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議。”


    凃夫望著壁畫上被醜化後的七神畫像嘖嘖稱奇。


    若是出了這片遺跡,敢讓這東西現世隻怕是要遭天譴。


    “看來六神的由來跟天主無關,祂是最早出現在這個世界天外來客之一,已經擁有了絕對實力,所以祂無需跟後來者爭搶神座。


    而後來居上的神靈與其說神位成就了祂們,倒不如說是祂們選擇了神位,從諸多天外來客中脫穎而出,不管是用智力還是武力成功爭奪了神座。


    這七位至少都是當世最強大的神靈,成為正統神靈倒也合乎情理。”


    凃夫這樣思索,這樣來看那些成為邪神或是不正統的神靈,想必便是在六神爭奪戰中的失敗者。


    他又繼續看向壁畫。


    神殿中經過了極其慘烈的交鋒,那七把椅子上已經出現了勝利者的身影,哪怕底下再多的屍山血海。


    祂們也像正中間那位一樣變得傲然、漠視生命,漠視一切。


    從此,祂們便製定、維持著這方世界的規則,閑暇之餘不時有神靈來到凡間,利用分身做些培育後代、找樂子之類的事。


    看來神話話本裏那些浮誇的故事,倒也不全是傳說。


    這樣穩定的生活直到位於第一紀與第二紀之間,一件古怪的事打破了這個世界的平衡。


    新的壁畫上竟然出現了兩個月亮。


    兩個月亮分別在兩個不同方向,就這樣辦保持世界正常規律,


    一個月亮灑落星雲月輝,讓淡黃的月光能準時落下,起到潮汐作用,帶來四季,令這世界變得更美好。


    而另一個月亮則是散發著淡淡幽光,似乎並沒有什麽用處。


    兩者就像太陽與月亮一樣永不互犯。


    可不久後,那個新生的月亮仿佛被附上了人格化的特征,擁有某種意識,一點點朝著另一側的月亮靠近,在壁畫中兩者的距離越來越近。


    突然間,新月的球體極盡貪婪地張開血盆大口,像患上暴食症一般暴飲暴食,十分輕易就將原先的月亮一口吃掉了。


    天上很快便隻剩下一個月亮。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的月亮被吃掉了?天哪!”


    凃夫必須承認他又一次感到涼意,這次靈魂深處都不斷地打冷顫。


    新的月亮,


    莫不是就在頭頂的那個散發幽藍光芒的詭異月亮。


    難怪他第一次來到這世界,便總覺得天上的月亮散發的幽光不太對勁。


    那東西吃掉了原先的月亮後,取代了原來的宿主繼續懸掛在天空,並且身形在不斷地變大、再變大,似乎還有更進一步的意圖。


    新月光是靠近著個世界,便已經讓許多低等生物基因崩潰,祂用十分粗暴的行為去掠奪萬物生命。


    那副人格化的月亮畫像,與之前爭奪神位的七神一般同樣極盡醜陋和貪婪。


    而祂在壁畫上的形態則更詭異些。


    一條長著諸多觸手的環形生物停滯在半空,體外的觸手展開在空中蠕動。


    具備生命特征,卻又不像正常生命。


    不過壁畫中應該並不是祂的真正形態,神靈的麵容不可直視,想必畫師是根據之前吞食掉月亮的可怖經曆,於是腦補出了這樣形象。


    因加索的人將之稱為,


    “月神。”


    凃夫看到石碑上用力地刻畫著這樣的幾道字跡,皆是用遠古的克丘亞文撰寫。


    像是用這個稱呼來粗略地概括那個可怕存在。


    凃夫默認將“月神”看做一位新的天外來客,而且還是位攻擊性極強的高位格存在,到來之初便強行吞食掉另一個月亮的作為,


    這手段已經超越了原世界的神靈。


    而下一張壁畫中又回到了當年爭奪神聖位置的殿堂,此刻隻剩下空蕩蕩的神座。


    仿佛預示著七神有所動作。


    這幅壁畫與下一幅壁畫之間,刻意留下了大量空白,內容被隱去了。


    誰也不知曉其中發生了什麽。


    而在七神從神殿消失後不久,原先已經與這個世界無限逼近的“月神”忽然停止了暴食性擴張,繼而保持了原先月亮的職能,


    帶來光芒和四季,產生潮汐作用,日複一日地在原來位置上工作。


    “難道說七神去穹頂對抗的吞食掉月亮的‘月神’,使這方世界始終保持相對穩定。”


