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的聲音很小，似乎是怕蘇何聽到。
但他不知道，就算是他的聲音再小，其實蘇何也已經聽到了。
特別是齊先生聽到聲音的時候，還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蘇何。
雖然隻是一個眼神，卻讓蘇何知道這個事情多半和自己有關。
盡管那眼神一眨眼就已經收起來了，不注意看根本注意不到。
蘇何卻也是注意到了的。
秘書的話語裏，就說了一個秦昊的名字。
蘇何就知道，這個事情和秦昊有關。
之前在羊城大飯店的時候，那些人背後的事情，就涉及到秦老爺子。
周誌剛的表現，已經讓蘇何很不開心了。
齊先生當天回大院後，也是發了一通脾氣。
後麵，秦老爺子給自己發了一封拜帖，言語裏雖然沒有說什麽賠罪。
但其用意就是如此。
雖然那個事情裏，秦老爺子到底有沒有做，他的意思是什麽。
蘇何並不知道。
但對方顯然是知道這個事情的。
不可能不知道。
秦老爺子的兒子能力可不怎麽樣。
能做到守成，已經算是高估了他。
加上孫子的紈絝性格，這兩年在羊城可是得罪了不少人。
秦老爺子也不可能完全不管。
他甚至要盯著孫子，生怕他得罪了人。
不隻是因為害怕得罪人，也怕秦昊招惹到了不能得罪的人。
秦老爺子的產業裏，也有飯店這一項。
蘇何也是後麵讓人調查到的。
據說生意還不錯。
看起來，應該是競爭對手，所以對方或許也不是完全沒有出手的動機。
說是要賠罪，自己不知道。
可能就是借助孫子的手，做一些事情。
他躲在後麵，進可攻退可守。
大不了，就是腆著一張老臉，來賠罪。
他當年魄力很大，也付出了不少。
比蘇何更加有優勢的是，他當年戰爭的時候，就已經投資了。
和大院方麵也有不少的交情。
如果自己做的很過分，大院可能都要調停。
所以，這才是秦老爺子這麽有恃無恐的原因了吧？
隻是那秦昊實在是有些扶不上牆。
這一次，被鎖在家裏，他還能伸出觸角來。
也不知道，秦老爺子該感慨，在這種歪門邪道的事情上，對方還是有天賦的。
也不算完全沒有可造的餘地。
還是要有些失望，本來他舍了麵子，賠個罪。
這個事情，蘇何多半也就是自己吞下苦水。
反正蘇何也沒有失去什麽，多半還是要表現出一個大度來。
要維持和大院之間的關係。
可是，悄悄地多此一舉，畫蛇添足。
他自己可能是覺得蘇何居然沒有上當，所以丟了點麵子。
剛才秘書的話裏話外的意思是，秦昊回去後，被秦老爺子打了一頓。
所以是懷恨在心吧？
所以特意找人設計了這一招。
這裏麵好像還有點其他勢力的影子。
隻是還沒有查出來。
所以齊先生也隻是麵色複雜的看了一眼蘇何，就恢複了。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春交會。
蘇何就算是惱怒，這幾天的重心，也仍然是春交會。
至於秦老爺子之前的拜帖，說的也是幾天後。
現在，還要再往後推了。
蘇何這邊的人，也會去查詢這個事情的內幕。
大院占據了地利優勢，加上身份問題，他們得到消息的速度比較快。
但九鼎集團也不是什麽事情都沒做啊。
這兩年下來，蘇何也在羊城發展了不小的勢力。
加上也有不少的羊城本土人在九鼎集團上班，也擠入了管理層。
蘇何想要知道一些內幕，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齊先生現在恨不得春交會一直開下去。
真要是被蘇何抽出空來，這個事情，很棘手啊。
齊先生想到了昨天和自己鬧了一點矛盾的那位。
等他知道這個事情後，不知道會怎麽想？
此時此刻，那位也是有些懊惱。
羊城大飯店的逼宮也就罷了，反正也沒有成功。
最後，還達成了雙贏的結果。
他都佩服蘇何的能力，以及他的大度。
蘇何要是不大度，這個事情鬧起來。
大院這邊也很難處理。
蘇何又不是單純在羊城這邊發展。
