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世界裏,白小嵐願和喬峰一起浪跡天涯海角。


    現實世界中,王小飛想要找回女友妄圖重溫舊夢。


    想當初,白小嵐剛進北京電影學院的時候,就被評為北影校花,豔壓群芳,仿佛高不可攀。


    到後來,王小飛獲悉她的父親身患腎衰竭,隻有進行器官移植,手術費用,幾乎把她壓垮。於是,家境殷實的王小飛認為機會來了,他主動接近白小嵐,一心想要把這朵鮮花采摘到手。所以,他發揮自己最大的優勢,一開始就不斷地暗示她:隻要她能以身相許,就能解決她父親的全部手術費用。


    白小嵐雖然孝順,但對這種趁人之危的小人行徑極為不齒,無奈風流成性的王小飛頗有耐心,像塊牛皮糖一樣緊緊地貼著,無法甩脫。在王小飛刻意的宣傳下,在眾人眼裏,白小嵐就成了王小飛的女朋友。


    白小嵐知道王小飛的目的,幹脆就默認了這層關係,正好用他來做擋箭牌,避免過多的追求者。隻是,她對王小飛始終保持距離,更不會讓他輕易接近自己。這次海選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機會:晉級決賽的30萬元酬金雖不足以解決她的問題,但飾演喬峰的愛侶就能讓她獲得300萬定金和3000萬的合同,困擾多時的難題便可迎刃而解。


    ……


    ……


    喬峰和白小嵐兩人折而向南,從山嶺間繞過雁門關,來到一個小鎮上,找了一家客店。


    白小嵐不等喬峰開口,便命店小二打二十斤酒來。那店小二見他二人夫妻不像夫妻,兄妹不似兄妹,本就覺得希奇,聽說打“二十斤”酒,更是詫異,呆呆的瞧著他們二人,既不去打酒,也不答應。喬峰瞪了他一眼,不怒自威。那店小二吃了一驚,這才轉身,喃喃的道:“二十斤酒?用酒來洗澡嗎?”


    白小嵐笑道:“喬大爺,咱們去找徐長老,看來再走得兩日,便會給人發覺。一路打將過去,殺將過去,雖是好玩,就怕徐長老望風逃走,那便找他不著了。”


    喬峰哈哈一笑,道:“你也不用恭維我,一路打將過去,敵人愈來愈多,咱倆終究免不了送命……”白小嵐道:“要說有什麽凶險,倒不見得。隻不過他們一個個的都望風而遁,可就難辦了。”喬峰道:“依你說有什麽法子?咱們白天歇店、黑夜趕道如何?”


    白小嵐微笑道:“要他們認不出,那就容易不過。隻是名滿天下的喬大俠,不知肯不肯易容改裝?”說到頭來,還是“易容改裝”四字。


    喬峰笑道:“我不是漢人,這漢人的衣衫,本就不想穿了。但如穿上契丹人衣衫,在中原卻是寸步難行。綺夢,你說我扮作什麽人的好?”


    白小嵐道:“你身材魁梧,一站出去就引得人人注目,最好改裝成一個形貌尋常、身上沒絲毫特異之處的江湖豪士。這種人在道上一天能撞見幾百個,那就誰也不會向你多瞧一眼。”


    喬峰拍腿道:“妙極!妙極!喝完了酒,咱們便來改扮罷。”白小嵐在學校裏選修過劇務和化妝的課程,簡單的易容術倒也難不倒她。


    他二十斤酒一喝完,白小嵐當即動手,麵粉、漿糊、墨膠,各種各樣物事一湊合,喬峰臉容上許多與眾不同之處一一隱沒。白小嵐再在他上唇加了淡淡一撇胡子。喬峰一照鏡子,連自己也不認得了。白小嵐跟著自己改裝,扮成個中年漢子。


    白小嵐笑道:“你外貌是全然變了,但一說話,一喝酒,人家便知道是你。”喬峰點頭道:“嗯,話要少說,酒須少喝。”


    這一路南行,他果然極少開口說話,每餐飲酒,也不過兩三斤,稍具意思,點綴而已。


    這一日來到晉南三甲鎮,兩人正在一家小麵店中吃麵,忽聽得門外兩個乞丐交談。一個道:“徐長老可死得具慘,前胸後背,肋骨盡斷,一定又是喬峰那惡賊下的毒手。”喬峰一驚,心道:“徐長老死了?”和白小嵐對望了一眼。


    隻聽得另一名乞丐道:“後天在河南衛輝開吊,幫中長老、弟兄們都去祭奠,總得商量個擒拿喬峰的法子才是。”頭一個乞丐說了幾句幫中的暗語,喬峰自是明白其意,他說喬峰來勢厲害,不可隨便說話,莫要被他的手下人聽去了。


    喬峰和白小嵐吃完麵後離了三甲鎮,到得郊外。喬峰道:“咱們該去衛輝瞧瞧,說不定能見到什麽端倪。”白小嵐道:“是啊,衛輝是定要去的。喬大爺,去吊祭徐長老的人,大都是你的舊部,你的言語舉止之中,可別露出馬腳來。”喬峰點頭道:“我理會得。”當下折而東行,往衛輝而去。


