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生命中凃夫還是第一次向人求婚。


    祂沒有刻意布置什麽,也不是提前思考過,隻是遠在敵國忽然與蘇愛人重逢,情不自禁便說出口了。


    一分鍾凃夫也等不下去。


    尤其是跟母神教會的修道院長談話完後,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重啟」何時回到來,更不知道自己去往極地後會遇到什麽。


    若是不給蘇菲一點交代,豈不是對她太不公平了。


    假設明天就是世界末日,至少祂在今天已經求婚成功,也算沒白活。


    「喂,你在胡說什麽。」


    溫斯特小姐羞澀地低下頭,生怕他們這邊引起派對的注意,「而且,我們不是說好了,哪怕不結婚未來也會在一起生活,為什麽……」


    「蘇菲,我征戰蘭蒂斯的功績,足以為我們換取一個未來,不會有人再說閑話。


    我會光明正大地迎娶你,讓全世界都知道這件事。」


    凃夫從未覺得自己有比現在還認真的時候。


    祂單膝跪在地上,毫不在乎旁人的眼光,親吻著蘇菲的白皙嫩滑的指頭。


    這驚豔一幕可給舞會的賓客們迎麵一擊。


    本來想起哄的人群一見是王國的傳奇凃夫·卡佩,開玩笑的話語瞬間便削減了很多。


    蘭蒂斯的公子小姐們,滿眼好奇地打量著那對幾乎是天作之合佳人,即便是大家閨秀的薇拉小姐在遠處有意無意地偷瞄。


    看著那人男人下跪求婚時,眼中不免閃過幾分苦澀。


    漢諾伊村的事仿佛才是昨天的事。


    一轉眼,國家、家族、大學的間隔,讓兩個人的差距越來越大,越來越遠,即便曾經在心中有所期翼,即便曾經對那個人有所愛慕,


    那些好感也隨著拜亞的軍隊踏入蘭蒂斯而煙消雲散。


    到頭來,終究隻是鏡花水月夢一場。


    「薇拉,你看起來好像不太舒服,不然我扶你出去吧。」加爾文察覺到她情緒的微妙變化,主動開口道。


    「多謝。」


    後者也不逞強默默地離開派對,至於那些不喜歡看的東西,幹脆不看便是。


    幸好記者沒有資格上到這一層,到來者非富即貴,在場即便有人知曉蘇菲的身份,也沒有膽子敢亂說話。


    聽到凃夫溫柔的懇求,溫斯特小姐頓時有種掩麵哭泣的衝動。


    為了等待這一天她也等得太久。


    她的生命仿佛一直在等待。


    每一次想表明心意時,總會因為各種事而打亂節奏,幾年下來也是聚少離多。


    凃夫正是意識到這一點,所以要將妻子的名分贈給她。


    即便要付出再大代價,也在所不惜。


    「抱歉,過去的任性給你帶來了太多傷害,我不想再錯過任何機會,也不想再繼續等待。


    所以,溫斯特小姐,能否把你的未來交付於我。」


    凃夫態度十分誠懇。


    可惜臨時求婚太過倉促,什麽都沒有準備,祂幹脆動用了超凡力量,空想出了一枚鴿子蛋大小的鑽戒,另一手則空想出一束花。


    「現在才準備,沒誠意~」


    看著凃夫求婚時手忙腳亂的模樣,蘇菲忍不住捂嘴輕笑,卻也主動將手掌伸過去。


    然後別過臉也不看他,將傲嬌的本性貫徹到底。


    「你答應了?」


    「不然我該拒絕嗎?」


    「不,這樣就好。」


    凃夫心中一喜,將空想戒指很自然地套進她蔥白如玉的手指,又當著眾人的麵親吻了一遍。


    這番求婚景象雖然在維塞爾的宮殿中不合時宜,可沒有人敢說半句閑話,無論蘭蒂斯還是拜亞人,無不鼓掌送上或真或假的祝福。


    「諸位,還請到時候記得參加鄙人婚禮。」凃夫笑眯眯地看向眾人,「更重要的是,記得帶上禮物。」


    「一定一定。」


    「卡佩爵士能邀請我們,那是我們的榮幸。」


    「您的婚禮,想必連國王陛下也會親自到場。」


    聽著兩國使臣數之不盡恭維的話,凃夫隻是一笑而過,不管不顧牽著溫斯特小姐的手便大步往外走。


    反正求婚儀式已經成了。


    與其留在這繼續當電燈泡,不如帶上蘇菲去維塞爾城區轉轉。


    一眨眼,兩人便從宮殿到了以紙醉金迷著稱的香麗爾大街,以凱旋門到紀念碑中間的這一段區域是維塞爾最繁華的地段。


    蘭蒂斯每逢喜慶事都會在此舉辦閱兵***,是曆史上有名的街道,作家們文章中最喜歡使用的地名。


