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交通部長邢恩明親熱地握著馬原的雙手,動情地道:“小馬同誌,你真是及時雨,我們向太白市浦鐵路,鐵軌就快用完了,我正為這事犯愁呢,結果你就帶鐵軌來了。”


    “我帶了三十多裏鐵軌和枕木夠用幾天的?”馬原問。


    “頂多十天。”邢恩明道。


    “那我過幾天再給你弄這麽多鐵軌過來。”馬原道。


    馬原說到這裏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上個月向次位麵輸送人口時,孫澤世把他請到自己的辦公室,很神秘地對他說,“小馬,這批移民中有一位身份很特殊,總理征求了他的意見,他主動申請去你們那裏,中央的意思是,他歲數大了,身體又不好,就不要往他身上壓擔子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馬原點點頭,“我們會盡力照顧好他的生活,不會讓他為瑣事操勞的。”


    馬原那次帶著六七千移民回到次位麵,因惦記著第三位麵的抗聯,隻在次位麵龍華城與劉濤和吳運達匆匆見了一麵,把孫澤世的那番話向他們轉述了一遍就離開了,並沒有機會了解那位特殊人物到底是誰。想到這裏,馬原問邢恩明,“邢部長,我上次送的那批移民中有一個人身份很特殊,不知道究竟是誰?”


    邢恩明道:“你是說彭總啊,彭總上個月跟隨那批移民過來,很低調,用的是假名,要不是那天他在海邊散步,被一位曾經的部下認出來,恐怕他的真實身份會一直隱瞞下去。”


    馬原嚇了一跳,“他們說的身份特殊的人居然是彭總?那彭總現在身體好嗎?”


    “彭總就住在貿易區附近的別墅裏,葉昌給配了一個連的警衛,衛生部長嶽文鼎也給送過去兩位醫生幾位護士,給他檢查了身體,血壓有點高,心髒也有點毛病。不過問題不大,隻要注意修養、調理就沒事。彭總自從來到這裏,一度悲觀、抑鬱的情緒也漸漸好轉了,下個月彭總很可能會到中央工作,原來的農業部長任達去太白市當市長了,這個職位空出來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吳運達打算讓彭總管理大唐的農業,這件事已經征求過彭總的意見了。”邢恩明道。


    “彭總心憂百姓,正直無私,共產黨人都有如此胸懷,也就不會有……”馬原說到這裏歎了口氣,“你這裏急需鐵軌,我這就回去搞去。”


    本來馬原打算回到第三位麵,穿越手鐲卻把他帶到了主位麵日本飛機收藏家野川的機庫中。每一次穿越出現這種意外,都會給馬原帶來驚喜,這次也不例外,因為在他麵前停放著一架蘇聯波----飛機和一架美國p--47戰鬥機,馬原毫不客氣地將這兩架飛機帶到了次位麵。馬原找到劉濤和吳運達,請求大唐在龍華修建機場,利用這兩架飛機為第三位麵培訓飛行員。劉濤說這邊的人去了第三位麵,你那個穿越手鐲的一些功能會消失,我們幫你培訓飛行員,你也帶不過去,不如就把這兩架飛機送給大唐算了。吳運達在一旁聽了隻是見嘿嘿奸笑。馬原說,你們要飛機我給你們再弄就是了。大唐人帶不過去,你們可以在歐洲人裏挑一些人訓練成飛行員,然後我把他們帶到第三位麵,幫助我打鬼子或者在第三位麵利用他們給我培訓飛行員,這個問題不就解決了嗎。幫你培訓飛行員可以,不過,你要再給我們弄幾架飛機。


    第三位麵,一股香氣從草叢裏飄出來,王傳聖和戰士們半個小時前在河裏釣到幾條魚,用鬼子兵的鋼盔煮了魚湯,你一口他一口地喝著。馬原給他們帶來了一口袋鹹魚幹,一口袋香腸,大家一人一根香腸,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可勁造,都把肚子填飽了,今天晚上咱們要走很遠的路。”馬原道。


