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封嶽原先的站立之處,除了那雙帶靴的小腿外,地上什麽東西也沒有,天明心目中的戰利品儲物袋,更是無影無蹤。


    天明騰得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接著如同火燒屁股一樣,急急忙忙的衝了過去,結果在封嶽消失的地方,低頭尋覓了大半天,還是不見儲物袋的蹤影!


    “難道天雷子的威力這麽大?竟連人帶儲物袋一齊化為了灰燼不成?”天明圍著這巴掌大的地方,一連轉了數圈後,終於得出了個讓他鬱悶之極的答案。


    天明不甘心的把搜索範圍又擴大了數倍,但結果還是相同。不過,倒是把多寶女的小鏡子和水晶球撿了起來,還有因為主人已死,已恢複成符籙形態的小刀符寶。


    天明看了看這三樣東西,又想了想自己損失的天雷子,和銀鉤及青索兩件上品法器,還有被天雷子摧毀的儲物袋,他仰天無語!


    不過,不管怎麽說這場大戰過後,他倒底是算贏家,總比化成了灰的封嶽那廝強多了!


    不知道自己算是賺了還是算賠了的天明,隻能這樣自嘲的想到。


    一想到封嶽,天明下意識的望了一眼此人在這世間僅存的東西,那雙隻有下半部分完整的半截小腿,不禁輕搖了搖頭,然後一抬手,放出了兩枚拳頭大小的火球,直奔它們飛去。既然人都已經殺了,這東西自然也要徹底銷毀掉了,省的被其他人發現了,會有什麽麻煩!


    “嘭”“嘭”兩聲輕響,火焰立即將它們淹沒了,眨眼間除了那雙烏黑的靴子外,其他部分都化成了灰!


    天明滿意的點點頭,掉頭就想離開此地。


    “靴子?不對!”


    “普通靴子子怎麽可能在火彈術下,還安然無恙?”


    剛走出了一小步的天明,立即發現了自己的失誤,連忙回過身來,麵帶古怪之色的望向了那看似尋常的靴子。


    這麽一細看,還真發現了一點蹊蹺之處,這靴子不但在火彈術的攻擊下沒有毀壞,而且連一點火燒過的痕跡都沒有留下,並且還隱隱的發出了淡淡的靈動。


    “法器?”


    天明有些驚疑不定。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幾步走了過去,低頭撿起了這雙烏靴!


    “薄薄的,軟軟的,但很有韌性!應該不是布靴或絲靴,好似是用某種動物的皮毛製成的皮靴!”天明撫摸了半天,得出了結論。


    因為離的近了,靴上的淡淡靈氣,天明感應的越發明顯。


    這的確是件法器!而且多半是某種妖獸的皮製成的法器。


    看著這雙皮靴,天明隱隱的想到了什麽。他有些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布鞋脫下,換上了這雙皮靴法器。


    很舒服,很柔軟,如同無物!這是天明穿上此靴的第一感覺。


    他仔細打量了一會兒穿在腳上的靴子,至今還沒有奇異之事發生。


    微皺下了眉,天明輕邁出一小步。


    “呼哧”一下,天明的身形忽然一閃,整個人就輕飄飄的到了丈許外。


    “禦風決!不,比禦風決還要快許得多!”天明驚喜的想道。


    此時,那封嶽身法迅捷無比的秘密,終於讓天明知道了。想必那廝就是憑著此靴才能,才行動詭異,快似雷電的。


    穿著此靴,天明開始在這塊不大的空地上,慢慢走動了起來,一點點開始熟悉此靴的性能,漸漸的越走越快,最後甚至施展了羅煙步來進行加速。


    如果說天明以前身法快到極限時,可以讓身形模糊不清,甚至帶出殘影出來。那麽穿上此靴後,天明的身形已快到,隱隱有數個一模一樣的幻影在場中一齊出現,並做著同樣的動作,掛著同樣的微笑,但當所有幻影同時往中間漸漸靠攏時,又合成了天明一個人站在場地中央。


    天明呆呆的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在思考著什麽。但他忽然哈哈狂笑起來,直笑得身子躬了下來,眼淚也幾乎流出來。


