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位麵磐石密林抗聯營地,馬原不聲不響就將炮兵部隊弄走了,楊靖宇很受打擊,他猜不出馬原是怎麽想的,為什麽會這麽做。沒有炮兵,今後同日偽軍打起仗來會很吃力,一想到這些他就發愁。可算等到了馬原,馬原這次帶來了五百發六零迫擊炮炮彈和一千枚手榴彈和三千件棉大衣。楊靖宇看見馬原又帶來這麽多東西,很高興。緊緊握住馬原的雙手,“小馬,可算有把你盼到了,上次你沒打招呼就把那些炮兵弄走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呀?”


    馬原道:“楊司令,實在對不住,不把他們弄走,咱們就弄不到這些迫擊炮彈,這件事我不解釋了,你知道我迫不得已就行了,迫擊炮彈有的是,你們隨便用,至於會操作迫擊炮的炮兵,你們可以從其他抗聯隊伍裏找。”


    “抗聯哪支隊伍裏有會使迫擊炮的炮兵我還真不知道,抗聯各支部隊入冬後就沒有聯係了,不過,磐石境內的毛團原是東北軍,他的隊伍裏應該有炮兵。”楊靖宇道,“毛團雖然投靠了鬼子,但毛團團長毛作斌這個人內心裏還是向著咱們中國人的,有幾次毛團跟著鬼子圍剿抗聯,我們被毛團堵住了去路,我們喊中國人不打中國人,毛團就朝天放槍,還故意留出通道放我們突圍,這支部隊還是可以爭取的。”


    馬原道:“那就把他們爭取過來,他們加入咱們的隊伍,這些迫擊炮也就有了用武之地了。”


    楊靖宇搖搖頭,“毛作斌現在對抗戰缺乏必勝的信心,即使能夠說服他,也無法說服他的部下。”


    馬原道:“楊司令,你不用擔心,我有辦法幫助戰士們學會使用迫擊炮。”


    馬原下午回到主位麵,找到高雲春,把第三位麵抗聯缺少炮兵的事情跟他說了,高雲春琢磨了半天,有了主意,把自己想出的辦法告訴了馬原,馬原聽了茅塞頓開。高雲春晚上驅車來到部隊駐地,找到孫澤世,請孫澤世給他盡快找到訓練迫擊炮兵的教學材料,說次位麵有急用。孫澤世辦事效率很高,不到十天就給高雲春送來了十本迫擊炮訓練教材。


    第三位麵的抗聯得到這些教材後,參謀長樸翰宗、政治部主任宋鐵岩同戰士們一起研究,他們拿著迫擊炮,對照教材首先弄懂了迫擊炮的構造、原理,然後開始按圖索驥地學習操作迫擊炮。宋鐵岩曾經就讀於北平華夏大學,在抗聯中屬於高級知識分子,這本教材上的東西消化起來很快,他首先掌握了教材裏的內容,可是實際操作起來,卻發現要把迫擊炮炮彈打得又快又準,不下真功夫是不成的,所幸抗聯最不缺的就是迫擊炮彈,抗聯戰士平時也沒什麽娛樂活動,沒事的時候,大家都跟著宋鐵岩練習迫擊炮。為了讓大家盡快成為優秀的炮兵,馬原回到主位麵,一次性向孫澤世要了三萬發迫擊炮彈。


    “這三萬發迫擊炮彈就是給大家練著玩的,不用可惜,用光了,我還能搞到。”馬原很大氣地對楊靖宇道。


    “有這三萬發炮彈,要是他們練不出來,那就說不過去了。”楊靖宇道。


    在抗聯戰士們的勤學苦練之下,新組建的炮兵團隻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就完全掌握了迫擊炮的操作要領,雖然同曹長青那些國民黨老兵比起來還有不小的差距,比如單獨操作迫擊炮打擊較遠距離目標還無法做到一兩發試射後就能做到精準打擊,還有目測距離,快速、準確調整射擊諸元等還不太熟練。可是炮兵團團長宋鐵岩相信,隻要同鬼子多打幾仗,多磨練幾次,炮兵團就會很快成長起來。


    這天馬原跟著抗聯來到磐石境內擋石河畔鐵路旁,這段鐵路屬於吉海鐵路的一部分,破壞這段鐵路,吉林市至南滿的鐵路運輸就會陷入癱瘓。這對瘋狂掠奪東北資源,源源不斷向國內輸血的日軍將是沉重的打擊。另外不斷次位麵需要大量鐵軌、枕木,主位麵也同樣需要,所以拆除鐵軌將是今後抗聯的一項長期鬥爭策略。隊伍從密營出發,走了兩天才到達目的地。按照馬原的設想,楊靖宇派出兩組戰士,分別在二十裏長的鐵軌兩端用集束手榴彈將鐵軌相連的部位炸斷,他們完成任務就快速撤離了。接下來就是馬原大顯神威了,馬原走到二十裏長的鐵軌旁開啟穿越手鐲,將鐵軌、枕木帶回次位麵。馬原消失後,抗聯戰士們用鋼鋸割斷鐵路旁的電話線杆子,剪斷電話線,講電話線收集起來。