    第三天來到衛輝,進得城來,隻見滿街滿巷都是丐幫子弟。有的在酒樓中據案大嚼,有的在小巷中宰豬屠狗,有的隨街乞討,強索硬要。喬峰心中難受,眼見號稱江湖上第一大幫的丐幫幫規廢弛,無複當年自己主掌幫務時的森嚴興旺氣象,如此過不多時,勢將為世人所輕。雖說丐幫與他已經是敵非友,然自己多年心血廢於一旦,總覺可惜。


    隻聽幾名丐幫弟子說了幾句幫中切口,便知徐長老的靈位設於城西一座廢園之中。喬峰和白小嵐買了些香燭紙錢、豬頭三牲,隨著旁人來到廢園,在徐長老靈位前磕頭。


    但見徐長老的靈牌上塗滿了鮮血,那是丐幫的規矩,意思說死者是為人所害,本幫幫眾須得為他報仇血恨。靈堂中人人痛罵喬峰,卻不知他便在身旁。喬峰見身周盡是幫中首腦人物,生怕給人瞧出破綻,不願多耽,當即辭出,和阿朱並肩而行,尋思:“徐長老既死,這世上知道帶頭大哥之人可就少了一個。”


    忽然間小巷盡頭處人影一閃,是個身形高大的女子,喬峰眼快,認出正是譚婆,心道:“妙極,她定是為祭奠徐長老而來,我正要找她。”隻見跟著又是一人閃了過去,也是輕功極佳,卻是趙錢孫。


    喬峰一怔:“這兩人鬼鬼祟祟的,有什麽古怪?”他知這兩人本是師兄妹,情冤牽纏,至今未解,心道:“二人都已六七十歲年紀,難道還想重溫舊夢,想要幹什麽幽會偷情之事?”本來不喜多管閑事,但想趙錢孫知道“帶頭大哥”是誰,譚公、譚婆夫婦也多半知曉,若能抓到他們一些把柄,便可乘機逼迫他們吐露真相,當下在白小嵐耳邊道:“你在客店中等我。”白小嵐點了點頭,喬峰立即向趙錢孫的去路追去。


    ……


    ……


    王小飛這兩夜都沒有睡好。


    海選那天,他偶遇陪女友張則天前來參選的劉強冬。為了巴結上這個超級富豪,他沒有陪同白小嵐參加複賽,此後就再也沒見過她了。不過,他並不著急,煮熟的鴨子還能飛走了不成?


    後來,他聽說白小嵐進入了決賽,心裏稍微有些緊張了,難道一年多來的心思白花了嗎?冷靜一想,入圍決賽也隻有30萬元的酬金,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她父親做移植的各種費用,她再怎麽蹦達,也跳不出自己的手掌心。至於她能否最終簽約?他認為可能性極小。要知道,參加海選的極品校花們來自全京城各大高校,哪有那麽容易奪魁的呢?入圍決賽,隻不過是一根救命的稻草而已。對,就讓她嚐嚐這種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覺,最後她還不是要來求自己幫忙?一想到夢寐以求的極品校花被最後一根稻草壓垮,最終要還是委身於自己,在他胯下嬌啼婉轉,王小飛便極度的興奮。


    沒想到,第二天,他就發現自己的美夢即將破滅。


    八個參加決賽的極品校花,有七個人又重新露麵了。頓時,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


    於是,對王小飛來說,“噩耗”一個接一個地傳來:八個決賽選手,隻有白小嵐沒有露麵;白小嵐不但沒有落選,反而是第一個簽約了;據可靠消息,白小嵐不但拿到了300萬元的定金,更獲得了3000萬元的肥約,一步登天。


    原來,李舒崇帶著嬌妻美妾和校花們重新出現在北影校園後,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發錢。


    由於入圍決賽的人全都簽約,所以每人都直接領取了300萬元的簽約定金。每個簽約校花都在一個“仙女”的保護下回各自學校,因為李舒崇讓她們先去辦好請假手續,接下來她們至少需要有一個月的自由時間。如果請不到假怎麽辦?那就幹脆休學一年!


    ……


    ……


    趙錢孫盡揀隱僻處而行,東邊牆角下一躲,西首屋簷下一縮,舉止詭秘,出了東門。喬峰遠遠跟隨,始終沒給他發見,遙見他奔到浚河之旁,彎身鑽入了一艘大木船中。喬峰提氣疾行,幾個起落,趕到船旁,輕輕躍上船篷,將耳朵貼在篷上傾聽。


    船艙之中,譚婆長長歎了口氣,說道:“師哥,你我都這大把年紀了,小時候的事情,悔之已晚,再提舊事,更有何用?”趙錢孫道:“我這一生是毀了。後悔也已來不及啦。我約你出來非為別事,小娟,隻求你再唱一唱從前那幾首歌兒。”


    譚婆道:“唉,你這人總是癡得可笑。我當家的來到衛輝又見到你,已十分不快。他為人多疑,你還是少惹我的好。”趙錢孫道:“怕什麽?咱師兄妹光明磊落,說說舊事,有何不可?”


