅子,坐了下來:‘也算是吧,畢竟,我也想來看看而已。’


    她掩嘴笑了笑:‘看來你還是老樣子,什麽事情都不會說滿了。免得沒有回旋的餘地,戰和暗他們怎麽樣了?還有風。’


    我看著她,那張美麗的臉色有著一道新傷的痕跡:‘他們,都還好吧。你的臉怎麽回事?這個世界還有人能夠傷得到你嗎?’


    她抬起頭看著床頂:‘是啊,這個世界還有誰能夠傷到我呢?告訴你吧,她已經離開我這裏了,而我,則會在短時間內關掉這裏。’


    ‘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你在這裏過得不是很好嗎?’


    她伸手握住了自己的腰帶,然後一下拉開了,露出了一把奇怪的刀,彎刀,如同一輪彎月一般:‘月刃,我都已經很久沒有讓它見過血了,真的很懷念我們當初的日子啊。我會關了這裏,然後先一步去你要去的地方等你。’


    我笑了笑:‘你決定了要來幫我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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