    幾個小時後,一列貨運列車開過來,在鐵軌缺失處發生傾覆。埋伏在附近的抗聯戰士衝過去,殺死躺在駕駛室裏呻吟的日本火車司機。偽滿軍鐵道守備部隊在這一帶派了一個營駐守。偽軍營的一個排偽軍執行巡邏任務經過這裏,埋伏在傾翻的火車旁的抗聯幾挺機槍一齊開火,偽軍們猝不及防,被打死三十多人,僥幸活命的偽軍驚慌潰逃,抗聯戰士抱著輕機槍衝過去,一陣狂掃,逃竄的偽軍全部見了閻王。以往戰士們打掃戰場都會扒下鬼子或者偽軍死屍身上的棉衣、棉褲,帶回去洗幹淨,穿在身上過冬,現在有了馬原帶來的那些棉衣褲,他們已經看不上這些死屍身上的衣褲了,戰士們隻是取走了武器、彈藥和軍官身上值錢的東西。打掃了戰場,楊靖宇見戰士們未見疲勞,決定再打一次伏擊。淩晨海龍那邊不見火車進站,鬼子站長給磐石車站打電話詢問,卻打不通,就知道火車肯定出事了。磐石偽軍鐵道守備營不見夜巡的部隊回來,派出兩個連沿著鐵道巡查。遠遠地看見傾翻的火車,偽軍們不敢上前,擔心中了埋伏,準備撤回營地。楊靖宇派出五百名戰士追趕偽軍,自己帶著炮兵以及其餘的隊伍留在原地。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海龍日軍鐵道守備隊派來了一輛九一式公路鐵路兩用裝甲車。宋鐵岩見鬼子鐵路裝甲車遠遠地開過來,命令炮兵架起迫擊炮向日軍裝甲車開炮。在鐵道上快速移動的裝甲車,很難被迫擊炮直接命中,再者這些抗聯炮兵還不是成手,第一次操炮參加實戰,難免緊張,越是打不中就越急躁,在緊張、急躁的情緒下很容易產生操作失誤,引發嚴重後果,宋鐵岩將那本操練手冊完全記在腦子裏,此時在一旁監督炮兵們操作,不時提醒戰士們嚴格按照要求操作,迫擊炮彈打出去,沒有一枚炸到那輛裝甲車,即便落在裝甲車幾米內爆炸也能給人以安慰,可是看著裝甲車安然無恙地在鐵軌上疾駛,所有的人心裏都拔涼拔涼的。其實裝甲車內的鬼子早就被抗聯的迫擊炮嚇到了,對於日本人而言,這種裝甲車整個日本僅有1000輛,是維護鐵道安全,威懾遊擊隊的利器,每一輛都十分珍貴。雖然裝甲可以擋住輕機槍子彈,可是在快速行駛中,迫擊炮射出的炮彈產生的衝擊波是完全可以將裝甲車炸翻的,雖然抗聯的炮術很幼稚,可是正是那些東一枚、西一枚,四處開花的炮彈才讓他們那顆心忽上忽下沒個著落,誰也不知道下一發炮彈會不會落在裝甲車旁,把裝甲車炸翻。自己死了沒關係,還有那麽多的同胞可以拿起槍繼續同華夏人戰鬥,可是毀壞一輛裝甲車對於帝國的損失就太大了,基於這種考慮,鬼子決定駕車後撤。看見鬼子裝甲車逃跑了,炮兵們停止炮擊,大家垂頭喪氣,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楊靖宇安慰道:“你們雖然沒有打到鬼子的裝甲車,卻把它嚇跑了,而且還沒有人出現操作失誤,引發嚴重事故,第一次參加實戰,能夠取得這樣的成績很不錯了。”


    中午抗聯團團圍住偽軍鐵道守備營,抗聯僅剩下三十多枚迫擊炮彈,炮兵將剩下的三十多枚炮彈一股腦地射出去,在七八百米內,向偽軍堅守的大院內投射炮彈,炮兵們還是有把握的,經過炮擊日軍裝甲車那一仗的曆練,這次炮兵們打得十分從容,除了兩發炮彈飛出了大院,其餘的炮彈全部落在大院內,將院內的偽軍炸的狼哭鬼嚎。偽軍營僅有三百多名偽軍,看見外麵黑壓壓地都是抗聯戰士,抗聯的迫擊炮彈炸死近百偽軍,迫擊炮剛剛停止射擊,偽軍們就舉起了白旗。這一仗抗聯俘虜了一百六十多名偽軍,繳獲三架大車,遺憾的是馬棚裏的騾子都被迫擊炮彈炸死了,不過幾頭死騾子被抗聯分割,連同繳獲的糧食、武器、彈藥運回了營地。


    抗聯圍攻偽軍的時候,馬原出現在那輛傾覆的火車旁,這輛火車運載的是煤炭,馬原將火車和煤炭帶回主位麵。夜晚,穿越手鐲將馬原帶到日本九州島武器收藏家渡邊淳二的車庫裏,車庫裏有一輛95式輕戰車,這輛戰車是渡邊幾年前從一位菲律賓武器收藏家手裏花高價買到手的,剛買過來的時候,這輛戰車狀況很不好,渡邊又花了一筆錢,將戰車送到拖拉機廠進行了大修,裏裏外外收拾的幹幹淨淨,渡邊還在炮塔上還塗了日軍的膏藥旗,每逢日本重大節日,渡邊都會身穿日軍二戰軍裝,在坦克上插上膏藥旗,駕駛坦克到街上轉一圈,每當那個時候渡邊都會引來無數百姓的歡呼聲、讚歎聲。可是那天早上渡邊打開車庫門,卻發現那輛心愛的戰車不翼而飛,而原本插在戰車上的膏藥旗被扔在地上,上麵留下很多肮髒的腳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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