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索洛夫元帥,那裏的確就是扣馬山主峰,咱們腳下踩的是探某高地,這邊和那邊的地貌一模一樣。”武元甲道。


    科索洛夫暗自琢磨,“究竟是向南進軍占領中南半島,還是向北控製中國,打通與這個時空蘇聯聯係的通道。抑或是在扣馬山下建立一個據點,隻同這個世界進行有限的交流?這些問題需要向上麵請示後才能決定下來。”


    科索洛夫想到這裏,對基裏連科道:“基裏連科同誌,先控製住這兩個高地,切斷這條鐵路線,如果遭到攻擊,一律幹淨徹底地消滅。”


    “科索洛夫元帥,法國人還在奴役越南人民,我不會命令我的部隊就此停步,我會親自指揮部隊向諒山進發。”武元甲道。


    “武將軍,有一個情況你必須考慮,在1924年的越南你很可能會遇到年輕時候的你,如果遇到這種情況你該怎麽辦呢?還有如果你遇到正在為革命事業奔波操勞的胡誌明先生,是應該幫助他推進革命事業呢?還是另有打算?”科索洛夫提出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武元甲道:“嘔,這個問題我還沒有想過,這的確是個很棘手的問題。”


    科索洛夫道:“在沒有明確我們的穿越對這裏以及那邊會產生怎樣的影響之前,我想我們不應該擅自行動。”


    武元甲道:“嗯,有道理,這些問題是需要好好研究研究。”


    武元甲話音剛落,一發子彈飛過來,擦著科索洛夫的耳朵飛過去,擊中了科索洛夫身旁的一個蘇聯衛兵,蘇聯衛兵的腦袋被掀了蓋,腦漿和鮮血塗在科索洛夫的腳上,讓他既驚恐又厭惡。


    “有狙擊手!”武元甲高喊一聲,將科索洛夫按倒在地上。


    隨後又有兩枚迫擊炮彈落在高地上,兩個越南士兵被拋起來,嘰裏咕嚕地滾下山去。武元甲派出一連士兵向東南方向展開搜索。越南兵們接近一個小高地時,忽然從上麵射下一梭機槍子彈,將幾名越南兵打倒在地,接著幾枚手榴彈從山上扔下來,接二連三的爆炸中,十幾名越南兵做了鬼魂。在高地上偷襲蘇聯人和越南人的是牛小山帶領的特戰隊,他們接受的任務是搞清楚這支部隊到底是法國人還是另一個時空的越南人民軍。牛小山從狙擊步槍的瞄準鏡裏捕捉到科索洛夫的身影,他以為是法國人,可是看見科索洛夫身旁那些洋人身上背的武器明顯是突擊步槍,他對自己的判斷有產生了懷疑,法國人怎麽會有這種全自動步槍呢?那個老頭肯定是個大官,不管那麽多,先給這家夥腦袋鑽個窟窿再說,他扣動扳機的刹那間,碰巧科索洛夫偏了一下頭,躲過了致命的一擊,否則那一槍肯定要了科索洛夫的命。牛小山看見自己那一槍打偏了,命令兩個特戰隊員向那裏補射兩枚迫擊炮彈,然而迫擊炮彈也打偏了,隻炸死兩個越南兵。


    越南兵向這裏搜索過來,他們配備的自動武器對牛小山產生了強烈的誘惑力,牛小山決定在無名高地上搞一次伏擊,投擲了手榴彈後,牛小山帶著特戰隊撤進了高地後麵的山林裏。這片山林處在扣考山向西延伸的山嶺上,根本就沒有路,坦克進不來,隻能用步兵搜索。牛小山計劃將越南人誘進山林予以殲滅,繳獲那些彌足珍貴的自動武器。越南兵彼此拉開距離,鑽進樹林裏。幾個越南兵經過一株高大的鬆樹,樹幹上距離地麵一人多高的地方用繩子捆著兩枚木柄手榴彈。越南兵正要臥倒,已經來不及了,對麵一塊岩石後麵躲著的一個特戰隊員扣動了扳機,子彈擊中了手榴彈彈頭部位。轟的一下手榴彈就爆炸了,距離手榴彈最近的那個越南猴子腦袋都炸飛了,還與一個越南猴子身子飛起來被一株樹上的很粗的斷枝穿透了胸膛。這一夥六個猴子,當場就炸死了四個,傷了兩個,受傷最輕的一個被一塊橫飛過來的樹枝打中了脖子,剛從地上爬起來就被那名特戰隊員射殺了。樹林裏不斷回蕩著劇烈的爆炸聲,特戰隊員們分散在樹林各個方向,各自為戰,幾乎都在用這種簡單有效的辦法消滅敵人。在半個小時內共有四十多猴子被手榴彈炸死炸傷。越軍連長不敢往裏鑽了,帶著殘部從樹林裏撤出來。特戰隊追到樹林邊緣,藏在樹林裏使用狙擊步槍向撤退的越軍射擊,又射殺了二十多名越軍士兵。一個連越軍最後逃回去的也就三個班,折損了八十多人。特戰隊繳獲了六十多條突擊步槍、56半自動、衝鋒槍,六挺輕機槍,七十多枚手榴彈,子彈一萬多發。唯一的缺憾是沒有抓到一個俘虜。


