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韓無雙都生出了惻隱之心,實在放心不過,親自和衛珤珤一起,送她去了醫院。檢查過後,確定沒有太大問題,又一起把席晚秋送回了席爸席媽的家。


    老兩口事隔幾個月後,再次看到女兒時,幾乎難過的要暈過去。麵對衛珤珤,席爸席媽什麽話也說不出口,幹澀的道謝後,就關上了門。


    再回到酒吧,衛珤珤情緒低落的厲害,韓無雙故意抱怨道:“席晚秋她爸媽也真是不客氣,我們好心好意送他們女兒回去,連口水都沒請我們進門喝……”


    “舅舅,我沒事。我不喜歡陸嘯成了。你看他和席晚秋在一起的時候,還幫他戴手套擰瓶蓋呢,和我一起,他就會搶我喜歡的菜吃!渴了,要我給他倒水,上班忘帶教案,還要我頂著大太陽給他送!他對我一點都不好,都沒幫我拂過雪花!”


    “我靠!那個小子對你這麽不好啊!早知道當時好好揍他一頓了!”韓無雙配合的大叫道,心裏卻想:卸下溫和的麵具,更自由更真實的陸嘯成,原來是真的愛著珤珤的。


    “哎!你們倆回來啦!今天什麽日子啊,來找珤珤的人好多!”白千樹從酒吧1樓的一個小包廂裏走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珤珤,她說是你同學,特地從你家那邊過來找你的呢!”


    衛珤珤有些應接不暇,迷惑的說:“我同學?”他現在哪裏還有什麽同學會來找他,高中的那些,他連人都沒認全,初中的更是視他為洪水猛獸,生怕有所牽連,被人懷疑也是變(bian)態(tai)。<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來人是個女孩,衛珤珤看著有些眼熟,但不是很確定,遲疑道,“你是?”


    女孩怯生生的說道:“我是夏荷,珤珤哥,你還記得我麽?”


    “夏荷?”韓無雙認出了她,“你不是那個……”


    夏荷更加局促不安:“韓叔叔,是我。就是珤珤哥替我跳舞的那個……”


    不怪衛珤珤和韓無雙一眼都沒認出來,夏荷摘掉了大黑框眼鏡,土不拉幾的兩根大辮子也放了下來,紮成了馬尾。衛珤珤雖然見過不戴眼鏡的夏荷,可是當時跳舞的小姑娘十幾個,他也不能全部記得。


    韓無雙頓時不高興了,“你來幹什麽,來這裏你爸媽知道麽?到時候別再誣陷我們拐賣兒童!”衛珤珤顯然也想起這個小姑娘,在跳舞事件裏,扮演了什麽角色。


    小姑娘到底城府不深,眼看著都要哭出來了,“珤珤哥,不是,我爸媽知道的,媽媽跟我一起來的,現在她就在旅館。我……”


    衛珤珤還算客氣,畢竟當年夏荷也隻算是從犯,自家兄弟都那樣了,對一個外人還有什麽好苛責的,“說吧,你千裏迢迢來找我,有什麽事情?”


    夏荷整個人都在哆嗦,好不容易把事情說清楚。韓無雙和衛珤珤都有些無語了,白千樹直呼錯過一場大戲。


    事情要從清明之後說起,韓無雙和衛珤珤,與姐姐一家撕破臉後,他倆拍拍屁股走人,離開傷心地了。


    可是內心最黑暗的部分被揭露暴曬在人前的韓無憂,衛蜀,以及衛臻,那就是各自都不大好了。


    清明節後,衛臻還是要繼續上學的。和時不時跳級,高中更是完全自學,提前高考的哥哥不同,按部就班升上初三的衛臻,還是和夏荷同班,班主任就是當年珤珤的班主任。這個完全不明真相的老師,對衛臻一直有所偏愛,一方麵是因為他是衛珤珤的弟弟,雖然不如珤珤一直第一,但是也還算不錯,另一方麵,則是因為當年他的“靈機一動”,為自己的老婆解了大圍。


    可是清明節歸來的衛臻,莫名的在夏荷麵前完全黑化了。先是神神叨叨的對夏荷說“全暴露了,你要完了”,嚇得小姑娘不明所以。接著上課時總是神魂不思,老師說過多次也沒用,作業還經常不寫。


    於是,老師用了殺手鐧:叫家長。來的是衛蜀,不等老師絮絮叨叨投訴完各種不認真學習的惡性。衛蜀就當著一辦公室老師的麵,把衛臻踹飛了幾米,眼看要上演全武行,嚇得老師紛紛阻攔。有以前教過衛臻和衛珤珤的老師,都有些奇怪,記得衛爸爸是個挺憨實的人,沒這麽衝動啊。


    然而,第二天,衛臻還是頂著一臉青青紫紫來學校了。當天,夏荷就被威脅了,“我真傻!放著你不用!聽著,以後我的作業你幫我寫!”


    夏荷本身也是有些驕傲的小姑娘,當然不願意,“憑什麽啊!”


    “憑什麽?”衛臻陰測測的說,“我不是告訴過你麽,暴露了!你沒聽明白?你要是不寫,我就把你怎麽妒忌衛珤珤,故意扭傷陷害他的事告訴老師!”


    夏荷臉都白了,當年她說到底隻是想看看笑話,誰料到後來事情鬧大了,當年她就差點嚇死,“可是,明明是你的主意!”


    “我的主意?我隻是去說了些話,老師怎麽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可是,受傷的是你,跳不了舞的也是你,兒童節表演結束,看到你活蹦亂跳的可不止一個人!”


    這也是為什麽夏荷那麽害怕的原因,當時她確實故意扭了腳,可是到底下不了狠心,扭得並不嚴重,老師來看的時候,不過有些紅,是她故意誇大的喊疼,誰也不能說她不疼啊。等表演結束,基本已經沒什麽感覺了,本來心機也不深沉的小姑娘,也沒記得掩飾。人人都為她錯過表演而可惜,怕她難過,看她腳好了,隻覺得安慰,誰也沒多想。


    可是,一旦說破,那就全都是疑點了。


    可憐的小姑娘隻好每天寫雙份的作業,這可是初三,麵臨升學,那個作業量的2倍真不是一個小姑娘可以寫完的。之後,夏荷就生活的水深火熱了,要麽寫完了衛臻的,寫不完自己的,被老師罵,要麽寫完自己的,寫不完衛臻的,被衛臻用腳猛踢。


    夏荷的父母並非沒有察覺,女兒整天神思不清,他們一開始以為,是升學壓力太大。畢竟初三的姑娘也算是大姑娘了,媽媽也不會天天幫她洗澡,又還是長袖長褲,夏荷身上有傷,他們一開始也不知道。


    一直到天熱了起來,夏媽媽奇怪,為什麽女兒總是穿長裙長褲,一再追問,才發現女兒居然被人打了。這時已經6月了,眼看就要中考了。做什麽都於事無補了,夏荷的中考結果可想而知,本來穩穩的重點高中飛走了!夏家爸媽不幹了,帶著傷痕累累的女兒上門去算賬了!


    結果,一家三口到了衛家門口,衛蜀開了門,雙方在客廳坐下。一邊是夏家3人,一邊是衛蜀和衛臻,剛說了沒兩句,夏媽媽還在奇怪衛臻媽媽怎麽不在,就看見韓無憂麵無表情的從房間出來,走進了廚房。


    衛蜀似乎是想要去阻攔,但是礙於有客人,而且還是來者不善的客人在場,最終沒有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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