    笑了好大一會兒後,正彎著腰的天明,身上青光一閃,整個人忽然化為了一陣清風,竟憑空消失在了空氣中。


    此時,整個場地靜悄悄的,除了偶而傳來的風吹地麵的沙沙聲,再無其他聲音響。


    “轟隆隆”的一連串巨響猛然傳來,附近的樹木開始一顆接著一顆的從中間詭異的分開,斷口處平整潔滑的如同鏡麵,可四周卻明明空無一人。


    樹木憑空斷開的速度越來越快,片刻的工夫,數十丈內所有的樹木都隻剩下了光禿禿的樹樁。


    身上籠罩著淡淡青光的天明,這時,才又滿頭大漢的顯出了身形,但其嘴角微微上翹著,滿臉都是掩不住的喜悅之意。


    羅煙步、法器皮靴,再加上禦風決的加持,竟讓天明迅速到,能暫時脫離普通人肉眼的追蹤,如同憑空隱形消失了一樣。


    據天明估計,即使是修仙者過人的眼力和用天眼術的加持,全力施展的他,在他們眼裏也隻能是一道淡淡的影子,足可以在他們沒有開啟防護法術的時候,構成巨大的威脅。


    如今的天明隻要心念一動,人就立刻跨越到了數丈外的任何地方,即使是十幾丈的距離,天明也頂多隻要一呼一吸之間就可抵達。


    當然這種超越了**極限的速度,天明也隻能維持極短的片刻,時間太長的話,整個人就會徹底崩潰掉,畢竟憑天明如今的身體,做這種高速運動,還太勉強了點。


    不過,對他來說,這點時間足夠他瞬殺對手數十次了,特別是在使用絲線法器的情形下,更是威力倍增!


    天明低著頭,感慨的輕撫著腳上的皮靴好一會兒,覺得此物對他來說,真是太適合了。即使有人要用什麽符寶來換,他也絕不會考慮的!


    重新信心大增的的天明,興奮的打量了一遍四周。


    當看到那黃衫女子的屍體時,他輕歎了一口氣,就用小火球擊出了一個大坑,將此女的屍體極為簡陋的就地掩埋掉,這也是天明自認所能做的極限了。


    做完這一切後,天明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密林內,他現在要抓緊時間趕往中心區了。


    不過天明不知道,整個禁地在經曆了第一天殺戮後,所殘留的各派弟子隻剩下了七十多名了,足足比剛進禁地的人數少了近大半。而各派大部分的精英弟子,都及時抵達了中心區的附近,準備要開始了第二日守株待兔的大清洗。


    所有被他們認為是弱者的人,都將毫不留情被一一清除。


    當然已死掉的多寶女和被天明幹掉的天闕堡封嶽,原本也是被默認的屠戮者中的一員。可如今人死了,自然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中心區的西邊,某個生產珍稀草藥的凹地裏。三名修仙者正奮力的和一頭三眼火狼搏鬥著,一名巨劍門裝束的中年人驅使著青色的巨劍,擋住了火狼大部分的攻勢,而另一名黃衫老者和一名灰色道袍的青年,則一左一右的從側麵輔助攻擊。


    沒多久,這巨劍門的弟子在硬拚著受了一記大火球後,一劍斬下了此妖獸的狼首,然後收回巨劍,仰天大笑起來。


    “蒙兄真是法力高深啊,連這三眼火狼都能一劍擊斃!不愧為巨劍門的高徒……”黃衫老者見此情景,立即屁顛顛的跑了過來,阿諛奉承之詞連綿不斷,臉上還絲毫都不紅上一下。


    若是天明在此就會認出,這老者正是當初力邀他組成什麽弱者聯盟的向之禮,但當初跟他在一起的那個同門少年卻不在此,看來是傳送時走散了。


    “嘿嘿!要不是向兄和李道長在一旁協助,在下怎會如此輕易得手!”手持巨劍的黑衣中年人,倒也謙虛的很。


    “蒙兄何必客氣!能除此妖獸,蒙兄居功最偉,這是無可厚非的!”另一個青年道士,雖然年紀不大,但口氣不卑不亢,實在老練之極。


    黑衣中年人聞言,臉上笑意一閃,但立即又謙虛了幾句。


    “說起來,其他那些還在打打殺殺的家夥,還真傻啊!假如知道我等三個不同門派的人,竟然能齊心合力的一同除妖采藥,不知會不會把他們驚得下巴都掉了!”黑衣人話題突然一轉,說出了這麽一句話來。


    “可不是嗎!這可全靠向兄的一力促成啊!若不是向兄給我等分析的明白透徹,恐怕我和蒙兄二人還在鬥得你死我活呢!”道士也連聲點頭稱是。


    “不敢,不敢!兩位都是絕頂聰明之人,在下隻是實話實說罷了!大家本來就沒有必要,為了根本沒可能落入我等手裏的東西,而白白賠上了自己的性命。有這個互相廝殺的時間,大家把中心區之外的珍稀藥材,全都一掃而空多好!而且大家齊心出手,對付這些妖獸還不是小菜一碟!”向之禮嘻嘻一笑,油嘴滑舌的連聲推辭道。


    其他二人一聽此言,又是一頓熱火朝天的互相吹捧。


    “好了,我等快點動手采“火龍草”吧!大家一人一份把它們平分了!”還是黑衣人最先按奈不住的說道,聲音中透露出了急切之意,說完,人就向火狼屍體後的幾株紅色小草走。


    向之禮和道士一聽,大有深意的互相笑視了一眼,就都滿口應允著走了過去。


    而二人都未發現,黑衣人背向他們二人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陰厲的神情,但隨即就消逝不見了。