    譚婆歎了口氣,輕輕的道:“從前那些歌兒,從前那些歌兒……”


    趙錢孫聽她意動,加意央求,說道:“小娟,今日咱倆相會,不知此後何日再得重逢,隻怕我命不久長,你便再要唱歌給我聽,我也是無福來聽的了。”譚婆道:“師哥,你別這麽說。你一定要聽,我便輕聲唱一首。”趙錢孫喜道:“好,多謝你,小娟,多謝你。”


    譚婆曼聲道:“當年郎從橋上過,妹在橋畔洗衣衫……”


    隻唱得兩句,喀喇一聲,艙門推開,闖進一條大漢。喬峰易容之後,趙錢孫和譚婆都已認他不出。他二人本來大吃一驚,眼見不是譚公,當即放心,喝問:“是誰?”


    喬峰冷冷的瞧著他二人,說道:“一個輕蕩無形,勾引有夫之婦,一個淫蕩無恥,背夫私會情郎……”


    他話未說完,譚婆和趙錢孫已同時出手,分從左右攻上。


    喬峰身形微側,反手便拿譚婆手腕,跟著手肘撞出,後發先至,攻向趙錢孫的左脅。趙錢孫和譚婆都是武林高手,滿擬一招之間便將敵人拾奪下來,萬萬料想不到這個貌不驚人的漢子武功竟是高得出奇,隻一招之間便即反守為攻。船艙中地方狹窄,施展不開手腳,喬峰卻是大有大鬥,小有小打,擒拿手和短打近攻的功夫,在不到一丈見方的船艙中使得靈動之極。鬥到第七回合,趙錢孫腰間中指,譚婆一驚,出手稍慢,背心立即中掌,委頓在地。


    喬峰冷冷的道:“你二位且在這裏歇歇,衛輝城內廢園之中,有不少英雄好漢,正在徐長老靈前拜祭,我去請他們來評一評這個道理。”


    趙錢孫和譚婆大驚,強自運氣,但穴道封閉,連小指頭兒也動彈不了。二人年紀已老,早無情欲之念,在此約會,不過是說說往事,敘敘舊情,原無什麽越禮之事。但其時是北宋年間,禮法之防人人看得極重,而江湖上的英雄好漢如犯了色戒,更為眾所不齒。一男一女悄悄在這船中相會,卻有誰肯信隻不過是唱首曲子?說幾句胡塗廢話?眾人趕來觀看,以後如何做人?連譚公臉上,也是大無光采了。


    譚婆忙道:“這位英雄,我並無得罪閣下之處,若能手下容情,我……我必有補報。”喬峰道:“補報是不用了。我隻問你一句話,請你回答三個字。隻須你照實說了,在下立即解開你二人穴道,拍手走路,今日之事,永不向旁人提起。”


    譚婆道:“隻須老身知曉,自當奉告。”


    喬峰道:“有人曾寫信給丐幫汪幫主,說到喬峰之事,這寫信之人,許多人叫他‘帶頭大哥’,此人是誰?”


    譚婆躊躇不答,趙錢孫大聲叫道:“小娟,說不得,千萬說不得。”喬峰瞪視著他,問道:“你寧可身敗名裂,也不說的了?”趙錢孫道:“老子一死而已。這位帶頭大哥於我有恩,老子決不能說他名字出來。”喬峰道:“害得小娟身敗名裂,你也是不管的了?”趙錢孫道:“譚公要是知道了今日之事,我立即在他麵前自刎,以死相謝,也就是了。”


    喬峰向譚婆道:“那人於你未必有恩,你說了出來,大家平安無事,保全了譚公與你的臉麵,更保全了你師哥的性命。”


    譚婆聽他以趙錢孫的性命相脅,不禁打了個寒戰,道:“好,我跟你說,那人是……”


    趙錢孫急叫:“小娟,你千萬不能說。我求求你,求求你,這人多半是喬峰的手下,你一說出來,那位帶頭大哥的性命就危險了。”


    喬峰道:“我便是喬峰,你們倘若不說,後患無窮。”


    趙錢孫吃了一驚,道:“怪不得這般好功夫。小娟,我這一生從來沒求過你什麽,這是我唯一向你懇求之事,你說什麽也得答允。”


    譚婆心想他數十年來對自己眷戀愛護,情義深重,自己負他良多,他心中所求,從來不向自己明言,這次為了掩護恩人,不惜一死,自己決不能敗壞他的義舉,便道:“喬幫主,今日之事,行善在你,行惡也在你。我師兄妹倆問心無愧,天日可表。你想要知道之事,恕我不能奉告。”她這幾句話雖說得客氣,但言辭決絕,無論如何是不肯吐露的了。


    趙錢孫喜道:“小娟,多謝你,多謝你。”


    喬峰知道再逼已然無用,哼了一聲,從譚婆頭上拔下一根玉釵,躍出船艙,徑回衛輝城中,打聽譚公落腳的所在。他易容改裝,無人識得。譚公、譚婆夫婦住在衛輝城內的“如歸客店”,也不是隱秘之事,一問便知……


    ps:手機上寫好的內容全都被平台弄丟了,所以又發晚了,下次一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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