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這麽容易?’


    ‘看來我那一晚上是浪費了,小子,你可以選擇不信。(.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對了,你最好多找些靈魂,多發一些邀請函。這樣你獲得積分的速度也就越快。’


    我想了一下:‘冥界還有多少和我一樣的靈魂接引者?是不是所有的死神接引者都是我們靈魂接引者通過邀請函而定下的?’


    ‘太多的你不需要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所有的死神接引者確實都是你們靈魂接引者定下的。還有,如果沒有異能者的介入,你最好對所有靈魂保持一定的尊敬。這會對你有好處,好了,我睡了。最後一件事是你不用再擔心那個吸血鬼了,他已經死了。’


    ‘什麽?他死了,你殺的?等等,你別睡啊,我相信你了,你現在幫我恢複一下吧。我明天還有事。’


    第二天一大早,在聞方琴驚奇的注視下,我自己下了地:‘好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呆在這裏怪無聊的。’


    柳問天沒有太多的驚奇:‘既然你好了,我們走吧。既當是做慈善,也當是散散心。還有就是躲避一下他們的通緝。’


    我看著他們兩和九命一起上了悍馬:‘不是說這是一輛黑車的嗎?我們這樣開出去會不會太明目張膽了?萬一警察查起來怎麽辦?’


    柳問天取出了兩本證件:‘好了,你忘記我以前的身份了嗎?隻要不是異能管理處的稽查隊,一般人可無法查我。’


    我上了車,坐在副駕駛座上,聞方琴開車,柳問天則坐在後麵。車子發動了,我們兩人被聞方琴蒙上了眼睛:‘柳大師,異能管理處和你們靈媒辦事處是什麽關係啊?’


    ‘異能管理處屬於整個華夏異能者共同組成的一個組織,跟上麵的關係也不錯。我曾經的靈媒辦事處屬於是異能管理處下分出的一個管理h市的異能者辦事處。如今是個物欲橫流的年代,很多異能者受不了誘惑,從而犯罪。整個異能管理處就是為了處理這樣的事情而存在的,其他城市內的辦事處名字可能不一樣,但一定都是屬於異能管理處統一管理的。’


    ‘哦,那你們靈媒師在異能管理處內部多嗎?’


    ‘很多,其實一般的靈媒師都會留在靈言境內。他們一般作用就是在第一個到達案發現場,尋找殘魂問話。但作戰能力很差,所以地位也不高。其實在異能管理處內,地位最高的是修道者和佛修者。這一屆的管理處處長就是一名強大的修道者。’


    很快,我們感覺汽車停了。聞方琴解開我兩的眼睛:‘對不起了,兩位大師。這裏就是這個小城內最大的批發部,我們進去買東西吧。記住,不能刷卡,隻收現金。’


    於是我們買了三大箱文具,沒有買書包,買的大多數是筆,本子之類的小文具。都是聽聞方琴的,不過這裏買東西確實要便宜很多,一般的東西都隻有七成的價格。還有一些甚至隻有一半。三大箱也沒花一千塊。


    於是我們就這樣開著車繼續往前走去,路上,聞方琴解釋道:‘其實想要去支助那些貧困兒童,我們應該先去看看他們需要什麽,而不是隨便給予什麽就行了。’


    我有些驚奇:‘你以前經常這樣做嗎?’


    ‘也不是,隻是偶爾這樣而已,對於我來說就像是自駕遊一樣。不過這樣可比去什麽旅遊團旅遊有意思多了。’


    很快,我們脫離了大路,進入了小路。但沒開多遠就看到一輛皮卡車停在路邊,上麵拉著一輛鋼琴。一個女孩正在路邊攔車。


    我們的車停在了那車前麵,我認識那個女孩,她是當初在那場中學生音樂會裏麵彈鋼琴的那個女孩。聞方琴走了下去:‘有什麽事嗎?’


    王婉儀連忙跑了過來:‘你好,我們是去前麵那座學校參加一場慈善演出的。我本來是個中學生,但我們的車壞了。請問你們能夠幫我們把鋼琴拉過去嗎?’


