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二日下午,日軍第三師團的鬼子兵乘坐一艘艘小汽艇快速向吳淞駛過去,在他們的身後是三艘航空母艦,國軍揚州機場、廣德機場、南京光華門機場……所有能夠得到淞滬戰場的機場都接收到了蔣介石出擊的命令,所有能起飛的飛機飛上空中奔赴戰場,其中自然也包括馬原送給國軍的那九架先進飛機。日軍航母上的飛機以及台灣新竹機場的飛機趕來迎戰。那一天視野所及的天空都被敵我雙方的飛機遮住,雙方總共投入了四百多架飛機,這場激烈的空戰引發上海市民的極大關注,他們跑出家門,不顧四處橫飛的子彈、炮彈,仰頭向天,為華夏空中雄鷹鼓勁加油,“使勁揍,揍死這幫狗娘養的小鬼子。”一些傷兵也跑出醫院,站在廢墟裏衝著天空嘶吼、呐喊,無論華夏百姓抑或官兵,開戰以來就受到日軍飛機的百般折磨,記不清這些天鬼子的炸彈多少次落在他們頭上,炸死他們的鄰居、親人,炸死他們的戰友,他們把鬼子飛機恨到了極點,他們真心希望自己的飛機強大起來,痛毆這幫豺狼野獸。


    高誌航駕駛零式戰機一次次從空中撲下來,從後麵咬住日本飛機,突突突……高誌航咬牙切齒地按動射擊按鈕,又一架鬼子飛機冒著滾滾濃煙墜向大海。在他搜尋新的目標的時候,看見劉粹剛、梁弘誌等人駕駛的p—51、f6f惡婦戰鬥機也不斷打下日軍的戰鬥機和轟炸機,這九架飛機在天空裏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小鬼子的飛機一旦被他們盯上很難逃出被擊毀的命運。


    高誌航他們並不知道這九架先進飛機的來曆,那些空軍官員隻是對他們含混地說這些飛機都是戰前南洋華僑花巨款從外國采購的。高誌航他們對此種說法都無法認同,因為這種飛機實在太先進了,就高誌航的了解,恐怕目前歐洲國家即便研製出來這麽先進的飛機也不會將這種國之利器輕易賣給其他國家。當初馬原將這些飛機放在揚州機場附近的時候,就在每架飛機座艙裏放了一張字條,上麵寫著;此種飛機性能十分先進,若被日軍、德國人得到,後果不堪設想。空軍官員看到那些字條,對此十分重視,為了不讓日軍得到這種先進飛機,每次空戰前都要讓駕駛這些先進飛機的飛行員座艙裏放一個炸藥包,飛機一旦墜入大海或日軍陣地,飛行員必須將飛機炸毀。


    來自廣德機場的1架美國製造的諾斯雷普輕型轟炸機冒著日軍的防空火力悍不畏死地撲向日軍軍艦,其中有三架轟炸機發現了停在長興島附近的日本旗艦出雲號。幾架日本戰鬥機過來攔截,卻被高誌航、劉萃剛等人駕駛零戰、p—51戰機打得淩空爆炸。幾枚炸彈從空中拋下,露在出雲號附近海麵炸起衝天巨浪,扔光了炸彈,卻沒有炸到出雲號,飛行員懷著巨大的悲憤駕機撤離戰場。但誰也沒有想到就是這次攻擊導致了出雲號的毀滅,華夏轟炸機離開後,出雲號擔心再次遭到轟炸,準備離開那片海域,撤離的時候,昨天夜裏馬原他們部設在這條航道的一枚磁性水雷從水底衝上來,撞擊在出雲號船底中後部,驚天動地的巨響,仿佛海底有火山噴發了,出雲號整個被劇烈的爆炸產生的高強度水壓托舉到半空,斷為兩截,隨後落進水中,冒了個泡就不見了,包括敵酋鬆井石根在內的一些高級軍官在內的鬼子全部命喪黃泉。


    聽到那一聲巨響,躲在市區一棟樓房裏的馬原開心地笑了,今天淩晨,完成布雷任務後,馬原將參與布雷的那些國軍士兵、百姓全部送到了次位麵,這樣做自然是為了防止長興島附近水域布設水雷的事情泄露出去。現在除了幾名英國特戰隊員沒有人了解這個事情。他不能把自己的喜悅之情告訴自己的同胞,感到無比遺憾。