如果再鬧到帝都去，羊城這邊也要吃個掛落的。
結果蘇何並沒有提出來，就知道他也想息事寧人。
至於蘇何會在其他方麵找回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麽？
沒有人被打了一巴掌，然後還笑嘻嘻的，什麽也不管。
那不是大度，那是傻子。
至少蘇何沒有鬧起來，就已經很給大院麵子了。
所以昨天晚上齊先生回來批評了幾句，他也隻是有些委屈，沒有多說什麽。
結果今天就傳來消息。
九鼎集團被堵在了展館外麵，不允許九鼎集團進去。
這還得了？
春交會就是這麽舉辦的？
給了人家邀請函，還不讓人進來？
你們這是要做什麽？
另外，展位還給別人占了。
這個事情肯定是內外勾結的，要不然，人家根本沒辦法做到。
後麵也確實查出來，有一名清潔工牽扯在裏麵。
還有杜主任的一個手下，拿了點錢，特意攔著人家。
就是為了讓禾邱服裝廠趕緊進去，把展位先占了再說。
這一下，又查到了，做這些事情的，是秦家的秦昊讓人收買人做的。
為的，就是為了自己被關起來的事情，討一個公道。
這公道你討的著嗎？
也不看看，到底是誰讓你被關起來的？
那是你自己的爺爺秦老爺子。
這個事情你怪人家蘇何，你怪的著麽？
事情大條了。
事後蘇何要是追究起來，怕是會有一場大地震啊。
他都不懷疑，蘇何這一次不會再一點什麽都不追究了。
再好的脾氣，也不能這麽做。
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
蘇何要是一點都不回應，那其他人都會覺得蘇何好說話。
麻煩會不斷。
第一次，那是蘇何好說話，識大體，被大院給說服了。
他自己涵養也好，沒有鬧起來。
但第二次呢？
這人有些軟啊，反正不管做了什麽，他吃了什麽虧，都能忍下來。
那還等什麽？
九鼎集團可是一塊肥肉，大家都想要咬一口的。
基於此，蘇何也不可能把這個事情輕輕放下。
那高高舉起來的手，必定是要落下來的。
所以他才頭疼啊。
可他還沒辦法怪罪蘇何。
畢竟蘇何完全是被陷害的一方。
被打了，還要要求人家息事寧人，不要反擊？
那怎麽可能。
他自己都說不出口。
誰說得出口？
這一次，他甚至連秦老爺子的電話都沒有接到。
所以秦老爺子此時還什麽都不知道？
怕不是，估計這個時候也在家裏很棘手的等待著吧？
也是，和他所想的一樣。
秦老爺子此時也接到了一些消息。
春交會這個活動，秦老爺子自然也參與了。
不過具體的事情，他沒有去親自做。
到底年紀大了，沒有那麽多的精力。
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統籌全局。
其他的事情，多半都是他兒子去做。
現在他兒子的能力，聽他指揮，具體去做某件事情，還是沒問題的。
但想要他有開拓性的建議，就很難了。
此時，展館那邊發生的事情，也已經傳過來了。
聽到蘇何的九鼎集團被攔在外麵，秦老爺子還有些欣喜。
他還以為到底是誰出手。
秦昊出手的時候，他是知道的。
秦老爺子也想試探一下這個九鼎集團的深淺。
畢竟同行是冤家。
但事情結束，失敗了，自然也要接受失敗的代價。
一個拜帖，一次賠罪。
自己彎下腦袋，給人賠罪。
舍了這張臉，也要把家族的敵人給化解了。
要不然，等自己身體不行了。
兒子全麵主持工作的時候，不知道會被對方拉攏化解自己這邊的盟友。
隨便給挖個坑，可能就把秦家給埋葬了。
他還沒開心多久呢。
管家就來報了：“老爺，這一次的事情，是小少爺做的。”
秦老爺子那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沒有了。
管家似乎還覺得他的笑容消失的太慢。
又說道：“他還花錢請人去疏通關係，把禾邱服裝廠的人給安排到了九鼎集團的展位上。”
秦老爺子都氣死了。
花了錢，給別人做嫁衣也就算了。
自己一點便宜沒有得到。
如果能成事也就罷了。
他還高看一眼自己的孫子。