    凃夫暗自揣摩著在那段空白壁畫。


    這種英勇作為與之前爭奪神座的那幾位總有些格格不入。


    七神未必是這座星球的原住民,不太可能願意為了維護當下秩序,去跟強大的天外來客交戰、談判。


    不過要是按照神話故事的描述也可以理解。


    七神是被賦予人格化的神,自然擁有人身上的諸多毛病。


    身位眾神之首的天主盡管總是荒淫無度跟諸多種族玩人獸paly,卻也站在守序立場。


    在人們有所需要時,隻要信徒足夠誠懇,常常能感動天主替他們解決難題,故而在人們心中天主總是保持著高傲與聰慧的老人形態。


    年輕的秩序之神公正不阿,即便傳聞這位曾經被有著蛇蠍心腸的美貌女性給迷失了雙眼。


    但祂發現真相後及時改正,斬殺了蛇蠍子女,從此眼睛上戴上一塊布象征不再會被事物的表象所欺騙。


    作為三大神的風暴之主脾氣暴躁易怒,更是因為常常酗酒而鬧得海上天翻地覆,但也會在心情好時經常解救在風暴中溺水之人,是混跡大海之人必須朝拜的對象。


    同樣身為三大神的幽冥之主也擁有自己的神國,不過傳聞祂經常掠奪、誘騙人世間的無數女子進入幽冥世界作為王後,


    口碑在諸多神靈中絕對是最差的那位。


    但幽冥之主也是幾百幾千年如一日維護幽冥世界的安穩,若是遇上某些人類英雄被陷害,時常還會出些謎題,通過考驗的人類英雄擁有暫時返回人間複仇的機會。


    其他幾位神靈皆是如此,神話故事中的祂們從來不都完美,但在某些方麵都有著相似之處,


    有著同情心、憐憫之心,正義感。


    所以眾神的故事在人們印象中,即便祂們再荒淫無度,行事再怎樣離譜,也是憐憫世人的神靈,無論經過幾千年,都值得終生去敬去拜。


    閱讀壁畫到這裏已經掌握好幾個重要消息的凃夫,遺憾的是並沒有在後麵的壁畫中,看到更精彩的內容。


    兩個月亮的事件後。


    七神與“月神”達成了某種秩序,七神依舊是這個世界的七神,而“月神”則始終在這座星球旁邊,


    以月亮的形式存在。


    凃夫繼而看向第三紀時期的記載,果然看到了因加索帝國用高精度的天文望遠鏡。


    他們那時便察覺到了,彼時跟七神達成共識的“月神”。


    隨後,壁畫表現出來的事就像在黃金大鍾碑文上記載的那樣,因加索帝國接收到惡意的信號,窺探者以十分悲慘的方式死去。


    凡是知曉“祂”存在的人,像傳染病似的接連暴斃,要麽則是瘋癲不語,無一幸免。


    “難怪因加索帝國告訴亞瑟船長他們,國家在應對一個強大的敵人,想必就是月……這位偉大存在。”


    凃夫後知後覺將稱呼改掉,他也害怕不小心稱呼那位的指代名便找到滅頂之災。


    神靈不允許人直呼祂們的真名,也從來不跟人講道理。


    再看向壁畫上呈現的後續,再之後的事情凃夫也早就知曉了。


    因加索帝國耗盡一座大陸的資源,瘋狂的囤積武器裝備,隻是為了對抗那個神秘、強大的敵人而做準備。


    在那場決定文明命運的“末日之戰”,


    因加索帝國將大部分武器展現都拿了出來,海上的鋼鐵戰艦,鋪天蓋地的坦克車、轟炸機,士兵們更是人均武裝到了牙齒。


    考慮到戰爭失敗的可能,帝國將其中一小部分文明的種子藏匿在了此地,各種武器裝備、曆史記載,應有盡有。


    不單單是為了保存國力而考慮,也是讓後來者知曉更多情報。


    石頭壁畫最後幾張,隻有相當潦草的寥寥幾筆便結束了所謂的末日之戰。


    因加索發現詭異動靜的一瞬間,天空中忽然落下一個巨大的東西,那並非是“月神”,而是疑似第三方神靈的存在。


    凡是靠近者都因為其周邊的高溫瞬間蒸發。


    祂好似一顆長著巨大眼珠的星球,但威力卻相當恐怖。


    他們花了幾百年統一、建立起的因加索文明,隻是被那顆這枚行星級別的大眼珠子,用了最原始、最簡單的撞擊,


    僅在一分鍾內便被摧枯拉朽地毀滅幹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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