    ……


    中心區的南邊,一個到處是黃沙的地方,有一男一女兩名掩月宗的弟子,正在某片不大的地方,到處用冰錐術不停的刺戳著沙地,似乎在尋覓著什麽。


    可是,半天之後,仍毫無所獲。


    “這賤人,倒底藏那兒去了!找到她以後,我一定把她的眼珠子挖出來!”那名女弟子本長的千嬌百媚,貌美如花,但是一張嘴卻是陰狠毒辣之極的話語,讓男人聽了背後直冒涼氣。


    “師妹,還是算了吧!離師門約定的時間差不多了,再不走,就要遲了!”男弟子有些懦弱的說道,看情形似乎很害怕這位師妹。


    “哼!都怪你這個廢物,連個功法十層的小丫頭都看不住,竟讓她在我們眼皮底下溜走了!傳了出去,還不讓人笑話死了我和姐姐掩月雙嬌的名聲!真是的,師門怎麽會讓你這樣的窩囊廢,當我的修煉道侶!”女子不聽男子的話還好,一聽了之後,立即滿麵怒氣的指著男弟子的鼻子訓斥了一頓,說的那男弟子滿臉通紅,但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不過說歸說,女弟子看了看天空的明暗度,還是不敢真再尋下去,畢竟耽誤了師門的大事,即使她身份特殊,靠山夠大,但也是非同小可的事情。


    但是就這樣灰溜溜的離開此地,這女子還是有些不甘心,幾經躊躇後,她一咬銀牙,取出一張藍色的符籙。


    看著這張符籙,她陰笑了一下,猛然把符籙往身後一拋,然後人就竄了出去,直到了數十丈遠的地方,才停下腳步回頭觀望。


    而那名男弟子見此,暗暗叫苦不迭,但絲毫不敢怠慢的緊跟在了其後。


    這時,符籙已化為了一片數十丈大小的巨型黑雲,將此地的天空遮掩的嚴嚴實實,接著附近的天氣驟然下降,變得奇寒無比。


    沒有多久,從烏雲中,由緩到急的掉下了無數根亮晶晶的超大冰錐,不一會兒,就將這一小片地方,插得密密麻麻,就如同仙人掌上的刺一稠密。


    一盞茶的工夫後,烏雲才漸漸散去。此時,整個沙地已晶瑩一片。


    女弟子睜大了眼睛,掃視了幾乎無立足之地的沙地後,卻絲毫異樣都沒發現。


    她恨恨的臉色一沉,沒有好氣的吆喝了男弟子一聲,就悻悻的帶頭離開了此地。而他的所謂修煉伴侶,自然也緊跟而去。


    已離開的掩月宗女子沒注意到,在遍地都是冰錐的某沙地角落裏,滲出了絲絲殷紅色的液體,隻是太輕淡了些,所以逃過了那女弟子的眼睛。


    半刻鍾之後,當殷紅有了擴大的趨勢時,這裏的黃沙忽然鼓起了一個圓形的小包,並且越來越高大,越來越明顯。


    到最後,沙包一陣的猛烈翻騰,竟從裏麵滾出了一名綠衫女子,其肩頭插著一枚細長的冰錐,鮮血直流,已塗滿半邊身子。手上則緊抓著一塊黃色絲帕,上麵光芒閃動,似乎不是凡品。


    慢慢拿爬起身來的女子,看了看肩頭的傷處,秀眉緊鎖。


    她抬起另一隻手,輕抓起了冰錐的後半部分,銀牙一咬,竟將冰錐給拔了出來,痛得女子嬌哼了一聲,一雙秀目流出了淚水,並且傷口處咕嚕嚕的往外鮮血直冒。


    她顧不得擦拭臉上的淚痕,不敢絲毫耽擱,在一陣手忙腳亂後,從儲物袋中掏出了個花瓷瓶,並倒出了些黃色的藥粉在傷口處,鮮血立即停止了湧出。


    做完這一切,綠衫女子才曲膝環抱著坐在了沙地上,一動不動。片刻之後,她竟突然雙手掩麵的嗚嗚哭泣起來。但因為害怕引來其他人,此女把哭聲放的極低。


    一頓飯的時間過去了,這靈獸山的女弟子終於停止了哭泣,她抬起頭看看了空無一人的沙地,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


    她咬了咬嘴唇,又艱難的站了起來,猶豫了半天後,才認準了方向,跌跌撞撞向中心區走去。這時,其秀麗可人的臉上還掛有淡淡的淚痕,但同時卻兼有著與此不相符的倔強神情。


    這女子,竟是賣給天明“金竺筆”的那位少女。隻是負傷後的她,一個人走在靜悄悄的沙地上,更顯的楚楚可憐,極惹人憐愛。


    片刻之後,少女按著傷口身影,漸漸消失在了黃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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