結果管家說道：“不過，後來齊先生等人的主持下，禾邱服裝廠給讓出來了。”
好麽，花了錢，結果卻沒有達到。
除了讓人在外麵站著，別無成果。
“九鼎集團租了附近的市民公園前麵的廣場，自己擺了攤子。將九鼎集團的產品都運輸過來，大酬賓，打折銷售。十分的火爆。”
雖然短時間內用打折銷售的方法，把未來一段時間內，這些產品的顧客都給滿足了。
九鼎集團之後一段時間的銷量也會下降。
可是，相應的，同類型的競爭者也一樣要下降的。
短時間內買到了足夠的產品，後麵就不會再買了。
好家夥，這競爭做的。
別人還無話可說。
畢竟，這種促銷本來也是人家自己可以決定的。
競爭者難道還能不讓人家促銷？
何況蘇何這麽做，完全就是因為前麵被秦昊陷害做的一種應對。
那些人雖然會罵蘇何，可能更要罵要責怪的，是秦家才是。
秦老爺子的腦門疼。
這個孫子，可謂是作的一手好死。
要都是他孫子這樣的。
秦家光在吸引仇恨了。
一個紈絝都當不好。
秦老爺子捂著胸口，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不好了。
管家連忙拿了素心救心丸出來，給秦老爺子吃了一粒。
好一陣，秦老爺子才舒服了一些。
然後就聽到管家說道：“還好小少爺還是比較孝順的。這預防心髒病的藥，就是小少爺讓人從魔都給老爺您買來的，效果很不錯呢。”
秦老爺子這才欣慰的點點頭，結果低頭就看到那個瓶子上的九鼎的標誌。
“你把那藥拿給我看看。”
秦老爺子的話，讓管家一愣。
等他拿起來後，也看到了上麵的九鼎標誌。
這一下，兩人都要氣死了。
秦昊好不容易孝順了一番，給秦老爺子買的，還是九鼎集團的藥。
這個發現讓秦老爺子有些鬱悶。
合著自己這樣，還要給九鼎集團創造財富呢？
可是，這藥的效果還不錯。
要是不用的話，秦老爺子的心髒病，很可能就會複發的。
這用不是，不用不是。
秦老爺子的內心簡直是煎熬啊。
還是管家一語道破：“老爺，別糾結了。咱們買藥，一個月也花不了多少，他沒賺到咱們多少。”
是啊，他一個人能用多少？
這點體量，對蘇何的影響微乎其微。
反而是他自己，國內根本沒有其他更好的藥。
如果不用，萬一出事，秦家立刻就要倒了。
然後，一個年輕人匆匆忙忙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怎麽了？”秦老爺子問道。
那個年輕人還遲疑了一下，看了看老管家。
老管家都要氣死了，這個孫子跟著小少爺，也是被養壞了。
有什麽不能說的？
還要避著點老爺？
好吧，他內心也有點不太好的想法。
難道是小少爺又鬧了什麽幺蛾子出來？
他之前花錢請人做的事情，還沒解決呢。
雖然老管家已經讓人去告誡那些人，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不能說。
但結果到底如何，誰也不敢確定。
那些人到底會不會說出來。
就算是不說，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泄露的可能。
總之，這個事情很棘手。
秦老爺子道：“有什麽就直接說吧，我都已經吃藥了，還有什麽不能聽的。”
小管家想了想，這才沉聲說道：“據消息傳來，春交會那邊傳來的具體消息，九鼎集團剛拿下了一個三千四百萬的訂單。”
什麽？
秦老爺子嚇了一跳：“是兔子幣？”
“不，是鷹醬幣。”
砰。
秦老爺子也是嚇了一跳。
他的所有財富，明裏暗裏的，動產不動產，肯定不隻是這麽點。
秦半城也不是瞎說的。
可是，當年捐出去不少。
亂的時候，又被有心人弄走了不少。
後來又舍了一些。
現在拿出來的，還擁有的，也不是很多了。
人家一個訂單，就賺這麽多？
好吧，訂單這麽多，不代表就賺了這麽多。
“據說，人家一件衣服就賣一百萬。”
“什麽？”
這一次，秦老爺子的內心更加的震撼：“什麽衣服，一件要一百萬，這是怎麽定價的？有那麽蠢的人？”
