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王軒站起身來,一揮手將皮蛋和花花收進了玉佩空間。


    想了想,心念一動間,容貌幻化,變成了一個模樣清秀的青年,修為更是壓製到了凝氣期巔峰的樣子。


    王軒又換上了一身白衣,變成了一個翩翩書生,倒也別有一番氣質。


    王軒看了看自己的樣子,露出來滿意的笑容。一步邁出之下,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王軒向南一路疾馳了七天,漸漸的已經接近了楚國的中部,但讓他沮喪的是,這一路上竟然連一個修士都沒有遇到。


    問了幾個凡人,想要打聽哪裏有修真宗門,卻被人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


    王軒不禁納悶了,難道楚國的凡人不知道有修士嗎?


    這一天夜裏,王軒在一座山穀中開辟了一個簡易的洞府過夜。


    王軒盤膝而坐,皮蛋在一旁眯著眼睛假寐,小花花則是趴在王軒腳邊,早已進入了夢鄉,不知在夢中夢見了什麽好吃的,口水流了一地。


    半夜時分,王軒突然心中一動,睜開了眼,皮蛋也醒了,隻有小花花還在酣睡。


    王軒手指放在嘴邊,對著皮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一揮手將皮蛋和小花花收進了玉佩空間,然後站起身走出洞府,悄無聲息地向著東麵一片密林而去。


    而在此刻,在王軒洞府東麵約有三裏地的密林內傳出一陣陰森的笑聲。


    “嘿嘿,小雜種,我看你還往哪裏跑!?”


    透過樹木的間隙,借著不太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到密林中一片空地上此刻有兩個人影在對峙著。


    說話的那人是一個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長臉,鷹鉤鼻,眯著的細長雙眼透著陰狠的光芒。


    如果不是手中那柄長劍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寒光,不經意的看去,他整個人似乎都與黑夜融為了一體。


    在他的對麵則是站著一個一身白色錦衣的少年,身上有不少的傷口,將一身白衣幾乎染成了紅色。


    此刻這少年身體外閃著淡淡的乳白色光芒,似乎是催動了某種防護陣法,可以看出這是他最後的保命手段。


    這少年生得十分俊美,可以看出是生於富貴之家,隻是如今在這少年的眼中卻是閃動著仇恨的光芒,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中年男子。


    “楊雄,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你就別癡心妄想了,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那件東西在什麽地方!”


    那俊美少年臉上露出狠厲之色,指著那中年男子寒聲開口。


    那中年男子聞言,臉上露出了嘲諷之色。


    “小雜種,死到臨頭了你還敢嘴硬!不用你說,等我抓住了你,直接搜魂就是。還有,我會把你抽筋剝皮,斷筋碎骨,讓你嚐盡世間種種的痛苦再死去,然後再把你的神魂煉化,讓你做鬼也做不成,永世不得超生!哈哈哈哈......”


    說道最後,那楊雄得意的大笑起來。


    “怎麽樣?這麽死去,你,喜歡嗎?”


    那少年終究還是個孩子,聽到楊雄如此說,臉上不禁露出一絲驚恐。


    但轉瞬間,這少年便一咬牙,臉上露出決絕之色。


    “我今天寧願自爆身亡,也不會讓你得逞!”


    這少年說著,竟然真的瘋狂的運轉修為,想要自爆!


    楊雄也是一愣,沒想到這少年如此剛烈,沒有絲毫猶豫的抬手一指,低喝一聲:“給我破!”


    隨著楊雄一指點出,那少年麵前的光罩轟然破碎。


    那少年一驚,修為不禁一滯,因自爆被打斷而受到了反噬,張口噴出一口鮮血。


    而就在這時,王軒到了距離兩人十幾丈遠的一棵大樹後。


    收斂一切氣息,王軒向著空地內的兩人看去。


    在他看來,那少年的修為已是煉氣期八層,以他的年紀來說,可以當的上是天驕二字。


    至於那中年男子,修為則是結丹中期,也是十分的驚人。


    方才二人的對話聲音不小,王軒在趕來的路上已是聽的清清楚楚。


    此刻看到那少年麵臨生死危機,不由得起了憐憫之心,暗自盤算該如何將他救下。


    正在這時,那叫做楊雄的中年男子抬起手向著那少年就要一把抓去!


    說時遲那時快,楊雄一把抓去,幻化出一個黑色的骨手,眨眼間就到了少年的麵前一丈外。


    王軒幹咳一聲,突然出現在了場中那少年的麵前。


    王軒右手握拳,猛的一拳揮出,轟在了黑色的骨手之上。


    轟的一聲巨響,王軒倒退了五步,擋在了那少年麵前。


    而楊雄則是倒退三步,站住了身形,一雙細長的眼睛裏露出微微的震驚。


    楊雄仔細的打量了王軒一番,但轉眼間就放下心來。


    但楊雄被王軒剛才那一拳也是驚了一下,一時之間摸不清王軒的底細,當下一抱拳,冷聲開口。


    “這位兄弟,在下楊雄,敢問你是哪個宗門之人?在下在這裏辦一些私事,還請這位兄弟莫要插手......”


    在楊雄看來,麵前這青年的修為僅僅是凝氣期巔峰,之所以能接下自己那一式法術,定是憑借著自己看不透的某種強大的法寶之力。


    而但凡年紀輕輕便有如此驚人的法寶,必定是某個宗門或家族的核心弟子。


    而這樣的人,他現在不想無故地去得罪,同時也拿不準對方有沒有長輩在附近,是以開口想要試探一下王軒的底細。


    這楊雄的心思,王軒早已經看透,故意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一指楊雄道:“這位兄台,你如此年紀竟然欺負一個小孩子,難道不知道害臊嗎?至於我是誰,你,還沒有資格知道!”


    楊雄聞言差點為之氣結,但摸不清眼前這青年的底細,他也不願無故得罪。


    想到這裏,楊雄微微一笑,耐心的道:“這位兄弟,你有所不知,你身後這個小子他偷了我一件十分重要的法寶,我隻是想要將其要回罷了,還請這位兄弟不要多管閑事!”


    說道最後,楊雄的話語已是滿滿的威脅之意。


    “這位大哥,不是這樣的,他說謊!”


    那少年見楊雄如此說,一下子就急了。


    “閉嘴!偷了我的東西還敢狡辯?”


    王軒一擺手,淡淡的道:“這位兄台,是非自有公論,讓他說下去!”


    “你......”


    楊雄一看王軒這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不禁臉色陰沉起來。


    “這位大哥,他本是我父親的弟子,但卻心存歹念,恩將仇報!為了奪取我家傳寶物,將我父親和族人盡數殺害,如今更是想要殺我。大哥,你一定要救我啊……”


    王軒聞言,大袖一甩,昂起頭,傲然道:“竟有此事?既如此,今天這閑事,我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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