    我沒有看那個女孩,而是看著那架鋼琴。因為一個男孩的臉出現在了鋼琴上。


    很快,聞方琴就答應了幫忙,她直接用車裏的牽引鋼索拉著她們的皮卡繼續往前走著。山路很不好走,有些路段不知道是被山洪衝斷了還是本來就沒有修,是純粹的土石路麵。還好兩個司機似乎技術都很不錯,所以我們還是平安的來到了位於山頂的一座小學校。


    學校門口已經歪歪斜斜的掛著迎接的紅色橫幅,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身後跟著七八個老人,走過來迎接我們。


    我們三人走了下來,沒有一下來就把東西搬下來。聞方琴去解釋到後麵的車內的人才是他們歡迎的對象。於是一群人又隻好跑到皮卡車去歡迎他們了。


    我看著這些人有些奇怪,這座學校也很奇怪,不在山腰下的村落旁邊建,卻建在山頂上。學校的教學樓很新,全部都是兩層的,圍成三麵,但裏麵現在沒有讀書聲。還有,這裏除了那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其他人年齡最小的怕是都有六十好幾了吧。莫非他們也是學校的老師?


    聞方琴看出了我的疑惑:‘怎麽?感覺奇怪嗎?我第一次來也很奇怪,這教學樓是那些慈善機構建的。裏麵的桌椅也都很新的,但這座山四周隻有這一座學校,所以他們選擇建在這裏,方便其他村的孩子過來上學。’


    ‘但為什麽這裏已經有了這麽多的資助了,你還帶我們過來呢?’


    ‘等他們離開了你就知道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我們去旁邊玩一下吧,這裏風景還是很不錯的。那邊還有一個瀑布,裏麵還有新鮮的野生魚。’


    九命一聽到有魚,馬上喵了一聲。柳問天笑了:‘你個小饞貓,小林,我們走了。’


    我一聽柳問天叫我,連忙回道:‘哦,來了。’


    我剛剛一直在看他們那些老人和那個帶眼鏡的男人一起搬鋼琴,因為那個男孩的臉依然在鋼琴裏麵看著我。


    我們來到了瀑布旁邊,抓了很多小魚,都隻有三四厘米長的那種小魚。還有那種很小的螃蟹,然後我們走到山腰下麵找了一戶人家,希望能夠在他們那裏弄些飯吃。


    結果找了七八家,全部都沒人在家,一直找到最後一家才看到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正在做飯。老人看著我們:‘你們是去學校捐贈的人嗎?菜全部都運到學校裏去了,你們去學校裏吃吧。我們這裏還要照顧老人呢。’


    聞方琴則去跟他解釋去了。我很好奇,走進的房子一看,大廳裏麵擺了一張桌子,七八個比外麵那個老者還要老的老人圍坐在那裏聊天。看到我來了,一個老人道:‘後生,你是去學校裏捐贈的吧?我們這裏幾個還能幹活的都去了學校幫忙,所以我們就一起聚個餐啊。’


    另一個老人道:‘是啊,我家最後的一塊臘肉也拿去了。聽說李老師還借了錢去山下買了一些菜,你們上去吃吧。’


    這時,外麵做飯的老人端著一大鍋粥走了進來:‘他們不是那些人一起的,是上山來玩的,所以想在我們這裏討碗飯吃。來,大家擠一下。你們三人一起坐吧,沒什麽好東西。大家隨便一點。’


    中午的飯很簡單,一鍋清粥。兩個炒菜,一盤炒茄子,一盤炒蠶豆。我們三人一起吃完了,九命在外麵也把那些小魚全部吃完了。聞方琴取出三百塊錢,給了那個做飯的老人,但老人卻死活不肯接:‘丫頭,我們這些人不要錢幹什麽的,你要是有心,就送山上麵去給李老師。他現在正缺錢。’


    聞方琴擰不過老人,隻好帶著我們上山去了。發現山上的那輛皮卡正跟著一輛麵的下山去了,但那架鋼琴卻沒有在皮卡車後麵。


    我們來到學校,發現其中一間教室裏麵正在收拾東西,那應該是他們吃飯的地方。幾個進進出出的老人滿臉愁容,學校另一邊的一間教室裏傳來了朗朗的讀書聲。


    我走過去一看,發現那個帶眼鏡的中年老師正站在講台上講課。他的桌子上放了五本書,下麵的學生坐得很擠,應該有七十來個學生吧。但大小不一。


    聞方琴突然道:‘對了,我忘記買菜了。等他們下課了再說吧。’


    很快,那個中年人看了一下手表:‘好了,現在下課。半個小時後我們再開始上課。’


    看著那人愁眉苦臉的走了出來,聞方琴走了過去:‘你好啊,李老師。你還記得我嗎?’


    李老師看著聞方琴,想了一下:‘哦,你是聞警官吧?你以前過來過的。上午真是不好意思,我一時沒有認出你。’


    ‘沒事,我看你們有些,,,是遇到什麽難事了嗎?’