但他不知道，就算是他的聲音再小，其實蘇何也已經聽到了。
特別是齊先生聽到聲音的時候，還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蘇何。
雖然隻是一個眼神，卻讓蘇何知道這個事情多半和自己有關。
盡管那眼神一眨眼就已經收起來了，不注意看根本注意不到。
蘇何卻也是注意到了的。
秘書的話語裏，就說了一個秦昊的名字。
蘇何就知道，這個事情和秦昊有關。
之前在羊城大飯店的時候，那些人背後的事情，就涉及到秦老爺子。
周誌剛的表現，已經讓蘇何很不開心了。
齊先生當天回大院後，也是發了一通脾氣。
後麵，秦老爺子給自己發了一封拜帖，言語裏雖然沒有說什麽賠罪。
但其用意就是如此。
雖然那個事情裏，秦老爺子到底有沒有做，他的意思是什麽。
蘇何並不知道。
但對方顯然是知道這個事情的。
不可能不知道。
秦老爺子的兒子能力可不怎麽樣。
能做到守成，已經算是高估了他。
加上孫子的紈絝性格，這兩年在羊城可是得罪了不少人。
秦老爺子也不可能完全不管。
他甚至要盯著孫子，生怕他得罪了人。
不隻是因為害怕得罪人，也怕秦昊招惹到了不能得罪的人。
秦老爺子的產業裏，也有飯店這一項。
蘇何也是後麵讓人調查到的。
據說生意還不錯。
看起來，應該是競爭對手，所以對方或許也不是完全沒有出手的動機。
說是要賠罪，自己不知道。
可能就是借助孫子的手，做一些事情。
他躲在後麵，進可攻退可守。
大不了，就是腆著一張老臉，來賠罪。
他當年魄力很大，也付出了不少。
比蘇何更加有優勢的是，他當年戰爭的時候，就已經投資了。
和大院方麵也有不少的交情。
如果自己做的很過分，大院可能都要調停。
所以，這才是秦老爺子這麽有恃無恐的原因了吧？
隻是那秦昊實在是有些扶不上牆。
這一次，被鎖在家裏，他還能伸出觸角來。
也不知道，秦老爺子該感慨，在這種歪門邪道的事情上，對方還是有天賦的。
也不算完全沒有可造的餘地。
還是要有些失望，本來他舍了麵子，賠個罪。
這個事情，蘇何多半也就是自己吞下苦水。
反正蘇何也沒有失去什麽，多半還是要表現出一個大度來。
要維持和大院之間的關係。
可是，悄悄地多此一舉，畫蛇添足。
他自己可能是覺得蘇何居然沒有上當，所以丟了點麵子。
剛才秘書的話裏話外的意思是，秦昊回去後，被秦老爺子打了一頓。
所以是懷恨在心吧？
所以特意找人設計了這一招。
這裏麵好像還有點其他勢力的影子。
隻是還沒有查出來。
所以齊先生也隻是麵色複雜的看了一眼蘇何，就恢複了。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春交會。
蘇何就算是惱怒，這幾天的重心，也仍然是春交會。
至於秦老爺子之前的拜帖，說的也是幾天後。
現在，還要再往後推了。
蘇何這邊的人，也會去查詢這個事情的內幕。
大院占據了地利優勢，加上身份問題，他們得到消息的速度比較快。
但九鼎集團也不是什麽事情都沒做啊。
這兩年下來，蘇何也在羊城發展了不小的勢力。
加上也有不少的羊城本土人在九鼎集團上班，也擠入了管理層。
蘇何想要知道一些內幕，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齊先生現在恨不得春交會一直開下去。
真要是被蘇何抽出空來，這個事情，很棘手啊。
齊先生想到了昨天和自己鬧了一點矛盾的那位。
等他知道這個事情後，不知道會怎麽想？
此時此刻，那位也是有些懊惱。
羊城大飯店的逼宮也就罷了，反正也沒有成功。
最後，還達成了雙贏的結果。
他都佩服蘇何的能力，以及他的大度。
蘇何要是不大度，這個事情鬧起來。
大院這邊也很難處理。
蘇何又不是單純在羊城這邊發展。
如果再鬧到帝都去，羊城這邊也要吃個掛落的。
結果蘇何並沒有提出來，就知道他也想息事寧人。