    牛小山回到炮台,王耀武對牛小山道:“軍長現在龍州,我跟他說有大批法國人的裝甲部隊進入了扣馬山地區,占據了探某、探壟兩個據點。軍長問我那些坦克什麽形狀,安裝多大口徑火炮,我讓金山給軍長描述了一遍,軍長判斷是蘇聯人從那邊過來了。軍長說蘇聯的軍事力量十分強大,要我們不要輕舉妄動,待他趕回來後再做決定。這幾天,特戰隊就老老實實在工事裏呆著吧,哪也不能去了。”


    諒山法軍第三師指揮部內,師長艾恩斯正在聽取越南情報官員李岩的匯報。


    “根據我們安插在北圻各地的密探傳回的信息,有一支中**隊,約有五六千人的規模,前不久攻占了高平,從同登轉移到高平的法軍布來塞將軍及部下數百人被俘。另有一部中**隊目前占據著同登、炮台。”李岩道。


    “中國人?中國人怎麽會到這裏,難道此前同我們作戰的是中國人?這太不可思議了,不,這不可能,中國人的武器絕對不會那麽精良,一定是你們的情報人員搞錯了。”艾恩斯不住搖晃著腦袋道。


    “占據炮台和同登鎮的的確是中國人,不過昨天情況發生了變化,扣馬山主峰周圍突然出現了大批洋人軍隊,其中還有裝備精良武器的越南軍隊。起初我們安插在扣馬山地區的情報人員以為那些洋人是你們法國人,可是昨天下午那些洋人進入了探壟附近的一個村子,奸汙了幾名女人,還搶了兩頭耕牛,據村中鄉勇回憶,那些洋人使用的武器與炮台、同登的那支部隊使用的武器是一樣的。”李岩道,“再就是那支洋人軍隊裝備了許多沒有輪子的汽車,通體包裹著鐵殼,就像個鐵疙瘩,上麵安裝著很粗很長的大炮筒子,跑起來速度極快,屁股後麵冒出很大一片黑煙,仿佛大地都在顫動。”


    艾恩斯聽明白了,李岩所說的那種鐵疙瘩是坦克,印度支那的法**隊並沒有裝備大量的坦克,如果李岩的情報屬實,艾恩斯判斷唯一的可能就是英國人從緬甸殺過來了。駐守老撾的法軍都集中在萬象,緬甸英軍沿著緬甸、老撾北部進入北越,而不為老撾法軍所察這完全是有可能的。看來我有必要派一些法國人潛入扣馬山去把事情調查清楚,這些越南人實在靠不住。”


    艾恩斯隨後向扣馬山派出了一支由法國人組成的偵察小分隊,偵查小分隊帶回來的信息與李岩提供的情報基本上是一致的。占據探壟、探某兩座高地的那支部隊防範很嚴,法軍偵查小分隊沒有機會抵近偵察,隻是在遠處的一個小高地上遠距離地觀察了數個小時。為了弄明白扣馬山地區的那支軍隊是不是英**隊,艾恩斯從順化用火車運來一架亨利·法爾曼雙翼飛機。這是一種單座飛機,本不適合用來進行空中偵察,然而用單座飛機搞空中偵察已有先例,馬爾科奈大尉十多年前就用單座飛機嚐試過進行空中偵察,那次馬爾科奈讓弗坎中尉鑽到駕駛座和發動機之間,在空中用照相機拍下了地麵的公路、道路、村鎮和農田。這次飛機駕駛員皮亞爾和陸軍中尉雷諾阿打算如法炮製,雷諾阿帶著照相機鑽進駕駛座和發動機之間,皮亞爾駕駛飛機在第三師為士兵在諒山城郊修建的足球場上起飛,飛到扣馬山。


    皮亞爾駕駛飛機飛到扣馬山主峰的緩坡處,看見樹林邊緣很大一片綠色與樹林顯得很不協調,那裏還有許多綠色的帳篷,帳篷周圍有一些活動的人影。雷諾阿懷疑那些綠色有可能是敵軍用樹枝遮掩起來的坦克或者火炮,讓皮亞爾將飛機盡量飛低一些,他要將那些偽裝起來的東西拍下來。可是當皮亞爾降低飛機高度飛過那些綠色帳篷的時候,地麵射來密集的機槍子彈,皮亞爾急忙拉動在操縱杆,將飛機拉起來,可是晚了一步,一串子彈從飛機前部下方鑽進來,打斷了皮亞爾的大腿。劇烈的傷痛、血液的流失使皮亞爾意識漸漸模糊,他不斷地告誡自己不要睡著了,他憑著本能駕駛飛機向北飛過去,可是僅僅幾分鍾皮亞爾就失去了意識暈過去了,飛機一頭向339高地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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