    李老師道:‘你們跟我來坐吧,我在說。’


    他直接帶我們來到旁邊一個空的教室,裏麵的桌椅都有,但是隻有幾張是擺好的,其他的全部都是堆起來的。李老師拿出幾瓶牛奶,分給我們三人,有些不好意思:‘這是剛剛他們捐贈的,這一次一共捐贈了一台鋼琴,還有二十箱牛奶。很多舊書已經不能用了,我的工資已經很久沒有發下來了。聽說下麵的教科書已經換了新的,改編了是嗎?’


    聞方琴點了點頭:‘他們沒有捐贈其他東西嗎?紙筆都沒有嗎?’


    李老師歎了口氣:‘哎,那裏來的其他東西啊。我看隻能把這架鋼琴賣了,看能不能換一些錢來買東西。’


    我有些不忍:‘這些捐贈一般都是這些東西嗎?可這些跟孩子們讀書有什麽關係?’


    ‘誰說不是啊,之前還有一次文藝表演。但孩子們缺的會是這個嗎?捐的舊衣服倒是收到了不少,但如今最缺的是文具和書本啊。’


    於是我們三人相視看了一眼,聞方琴站了起來:‘李老師,你等一下,我們去把車裏的東西搬出來吧。’


    當我們三人把文具搬進來時,李老師顯得很是激動:‘這,,這正是我們急缺的。多謝聞警官了。多謝了。’


    看著眼鏡都紅了的李老師,柳問天道:‘李老師,你看還缺什麽東西,我們可以現在就下山去買。’


    李老師把眼鏡取出了擦了一下,然後再帶上:‘您是,,,’


    聞方琴道:‘他是我們這次資助的捐款人,你可以叫他柳老。’


    ‘柳老,真是多謝你了。本來我不應該再提要求,但如今,,,,’


    柳問天開口道:‘行了,我們的時間很寶貴。你有要求就說吧,隻要我那個做到。’


    ‘好,好,好。我想去買一些新的教科書,還有作業本。就這些了。’


    我開口道:‘這些不是問題,但我有一個條件,我要那架鋼琴。我們可以再出錢買。’


    很快,李老師就給孩子們放了個假,然後坐上了我們的車下山了。而那架鋼琴則被放進了悍馬車那後麵,因為腳可以收起來,所以放得進去。


    路上,李老師千恩萬謝的說著什麽,柳問天則跟他交談著。我則什麽都沒有去聽,因為我正看著那個男孩,他也這樣看著我。但我們誰都沒有說話。


    很快,到了買東西的地方,我沒有下車,讓他們自己去采買去了。看著他們離開了,幽冥突然坐在了我身邊:‘你想幹什麽?他已經超過十年了。’


    我看著那個男孩:‘不都是靈魂嗎?你可以出來了。’


    那個男孩坐在了鋼琴上,他如今似乎沒有了離開鋼琴的能力:‘多謝了,其實我應該快消散了吧。你還叫我出來幹什麽?’


    我準備招手發邀請函時,幽冥開口了:‘你最好想清楚,他可能連冥界的門都進不去。’


    我依然招了一下手,男孩的手上出現了一張邀請函:‘沒什麽?我願意幫他,也是幫我自己吧。如果真的進不了冥界的門,那應該是我受懲罰吧?’


    ‘你和他都要受罰,但他已經快要消散了,所以對於他而言,也許懲罰也是一種幸福吧。畢竟他還能再多存留一下自己。’


    我看著男孩:‘你已經接了我的邀請函,所以應該是你告訴我你的故事了。’


    男孩看了很長時間的邀請函:‘我叫王許俊,在我四歲那年,我父親得罪了什麽人。所以對方想殺了我來要挾我父親,讓他妥協。


    那一晚,我妹妹四歲。她那天病得很重,高燒三十九度多。我父親母親讓我自己一個人在家乖,他們送我妹妹去醫院了。


    那一夜,真的很黑,他們離開沒多久,就停電了。我剛剛躺到床上,沒有關燈,突然一片漆黑,我很害怕。很害怕,就躺在那裏沒有動。周圍很黑,很黑。


    突然,我聽見大門打開的聲音,我以為是我父母回來了。就大聲叫喊起來,但打著手電筒進入我房間把我抓出來的不是我的父母。而是兩個陌生人,他們還帶著麵具。客廳裏也有一個人,同樣帶著麵具,他看到兩個人把我抓了出來:看來很不錯,就這個小的在家呢。


    我很害怕:你是誰,有事嗎?