    香麗爾大街的兩邊開滿了奢侈品、蘭式餐廳、高檔服裝類店麵,有實力進入消費的人課不多。


    隨便一天的高昂租金便是尋常工人一個月的工資。


    凃夫帶著女伴隨意在店中閑逛,除了一路買買買,也見識到蘭蒂斯人製作甜品和美食的高超技術。


    也一路走走轉轉,見識了些有趣的娛樂項目。


    雖然電影技術還沒有出世,大劇院卻也能通過皮影熒幕的技術,向喜歡看熱鬧的觀眾展示經典故事。


    蘇菲一路牽著凃夫的手,幸福得連話都說不出來,覺得這樣的場景好像做夢,緊緊地握住,怎麽也舍不得放開。


    「蘇菲,你有想好我們的婚禮在哪舉辦嗎?」凃夫張望著四周忽然問道。


    「啊?婚禮。」


    「等這次回去,向叔叔嬸嬸報備後,當然就要舉辦婚禮了。」


    凃夫嘴角微微上揚,「我有幾個地方你可以參考,王都許多教堂、大學都可以,甚至是希爾王宮的偏殿也不是不行。


    如果你更喜歡維塞爾,我們甚至可以在這裏的宮殿舉辦婚禮。」


    「王宮,太嚴肅了,我不太喜歡。」


    「這樣啊,那塔布爾怎麽樣,那裏有我生活過的痕跡。」


    「順便去見你在初等學院邂逅的千金小姐?」


    「喂,蘇菲,我跟謝麗爾什麽都沒有,你可不許誣陷我。」一提到這事,凃夫整個人就不自信了,


    祂摸摸下巴繼續出主意:「或者去我們兩年前相遇的那座島嶼納尼亞,我現在可是真正的富翁,足以為你辦起全世界都羨慕的婚禮。」


    凃夫歡喜地張開手臂,祂在這個世界大多數地方都留下過痕跡,資產也遍布兩個大陸,


    想找出個合適的地方一點也不難。


    溫斯特小姐聽聞後隻是搖著腦袋,良久後,才一拍手有了決定:


    「利茨怎麽樣。」


    「利茨?那裏似乎什麽都沒有。」凃夫不知道她為何要選擇這樣一個平凡的地方,不過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不過既然是你的決定,我的答案永遠都是可以。」


    「那一言為定。」


    蘇菲·溫斯特小姐蹦蹦跳跳的,笑而不語。


    利茨是相遇的城市,也曾是別離的城市,城中到處都是有關他們過去的記憶,隨處走進一家咖啡店,任意去到一座學校,滿滿都是回憶。


    如果有一天真的結了婚,


    她也隻希望能在熟悉的城市進行那神聖一刻。


    ……


    「凃夫這家夥,有這種大事居然不告訴


    我,真是可惡。」


    維塞爾的宮殿中,忙於跟外賓打交道的卡德勒王子,知曉凃夫在派對上跟喜歡的姑娘求了婚,恨不得趕緊去湊熱鬧。


    「殿下,請等一等。」


    一道溫和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是首相阿瑟.斯特拉。


    「首相先生,您不去陪外賓,找有我事嗎?」


    受凃夫的影響,卡德勒對這人的印象一直不太好,知道他為了競爭首相之位的卑劣手段,表麵上能保持禮貌就已經不錯了。


    「其實我這次來也是想告訴你,如果想坐得更高,還是跟凃夫·卡佩離得更遠些才是。」斯特拉首相眯著眼睛,話裏有話的意思。


    卡德勒·威廉眉頭一皺,問了一個直擊要害的問題:


    「這是您的意思,還是父王的意思。」


    「幾天前,王宮上下皆已經知道太陽王受辱自盡的事,瑪格麗特王太後重病在床。


    對此,陛下十分憤怒。」


    「可那件事跟他沒關係,太陽王是走投無路後的自盡,我信中已經跟父王寫明緣由。」


    卡德勒王子嗓音瞬間上升了一個度。


    「是否跟凃夫·卡佩有關,信任權在陛下手中,何況,你以為一個屢次違反軍令的軍人,就算立下再大的功勞,真的不會受罰嗎?」


    斯特拉首相這番話,讓卡德勒王子遍體發涼。


    以他對父親的了解程度,這種小事上的違規倒是小,甚至說是早就布下的陷井差不多,想借此機會施加報複才是真。


    「父王他想怎麽樣?」


    「陛下,已經動手了。」


    看著王子驚愕的眼神,阿瑟.斯特拉首相幽幽地開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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