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斥候都是由軍隊的精銳士兵來充當,他們戰場經驗豐富,以便在危險時刻能夠容易脫身。(.$>>>棉、花‘糖’小‘說’)這幾個騎士顯然都是官軍的精兵,雖然不會武功,但組成三角衝擊陣形攻擊過來,倒很有幾分威勢。


    秦子昂冷冷一笑,這幾人攻勢雖強,但在他這樣的武功高手眼裏,卻根本算不了什麽。他的身子騰空而起,雙足交叉踢出,為首騎士的鋼刀頓時脫手飛向了空中,龐大的身體也從疾馳的戰馬上跌落下來,在地上發出轟的一聲響,濺起漫天的灰塵。


    另兩個騎士想不到自己的頭領一個照麵不到就栽在敵人的手裏,均大吃一驚,其中一人勒馬側身,長劍向秦子昂急刺而去,另一人卻猛踢馬腹,那馬越過山鸞秀向來路馳去,顯然是想逃回去報信,二人的配合倒是熟練的很。


    秦子昂竟不理會向自己刺來的長劍,身子在空中一轉,就像一隻大鳥一般向逃跑的騎士追去,口裏喊道:“鸞秀,這人就交給你了,不可傷害他的性命。”


    山鸞秀應了聲“是”,急衝而上,蠻刀揮舞,劈頭蓋臉向持劍的騎士攻去,那人急切之間竟不能抵擋,惟有打馬不停地後退。


    秦子昂幾個起落間,已距逃跑的騎士不遠,那人回頭望了一眼,甩手將短矛投出,身子伏在馬上,一個勁地踢腳催馬。


    秦子昂再次騰空而起,單足在空中的短矛上點了一下,募地加速,瞬間到了騎士的頭頂。他伸出右手,抓住騎士的領口,輕輕一輪,那騎士便到了空中,直飛出三丈遠才落到地上,卻並未發出多大的響聲,顯然他使的是巧勁。


    那無人的戰馬仍在奔跑,隻是未跑出兩步,秦子昂已落在它的背上。他用力一勒馬韁,那馬發出唏律律一聲長鳴,人立而起,停了下來。秦子昂待馬前蹄放下,才輕輕一帶馬韁,掉頭馳了回來,此時,山鸞秀已將持劍的騎士擊落馬下,正用蠻刀指著他的頭。


    秦子昂跳下馬來,將三名騎士弄到一起,對山鸞秀說道:“鸞秀,你在此地照看馬匹,我去審問他們。”


    山鸞秀應了聲“好”,走過去將馬匹牽到一塊,秦子昂腋下夾著一個騎士,雙手各提一個騎士,朝遠離道路的草叢走去。


    將三人丟在草叢中,秦子昂點了持刀騎士和帶矛騎士的穴道,向帶劍騎士問道:“快說,官軍此次共來了多少兵馬,帶了多少糧草,主將是誰?”


    帶劍騎士瞪了他一眼,然後將頭轉向一邊,一言不發。<strong>.</strong>


    秦子昂冷笑道:“充硬漢是吧?我讓你嚐嚐當硬漢的滋味!”


    說完,抽出身上的配劍,一劍削出,那人的右掌頓時脫離手臂,飛出老遠,鮮血泉湧而出。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旁邊的兩人雖然不能動彈,卻也麵無人色。


    秦子昂將劍擱在那人的左腕上,問道:“說是不說,再不說,你這隻左手就沒有了。”


    那人猶豫了一下,秦子昂手腕一抖,他的左手便離了身子,他又發出一聲慘叫。


    秦子昂將劍指向他的胸口,說道:“下一次,就是你的性命了,你可要想好。”


    那人忽然破口大罵道:“老子就是不說,你小子有種就取了老子的性命,老子做了鬼再來找你!”


    秦子昂道:“好,有骨氣,那我就成全你,不過你記住,做了鬼也千萬別來找我,否則我會打散你的七魂六魄,讓你鬼都做不成。”說完一劍刺入那人的胸腔,他的罵聲頓時嘎然而止。


    秦子昂回過身來,解開帶矛騎士的穴道,用劍指著他的鼻子,問道:“怎麽樣,你是不是也要和他一樣當英雄?那我便成全你。”


    那人早已駭得麵無人色,見他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連忙說道:“我說,我說,我將什麽都告訴你。”


    秦子昂道:“這才是聰明人,你且等一下。”他順手點了那頭領的睡穴,說道:“你可要想好,不能有一句假話,我一會要和你的頭領核對,如果發現你有一句假話,你的下場將會更慘。”


    那人連聲道:“當然不會,我保證每一句都是真話。”接著他一五一十的將官軍的情況說了出來。


    秦子昂等他說完,又解開頭領的穴道,說道:“你說不說已不重要,因為我已從你的手下口中得知了詳情,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爽快的說一遍,免得我動手讓你受苦。”


    那人歎了一口氣,知道再隱瞞也無作用,便將所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由於是頭領,他知道的情況自然更為詳細。


    秦子昂聽他說的絕大部分與先前那人一致,甚是滿意,說道:“你們既然如此配合,我就留下你們的性命,不過,得委屈你們一段時間,跟我們到長寧城去一趟。”


    他提著二人回到大路上,將他們各自放到一匹馬上,又從他們的身上撕下布條,將他們綁得牢牢的,才對山鸞秀說道:“鸞秀,你騎著馬匹,將這二人押回長寧城,並通知你父親,除留下少數人外,將其餘大隊人馬連夜帶到馬鞍山上埋伏,等候我的音信。”


    山鸞秀問道:“大哥要去幹什麽?”