    “馬隊長,咱們去哪呀?”一個戰士問。


    “多吃幾根香腸,堵住自己的嘴,不該問的就別問。”王傳聖揪了一下那個戰士的耳朵,笑嘻嘻地道。


    晚上他們離開官馬溶洞,沿著飲馬河向北行進,淩晨,部隊進入煙筒山鎮西北麵三十多裏的一片樹林裏。夜裏他們再次出擊,炸斷三十多裏鐵軌,馬原把鐵軌、枕木扔在次位麵就回來了。白天大家在樹林裏補覺,王傳聖和兩名戰士分別在樹林內外警戒。下午兩點多鍾,王傳聖看見一夥人向這邊走過來,舉起望遠鏡向那邊觀察,認出了走在隊伍前麵的是人居然是楊佐青和李紅光。王傳聖精神為之一震,急忙快步走出樹林,迎了過去。楊佐青和李紅光帶領的抗聯隊伍這一年來一直在伊通、雙陽一帶活動,上個月日偽軍對他們展開圍剿,兩個人便帶領部隊轉移到磐石,本打算與楊靖宇率領的抗聯取得聯係,進入磐石才知道,楊靖宇的抗聯被日偽軍困在了山上。這一個月裏他們在磐石、樺甸交界處屢次出擊,殲滅了幾夥地主反動武裝,繳獲了十幾支步槍,但部隊也損失了二十多名戰士,現在部隊隻剩下一百三十多人。王傳聖把他們帶進樹林,拿出馬原帶來的罐頭和香腸,立即讓這些吃上頓沒下頓的戰士們驚掉了下巴。


    王傳聖把他們帶進樹林的路上已經簡要地將這一年來抗聯的戰鬥經曆跟他們講了,楊佐青和李紅光從王傳聖口中了解到,自從楊靖宇得到一個叫馬原的小夥子,部隊的糧食、武器、彈藥都得到了極大的補充,部隊規模也擴大了數倍,相繼消滅了六千多日偽軍。當時一些細節王傳聖也沒工夫細說,楊佐青和李紅光隻以為馬原是一位同情抗日的大地主,毀家紓難支持抗聯,可是進了樹林,看見馬原隻不過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下巴上胡子還沒長出來呢。心想就這麽一個年輕人幫助楊司令擴大了隊伍,打了那麽多勝仗?他們兩個把馬原看做年輕人,實際上他們的年紀比馬原大不了幾歲,隻是他們參加革命以來,經曆了無數風雨,心理年齡比實際年齡大了不少。


    馬原見楊佐青和李紅光不住打量自己,眼神裏似乎有很多困惑。他拿起兩根香腸,遞給他們,“吃吧,都是革命同誌,不必客氣。”


    “這些吃的都是你搞到的?”李紅光問馬原。


    “我們專門打鐵路的主意,小鬼子把東北的好東西,吃的、穿的還有武器都裝在火車裏,運到海邊,再裝船運回國,咱們炸斷鐵路,小鬼子的火車開過來,就翻進溝了,然後咱們就跑過去,打開火車車廂的門,把好東西全部扛回來,於是咱們就有了這些香腸、罐頭還有鹹魚。”馬原道。


    戰士們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個辦法高明,我看咱們這兩支隊伍以後就聯合起來,專門在鐵路上做文章。”楊佐青道。


    “沒問題,咱們這支隊伍就叫鐵道遊擊隊,怎麽樣?”馬原道。


    “好,就叫鐵道遊擊隊。”楊佐青道,“小馬,你搞鐵路有經驗,咱們這支隊伍,由你當司令好了。”


    “我可當不了這個司令,論資曆和鬥爭經驗,這個司令非你莫屬,再說我也不常在這裏呆著,沒有精力照顧隊伍。”馬原連忙推辭。說著馬原退了王傳聖一把。王傳聖會意,對楊佐青和李紅光道:“你們就別難為小馬了,我了解小馬,他真沒時間照顧隊伍,臨行前楊司令特意叮囑我們一定要看住小馬,不能讓他以身犯險。”