至於蘇何會在其他方麵找回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麽？
沒有人被打了一巴掌，然後還笑嘻嘻的，什麽也不管。
那不是大度，那是傻子。
至少蘇何沒有鬧起來，就已經很給大院麵子了。
所以昨天晚上齊先生回來批評了幾句，他也隻是有些委屈，沒有多說什麽。
結果今天就傳來消息。
九鼎集團被堵在了展館外麵，不允許九鼎集團進去。
這還得了？
春交會就是這麽舉辦的？
給了人家邀請函，還不讓人進來？
你們這是要做什麽？
另外，展位還給別人占了。
這個事情肯定是內外勾結的，要不然，人家根本沒辦法做到。
後麵也確實查出來，有一名清潔工牽扯在裏麵。
還有杜主任的一個手下，拿了點錢，特意攔著人家。
就是為了讓禾邱服裝廠趕緊進去，把展位先占了再說。
這一下，又查到了，做這些事情的，是秦家的秦昊讓人收買人做的。
為的，就是為了自己被關起來的事情，討一個公道。
這公道你討的著嗎？
也不看看，到底是誰讓你被關起來的？
那是你自己的爺爺秦老爺子。
這個事情你怪人家蘇何，你怪的著麽？
事情大條了。
事後蘇何要是追究起來，怕是會有一場大地震啊。
他都不懷疑，蘇何這一次不會再一點什麽都不追究了。
再好的脾氣，也不能這麽做。
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
蘇何要是一點都不回應，那其他人都會覺得蘇何好說話。
麻煩會不斷。
第一次，那是蘇何好說話，識大體，被大院給說服了。
他自己涵養也好，沒有鬧起來。
但第二次呢？
這人有些軟啊，反正不管做了什麽，他吃了什麽虧，都能忍下來。
那還等什麽？
九鼎集團可是一塊肥肉，大家都想要咬一口的。
基於此，蘇何也不可能把這個事情輕輕放下。
那高高舉起來的手，必定是要落下來的。
所以他才頭疼啊。
可他還沒辦法怪罪蘇何。
畢竟蘇何完全是被陷害的一方。
被打了，還要要求人家息事寧人，不要反擊？
那怎麽可能。
他自己都說不出口。
誰說得出口？
這一次，他甚至連秦老爺子的電話都沒有接到。
所以秦老爺子此時還什麽都不知道？
怕不是，估計這個時候也在家裏很棘手的等待著吧？
也是，和他所想的一樣。
秦老爺子此時也接到了一些消息。
春交會這個活動，秦老爺子自然也參與了。
不過具體的事情，他沒有去親自做。
到底年紀大了，沒有那麽多的精力。
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統籌全局。
其他的事情，多半都是他兒子去做。
現在他兒子的能力，聽他指揮，具體去做某件事情，還是沒問題的。
但想要他有開拓性的建議，就很難了。
此時，展館那邊發生的事情，也已經傳過來了。
聽到蘇何的九鼎集團被攔在外麵，秦老爺子還有些欣喜。
他還以為到底是誰出手。
秦昊出手的時候，他是知道的。
秦老爺子也想試探一下這個九鼎集團的深淺。
畢竟同行是冤家。
但事情結束，失敗了，自然也要接受失敗的代價。
一個拜帖，一次賠罪。
自己彎下腦袋，給人賠罪。
舍了這張臉，也要把家族的敵人給化解了。
要不然，等自己身體不行了。
兒子全麵主持工作的時候，不知道會被對方拉攏化解自己這邊的盟友。
隨便給挖個坑，可能就把秦家給埋葬了。
他還沒開心多久呢。
管家就來報了：“老爺，這一次的事情，是小少爺做的。”
秦老爺子那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沒有了。
管家似乎還覺得他的笑容消失的太慢。
又說道：“他還花錢請人去疏通關係，把禾邱服裝廠的人給安排到了九鼎集團的展位上。”
秦老爺子都氣死了。
花了錢，給別人做嫁衣也就算了。
自己一點便宜沒有得到。
如果能成事也就罷了。
他還高看一眼自己的孫子。
結果管家說道：“不過，後來齊先生等人的主持下，禾邱服裝廠給讓出來了。”
好麽，花了錢，結果卻沒有達到。