    那人哈哈大笑起來:有事,當然有事。我們就是來找你的,王許俊。你不要怪我們,要怪隻能怪你父親,是他得罪了我們。所以我們隻能給他這個警告了。


    我更害怕了:你們是誰,你們想做什麽?嗚嗚嗚嗚嗚,你們,你們是壞人。


    那個抓住我右手的人道:現在怎麽辦?是先殺了,弄成一個慘狀留給他父親看,還是直接殺了帶走?


    那人看著我想了一下:都不好,小朋友,你最喜歡幹什麽啊?告訴我,叔叔就放過你。怎麽樣?


    我那時聽了他的話,猶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我最喜歡的是彈鋼琴,就是那邊的那架鋼琴。叔叔,你們放了我吧,我很乖的。不會惹你們生氣的。


    那三人相視一笑,然後那個人讓他們兩個把我帶到鋼琴麵前,他們直接把我打暈了。等我再次醒來時,發現我已經在這鋼琴裏麵了。’


    我聽到這裏有些心驚:‘幽冥,無故把人類的靈魂關進某個東西裏麵,不會受天譴嗎?’


    ‘當然會了,他被關得越久,施法人受到的傷害就越大。他到如今被關了十一年多,算十二年了,所以施法人如今想死隻怕都會變成一種奢望。’


    王許俊笑了一下:‘你們不要再做什麽,其實我跟著我妹妹一起生活這麽多年我已經知足了。還是聽我講完吧。然後任由我自己散去。


    我進入了鋼琴後,發現自己的身體就在旁邊,但我怎麽樣也無法離開鋼琴,也永遠無法回到身體裏。我然後一直哭,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我父母回來了,但,,,,他們看到的隻是我的身體。


    我看著他們哭得死去活來,我在鋼琴裏麵也哭了很久。


    最後,我父親辦完我的葬禮就放棄了當律師。他當上了一個普通的教師,因為他很害怕,因為我還有一個妹妹。生活很平靜,就這樣過了四年。


    那一晚上和我死的那一晚上很像,父母都不在家。我突然發現自己能動了,於是我走出鋼琴,但卻隻能圍著鋼琴打轉。於是我坐在鋼琴前麵,開始彈起了鋼琴。我永遠隻有八歲了。


    這時,小我四歲的妹妹已經八歲了,她走了出來。看到了我,然後我邀請她一起過來彈鋼琴。她學得很快,我們就這樣一直彈到了天亮。彈到我父母回來。


    然後就這樣,我們兄妹開始一起彈鋼琴。一起生活了七年多。每次她彈鋼琴我都會站在她身邊看著,如果她彈錯了我會示範給她看。但我永遠都聽不見她的聲音,她也永遠聽不見我說話。


    她長得很快,很高了。而我,永遠隻有八歲,永遠的八歲。’


    我聽完他說的故事,有些傷感。哥哥一直陪伴著妹妹,但哥哥永遠聽不見妹妹說的話,也無法說話給妹妹聽。因為他早就死了,但靈魂和殘魂都被封印在這架鋼琴了麵了。看著妹妹一天天長大,哥哥卻永遠隻有八歲。


    幽冥開口了:‘你想招他為你的死神接引者,就必須在毀掉鋼琴後的十二個小時內回到城堡。他以為一直跟自己的妹妹生活在一起,如今相隔太遠,他的靈魂已經開始散了,所以你最好馬上毀了鋼琴。然後燒掉,然後帶他回你的城堡。參加你的晚宴,然後親手送他進入冥界。這是最後的方法了。否則他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我走下了車,卻無法拉出鋼琴。幽冥笑了,他用黑傘遮住了那個男孩:‘走,我帶你去走走。不過你不能離開我的傘下。你也要抓緊了,今天晚上必須回去舉行晚宴。還有,人類是不能進入城堡內的。’


    我點了點頭,很快,他們三人買了很多東西回來了。車子都塞不下了。我開口道:‘你們來幫幫忙,幫我把鋼琴拉出來就有地方了。’


    他們三人過來幫我把鋼琴拉了出來,柳問天小聲問道:‘你究竟想幹什麽?’


    我大聲道:‘燒了它。’


    很快,一團火焰冉冉升起。那架鋼琴也隨之被燒成了飛灰。而我卻感覺到了一股氣息似乎得到了解脫,他似乎已經擺脫了被困的局麵而發出的喜悅。


    突然,幽冥打著黑傘和王許俊一起站在了我的身後。幽冥開口道:‘你都沒有猶豫,就這樣燒了?’