    秦子昂道:“我還要到官軍那裏去探察一番,爭取弄到更詳細的情報。”


    山鸞秀道:“你難道沒有從他們口中得到情報嗎?”


    秦子昂道:“是得到了一些,不過他們畢竟隻是斥候,掌握的情況並不多,因此我還得跑一趟。”


    山鸞秀點了點頭道:“那大哥要小心些。”


    秦子昂道:“我知道,你快去吧,一定要盡快趕到長寧城,另外記得將風雷帶來。”


    看著山鸞秀的身影從自己的視線中消失,秦子昂才繼續向溪江城方向前進。走了不到二十裏地,前麵蹄聲大作,塵土飛揚,顯然是官軍到了。秦子昂下了大路,在離路邊十丈遠處的莊稼地裏伏下。


    不多久,大批的官軍進入秦子昂的視線。這是一批騎兵,總人數在五千左右,分成三排,在官道上迤儷向長寧城方向而行。秦子昂知道這是官軍的先頭部隊,他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支部隊的隊形,發現他們雖然盔甲鮮明,武器閃亮,但行進的隊伍略見散亂,可見這支軍隊雖然也算得是訓練有素,但並不是十分精銳。


    心中默默盤算了一下,秦子昂得出這支先頭部隊今晚隻能在馬鞍山下紮營的結論,他的心裏也就不怎麽著急,等隊伍走出老遠後,才又上了大路,繼續前行。


    又向前行了約十裏地,前麵出現一片大荒原,官道正從荒原中間穿過。秦子昂發現大批的官兵正從官道上走下來,進入荒原,而荒原上已有一些士兵在搭帳篷,顯然這支隊伍準備在荒原上宿營。秦子昂抬頭看了看天,隻見太陽還有一些高。他皺了皺眉,不知道這支隊伍為何這麽早就開始紮營休息。


    低頭思索了片刻,秦子昂走下官道,坐在路邊的莊稼地裏調息,他準備天黑後混進營中打探一番。


    調息完畢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月亮還未升起來,夜色濃黑,正是探察的好時機。秦子昂掏出幹糧啃了幾口,便奔向官軍的軍營。他將輕功施展開,走的無聲無息,幾個起落間到了官軍軍營外。


    正在苦惱怎樣想個法子混進去的時候,一陣響動從身後傳來,他趕快隱藏起來。


    不一會兒,兩個官兵哼著小調歪歪倒倒地走來。


    一個士兵道:“連趕了幾天路,吃沒吃好,喝沒喝好,渾身都不得勁,再不換口味都沒胃口吃東西了。”


    另一個士兵道:“這回可爽了吧,不但到搞到一壺酒,還弄到了幾塊牛肉!”


    原來是兩個偷出來吃喝的官兵。


    “真是天助我也!”秦子昂暗道一聲,緊緊尾隨其後。


    遠遠地,一隊巡邏兵走過來,秦子昂趕緊伏倒在地。


    “口令!”一個巡邏兵高舉火把,喝道。


    兩名醉兵愣了一下,幸好還沒有醉到忘記口令的地步,其中一個答道:“野火!”


    為首的巡邏兵見他們答對,又問道:“你們兩個在軍營外偷偷摸摸地幹什麽?”


    兩個人支支唔唔地答不出來。


    問話的巡邏兵聞到他們身上的酒氣,大笑道:“原來是跑出去偷吃偷喝的,好了,快回去吧,將軍有令,天黑以後不得隨意出營!”


    二人大喜,其中一人取出剩下的牛肉獻給那為首的巡邏兵,那人哼了一聲,道:“下不為例。”卻伸手接過牛肉,帶著巡邏兵走了。


    一個官兵高興地說道:“下次再偷跑出來就容易了。”


    另一個官兵說道:“你沒聽那巡邏的頭說‘下不為例’麽?”


    先前的那個官兵說道:“他隻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你沒見他已收下牛肉了麽?其實這幾天大家都憋得難過,他有了好吃的,豈能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後說話的那個官兵剛開始咧嘴笑,還未笑出來,秦子昂已猛撲上去,一掌切在他的後頸上,他頓時眼睛一瞪,流著口涎倒下。另一個還沒有反應過來,也被秦子昂用同樣的手法擊倒。


    將兩名官軍醉兵的屍體拖到草叢中,換上其中一個和自己身材相仿的官兵的盔甲,又胡亂找了些木石將兩人的屍首掩蓋住,再運功將盔甲上的酒味驅散,秦子昂大搖大擺走向軍營轅門口。


    守兵喝道:“口令!”


    秦子昂答道:“野火!”


    守兵問道:“為什麽才回營?”


    秦子昂道:“奉命前去探察敵情,回來晚了。”


    守兵說道:“快進去吧。”


    輕易地混進了軍營,秦子昂正欲向中軍大帳摸去,突然想起一事,頓時再也邁不開腳。


    原來他想起了不知道口令的下半句。軍中口令一般由兩句構成,須上下相符才可以認定是自己人。口令必須至少每日一換,以保持其機密性。若是不知道下半句,有人一問,便會立即露餡。


    突然,他看見一個官兵鑽出自己的營帳,一手扯著自己的褲腰,大約是要去小解。秦子昂靈機一動,喝道:“野火!”


    那名官兵愣了一下,答道:“燒山”。


    “有意思”,秦子昂暗暗想到,“大概口令是取燒掉高山族的意思吧。”


    得了完整的口令,秦子昂心中大定,朝著中軍大帳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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