    話說到這個份上,楊佐青和李紅光也就不好謙讓了,於是他們就擔起了鐵道遊擊隊的領導職責。昨天拆毀了三十多裏鐵軌,晚上,鬼子派來了大隊人馬在鐵路沿線的村子挨家挨戶搜查抗日份子,抓了一些老百姓逼問昨天夜裏是那支隊伍過來破壞鐵路的。新成立的鐵道遊擊隊的主要任務就是拆鐵軌,這裏已經沒有鐵軌可拆,晚上馬原就跟著隊伍轉移到了永吉至西陽之間的鐵路旁,把那裏的鐵路拆毀了十多裏。馬原去次位麵送鐵軌回來,給鐵道遊擊隊帶來兩挺布倫機槍,一萬發子彈以及五百枚手榴彈以及五百斤鹹魚幹,五百斤白麵。


    楊佐青和李紅光一覺醒來發現突然冒出這些東西,大為驚奇,馬原正在睡覺,也不好意思弄醒他,實在忍不住好奇心,楊佐青和李紅光就去問王傳聖,王傳聖說,我們每次問馬原,他都說這是機密,這件事隻有楊司令知道是怎麽回事,你們就別問了。”


    馬原睡醒,李紅光端著一碗麵糊糊走過來,遞給馬原,“小馬,今天晚上還在這裏炸鐵軌嗎?”


    馬原喝了一口麵糊糊,抹一下嘴巴,“咱們以後隻在一個地方搞一下,然後立即轉移,否則容易被鬼子、偽軍堵住。咱們人少,跟他們拚不起。隻要每隔幾天能破壞數十裏鐵路,這比殺死幾十個鬼子的作用可大了去了。小鬼子這個國家把人命不當回事,卻因為資源匱乏,把鐵路這些東西看得很重,咱們就抓住這個軟肋使勁捶,使勁踹。我建議,今天晚上咱們去西北麵的蛟河。”


    走山路,過江河,鑽密林,隊伍足足跋涉了十幾天,終於到達了蛟河與吉林市之間的鐵路,到達那裏的第三天晚上,有一列鬼子的貨運列車由此經過,鐵道遊擊隊把集束手榴彈埋在鐵軌下,火車即將開到那段鐵軌時,埋伏在鐵路下的戰士拉響了手榴彈,鐵軌被手榴彈炸斷,火車衝下路基,翻著跟頭滾了一百多米,一截截車廂七扭八歪地倒在地上。戰士們衝過去,殺死押車的鬼子,打開一節節車廂,有兩個車廂裏堆放著數百箱鴉片、海洛因、嗎啡,又有三節車廂裝滿了西藥,還有幾個車廂堆放著郵包……


    楊佐青和李紅光帶著隊員去炸鐵軌,馬原趁他們不在,將火車帶到次位麵。幾個小時後馬原又回到第三位麵取鐵軌和枕木。由於鐵道遊擊隊有一百多名隊員,大家分頭向東西兩個方向開展炸鐵軌的行動,使得破壞的鐵軌長度增加了一倍,這一夜鐵道遊擊隊炸斷的鐵軌達到六十多裏。第二天鐵道遊擊隊撤進敦化西南麵的富爾嶺,數日後鐵道遊擊隊走出富爾山,將敦化大石頭以東的鐵路炸斷了四十多裏。鐵道遊擊隊這一路不斷破壞鐵路,關東軍都快氣瘋了,想要抓住這些卑鄙的破壞分子,卻根本就抓不到鐵道遊擊隊的影子,日偽軍對於破壞鐵路的活動無計可施,他們兵力再多也守不住漫長的鐵路線。日軍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地修複鐵道遊擊隊破壞的鐵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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