    聞方琴和李老師已經回車旁搬東西去了,我笑了一下:‘你被關在一個很小的牢籠裏麵十多年,你會有什麽感覺?’


    幽冥陷入了沉思,等了一會,他小聲道:‘就像你把我關五百年一樣。’


    他的聲音雖然小,但我卻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什麽?我居然曾經把他關了五百年?我究竟是誰?


    我沒有再問,而是轉身回到車裏,發現他們裝好了東西:‘聞警官,回h市的羅雲山別墅區需要多長時間?’


    聞方琴剛剛坐到了駕駛座上,她想了一下:‘從這裏回去得兩個多小時吧?如果從山上出發,可能得四個小時左右。’


    我大約估算了一下,現在不過下午四點左右,送東西上山要一個小時。而再次返回需要四個小時,打一個小時的浪費和吃飯時間,也就是六個小時:‘趕緊把東西送過去,然後送我去羅雲山別墅區。速度要快。’


    聞方琴打著了車一踩油門就往山那邊的路跑去。路上,我取出十疊現金,交給李老師:‘這是我買鋼琴的錢,你拿好吧。’


    李老師連忙推辭:‘那不行的,我已經得了這麽多東西了,怎麽還能再收錢呢。再說了,那鋼琴你們也隻是燒了,就,,那鋼琴就算我送給你們的吧。’


    柳問天道:‘李老師,你就接著吧。山上的孩子還需要你,而你也需要錢。但我們沒辦法隨時過去,所以這錢算是我們捐給孩子們的。現在你接著吧。’


    李老師抱著錢,眼淚都掉了下來:‘你們才是真正的好人啊,我代表我學校所有孩子謝謝你們了。’


    柳問天突然想到了什麽:‘李老師,你們學校離市內不遠,為什麽教學還是那麽困難呢?’


    聞方琴開著車,聽到這話他歎了口氣:‘哎,每年學校的資助情況其實也算不錯了吧。李老師,還是你自己說吧。’


    李老師跟著歎了口氣:‘其實我的工資已經有十年沒有正常發過了。當初我滿懷夢想進入了山區,卻沒想到這一去居然讓我呆了那麽久。第一年,我剛剛去的時候,整個學校加上我們過去支教的老師一起又八人。我們去支教的人有五個。


    很快,其它的四個支教老師受不了離開了。最後隻剩下我和三個原本就在那裏支教的三個老師,那一天,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已經半年沒有發過工資了,連下山買牙膏的錢都沒有了。當我收拾好行囊,準備離開的時候。老校長跟我說了一句話,他說他們三人老了,希望我能夠留下來幫他們一把,等來了新的支教老師再離開。


    我一時心軟就留了下來,很快,在一次下雨坍塌事故中。老校長死了,他為了救下裏麵的學生,用自己的身體當成支撐房梁的柱子。結果所有學生沒事,他卻等教室完全垮了才被我們挖了出來。


    然後我們就在山下的村民家的大廳裏麵上課,這樣一過,就是過了三年。當另外兩名老師再次發生事故離開我們後,整個學校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從那以後,幾乎每過個一兩年就會有幾個支教老師過來,但最長的那個也不過呆了一個月。最短的看了一眼就走了。


    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再次背起背包,準備離開時。山上的幾十個老人帶著孩子一起跪在了我的麵前,一個孩子道:‘老師,我們沒有去幹農活,去上你的課。我已經四年級了,如果你離開了,我們這些書就白讀了。老師,我求求你了,讓我們畢業後你再離開吧。’


    說完,所有人一起對著我磕頭。我於心不忍,因為我其實是一個孤兒,就這樣,我一直留到了現在。


    三年前,市裏來人重新建了學校,我也在山腰的農家裏教了八年書了。等我們搬進了新的教學樓,我以為我的苦日子到頭了。卻沒想到,哎。


    換湯不換藥啊,從那以後,我們學校每年拿二十多萬的捐助款。但送來的都是一些高級東西,連最基本的教科書都沒有。高級牛奶,高級書包,高級筆盒,高級鉛筆,還有高級的文藝表演,每一場都很貴。


    有時他們還會附帶一些高級的文具,有時候就是表演一場,再發一下營養品就直接離開了。就像今天一樣,還送了我們一架鋼琴。但連一隻筆頭都沒有。’


    很快,我們來到了學校外麵,但我卻看到了一個女孩等在那漆黑的學校外麵。她我認識,因為她的哥哥永遠隻有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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