    出雲號指揮艦折戟沉沙,鬆井石根等幾位高級軍官去見天照大神了,加之這一場空戰,日軍戰鬥機、轟炸機損失了三分之二,但為了大日本帝國的顏麵,登陸作戰還要繼續進行。眼見日本軍艦雲集吳淞附近海麵,對守衛吳淞陣地,阻擋日軍登陸的國軍部隊實施猛烈炮擊,國軍空軍飛機擊退日本飛機後,返回機場補充油料、彈藥,不顧疲勞再次殺奔戰場。數百架國軍飛機撲向一艘艘日軍戰艦、航母,炸彈在海麵炸起衝天巨浪,在敵艦甲板上炸起一團團烈焰,日軍航母上的飛機起飛迎戰,艦船上的防空火力在空中交織出密集的火網,四架p—51戰機在攻擊日本加賀號航母時相繼被航母及周圍的艦船上的防空火力擊中,淩空爆炸。高誌航駕駛的那架零戰在追擊一架日機時發動機突然停止工作,所幸飛機當時在常數上空,高誌航多次操作無效後,眼見飛機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墜落,他拉燃飛機內炸藥包的導火索,選擇了跳傘,高誌航毫發無損地落在一片稻田裏,而那架零式飛機則在接近地麵的一瞬間劇烈爆炸,變成無數碎片散落在一片樹林裏。這一次攻擊日本軍艦行動,雖然炸沉一艘日本驅逐艦,炸傷三艘日軍軍艦,擊毀十幾架日機,但國軍也損失了三十多架戰鬥機和轟炸機。這些飛機都是蔣介石花重金從國外購買的,一個縣一年的收入也買不下一架飛機,聽聞損失了如此多的飛機,蔣介石痛心不已,遂以為日後抗戰保存實力為由,命令空軍非至關緊要時刻不得出擊迎敵,此後淞滬戰場上再沒見到國軍空軍大規模出擊迎戰日本飛機的場麵。一輛小轎車停在南京蔣介石的官邸,戴笠鑽出小轎車,腰身筆挺地邁步走上台階。


    “校長,我們近幾日對上海日軍的進行了偵聽,獲悉日下午,被我部擊沉於吳淞口長興島一帶的敵艦確屬鬆本石根乘坐的日軍旗艦出雲號,當時出雲號遭受到猛烈地襲擊,僅僅幾分鍾就沉沒了,鬆井石根等十數名日軍高級軍官沒有就會逃離該艦,全死光了。”戴笠抑製著興奮道。


    蔣介石麵上露出喜色,站起身背著手在地上踱了幾步,轉過身望著戴笠,“空軍的轟炸機不會有這麽大威力,海軍那幾艘艦船打起仗來就縮到江陰躲起來了,娘希匹,這幫廢物,養著他們有何用?對了,不會是日軍的艦炮誤傷吧?隻有日軍的艦炮才有如此大威力。”


    “海軍和空軍都在爭這份功勞,可是我們已經查明,這件事情是國際縱隊幹的,國際縱隊曾於二十日晚上雇船去了長興島,二十一日白天他們又從江陰雇了十幾艘帆船去了長興島,我們派人去前線向國際縱隊調查,那個自稱是美國華僑的名叫馬原的年輕人對我們說,他們在長興島附近水域布設了大量水雷,讓我們的軍艦今後繞開那裏,因為那些水雷威力無窮,隻需兩枚就能把日軍航母送進地獄。我們從二六四旅旅長黃梅興那裏了解到,這個國際縱隊除了這個馬原是華人,其餘全部為英國人,他們曾組織五輛坦克,配合二四六旅攻下日本海軍陸戰隊司令部等多處堅固堡壘。”戴笠道。


    “英國是絕對不會以國家名義派遣部隊卷入這場終日紛爭的,你了解這個國際縱隊的來曆嗎?”蔣介石問。


    “這些英國人都是誌願者,同英國政府沒有任何關係,這件事我已經向英國大使館核實過了。”戴笠道,“我們分析,開戰前,揚州機場附近的那九架先進飛機也是這個國際縱隊偷偷送給我們的。”


    “這麽說他們有得到先進武器的渠道?這太好了,明天晚八點鍾你安排那個馬原和查頓來我這裏。”蔣介石道。


    晚上八點多鍾,馬原和查頓被請到蔣介石南京的官邸,蔣介石在會客廳接見了馬原和查頓。


    蔣介石先是講了日軍占領華北後對抗戰造成的巨大壓力,隨後又說道淞滬會戰的嚴峻形勢,中國落後的麵貌,然後把話題轉到前不久出雲艦沉沒,鬆井石根之死,讚揚國際縱隊的國際精神。


    “中國並不缺勇敢的士兵,缺少的是先進的武器。”查頓道。這些話都是來南京的路上,馬原教查頓的。


    蔣介石眼睛一亮,心想這小子太配合了,我正要向他提武器的事情,他倒先提起來了。


    “嘔,日本人擁有發達的戰爭機器,他們的工廠可以源源不斷為他們生產武器,可是我們的武器、彈藥卻隻能依靠進口。”蔣介石道,“國力懸殊,抗戰任重道遠。”


    “我在美國有一家飛機製造廠和一家坦克廠,淞滬會戰前為我就為貴國提供了九架先進飛機,這些飛機都是我們秘密研製的,很先進。隻是那些飛機太過複雜,製造成本很高,無法大量生產。”查頓道。


    聽到無法大量生產這句話,蔣介石高漲的情緒黯淡下來。


    “我有一個建議……”查頓說到這裏停頓下來。


    “查頓將軍請講,隻要對抗戰有力,我會盡力支持。”蔣介石道。


    “華夏是一個古老的國家,有著燦爛的曆史、文化,我對貴國的文化和淳樸的人民無比熱愛,我不希望這些美麗的東西被日本強盜霸占、毀壞,所以我帶著部隊來到這裏,我們這些隊員都是戰鬥精英,他們有精準的槍法,優秀的戰鬥技能,隻是人數隻有一百多人,這點人對抗戰起不到什麽作用,如果要使我們發揮更大的作用,隻有一種方式就是貴國交給我們一支軍隊,由我們提供武器、彈藥給養,帶領這支部隊抗擊日本法西斯的侵略。但我們有一個條件,這支部隊必須具有獨立性。”查頓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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