除了讓人在外麵站著，別無成果。
“九鼎集團租了附近的市民公園前麵的廣場，自己擺了攤子。將九鼎集團的產品都運輸過來，大酬賓，打折銷售。十分的火爆。”
雖然短時間內用打折銷售的方法，把未來一段時間內，這些產品的顧客都給滿足了。
九鼎集團之後一段時間的銷量也會下降。
可是，相應的，同類型的競爭者也一樣要下降的。
短時間內買到了足夠的產品，後麵就不會再買了。
好家夥，這競爭做的。
別人還無話可說。
畢竟，這種促銷本來也是人家自己可以決定的。
競爭者難道還能不讓人家促銷？
何況蘇何這麽做，完全就是因為前麵被秦昊陷害做的一種應對。
那些人雖然會罵蘇何，可能更要罵要責怪的，是秦家才是。
秦老爺子的腦門疼。
這個孫子，可謂是作的一手好死。
要都是他孫子這樣的。
秦家光在吸引仇恨了。
一個紈絝都當不好。
秦老爺子捂著胸口，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不好了。
管家連忙拿了素心救心丸出來，給秦老爺子吃了一粒。
好一陣，秦老爺子才舒服了一些。
然後就聽到管家說道：“還好小少爺還是比較孝順的。這預防心髒病的藥，就是小少爺讓人從魔都給老爺您買來的，效果很不錯呢。”
秦老爺子這才欣慰的點點頭，結果低頭就看到那個瓶子上的九鼎的標誌。
“你把那藥拿給我看看。”
秦老爺子的話，讓管家一愣。
等他拿起來後，也看到了上麵的九鼎標誌。
這一下，兩人都要氣死了。
秦昊好不容易孝順了一番，給秦老爺子買的，還是九鼎集團的藥。
這個發現讓秦老爺子有些鬱悶。
合著自己這樣，還要給九鼎集團創造財富呢？
可是，這藥的效果還不錯。
要是不用的話，秦老爺子的心髒病，很可能就會複發的。
這用不是，不用不是。
秦老爺子的內心簡直是煎熬啊。
還是管家一語道破：“老爺，別糾結了。咱們買藥，一個月也花不了多少，他沒賺到咱們多少。”
是啊，他一個人能用多少？
這點體量，對蘇何的影響微乎其微。
反而是他自己，國內根本沒有其他更好的藥。
如果不用，萬一出事，秦家立刻就要倒了。
然後，一個年輕人匆匆忙忙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怎麽了？”秦老爺子問道。
那個年輕人還遲疑了一下，看了看老管家。
老管家都要氣死了，這個孫子跟著小少爺，也是被養壞了。
有什麽不能說的？
還要避著點老爺？
好吧，他內心也有點不太好的想法。
難道是小少爺又鬧了什麽幺蛾子出來？
他之前花錢請人做的事情，還沒解決呢。
雖然老管家已經讓人去告誡那些人，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不能說。
但結果到底如何，誰也不敢確定。
那些人到底會不會說出來。
就算是不說，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泄露的可能。
總之，這個事情很棘手。
秦老爺子道：“有什麽就直接說吧，我都已經吃藥了，還有什麽不能聽的。”
小管家想了想，這才沉聲說道：“據消息傳來，春交會那邊傳來的具體消息，九鼎集團剛拿下了一個三千四百萬的訂單。”
什麽？
秦老爺子嚇了一跳：“是兔子幣？”
“不，是鷹醬幣。”
砰。
秦老爺子也是嚇了一跳。
他的所有財富，明裏暗裏的，動產不動產，肯定不隻是這麽點。
秦半城也不是瞎說的。
可是，當年捐出去不少。
亂的時候，又被有心人弄走了不少。
後來又舍了一些。
現在拿出來的，還擁有的，也不是很多了。
人家一個訂單，就賺這麽多？
好吧，訂單這麽多，不代表就賺了這麽多。
“據說，人家一件衣服就賣一百萬。”
“什麽？”
這一次，秦老爺子的內心更加的震撼：“什麽衣服，一件要一百萬，這是怎麽定價的？有那麽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