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衝目光炯炯地盯著眼前這個他曾經夢想過的美貌少女,眼睛象要噴出火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他一把抓住阿蓮袒露的雙肩,問道:“為什麽呢?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土圪拉,你放開,你抓疼我了。”阿蓮叫道。她哪裏知道陳衝一個半大孩子,竟有如此大力,幾乎要將她雙肩捏碎。


    陳衝悚然一驚,立即放開她,平了平心境,問道:“對不住阿蓮姐,你先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隻見阿蓮神情有些落寞,道:“我也不知具體緣由,有一天聖城來了另一位祖母大人,森林祖母大人就著守衛來抓阿母了。守衛隻說你阿母違反了部族禁忌。森林祖母大人後來也隻當眾宣布阿母大人違反部族禁忌,並沒有說出具體緣由。阿母大人真是可憐,本來在你前去參加成人儀式那天就被石頭子的阿母蘭母子打傷了,傷勢還沒有好,還時常咯血,就被抓起來了。木叉阿哥前去陳叢山長老大人和森林祖母大人那兒去求情,日夜跪拜不止,膝蓋和額頭全都叩破了,躺在我的石屋裏休養。”


    陳衝聽了楞在當地,想起了前去參加成人儀式的那天清晨,在部裏祭台廣場邊上與蘭石頭大打出手,後來阿母大人被蘭母子一拳打傷的一幕,那大約是一兩個月前的事了。而聽阿蓮姐所述,阿母大人被抓,卻隻是最近一個月的事情。


    阿母大人本來身體羸弱,再加傷病未癒,如何經得起這等折磨?陳衝如此一想,立即撇下阿蓮姐,心急火燎地向部裏奔去。


    此刻天已經黑暗下來。土墩部的祭台廣場雖不象阿連部的風奇廣場,日夜有勇士以上級別的人物守護,但這個廣場卻是土墩部人每天晚上的重要活動場所。廣場除了新豎立了一根木頭之外,跟陳衝離開時並沒有什麽區別。[]這時廣場中央的巨大柴火堆已經點燃,部落裏的大人孩子漸漸從石屋中鑽出來,聚集到這兒,每天晚上正常的祝禱、祭祀和分配食物活動就要開始。


    陳衝奔到廣場上之時,很多人已經注意到他,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有幾個對他不錯的同伴和平素還算關心陳衝一家子的長輩,立刻圍攏過來,其中一位年輕阿母驚奇地問道:“咦,這不就是土圪拉嗎?聽說你當時追叢山長老大人到了阿連部,要行成人之禮,聽說你並沒趕上他們,卻咋這時候才回來呀?”


    陳衝目光如電,一掃廣場之上,並未發現阿母的身影,立即抓住那位年輕阿母的手,急問:“葉根子阿母大人,我阿母大人呢?”


    葉根子阿母搖了搖頭,不無同情地道:“啊,這孩子的力氣咋這般大!你將阿母的手捏疼了。你阿母大人犯了禁忌,被森林祖母大人關起來了。你可不能學她呀!”


    陳衝立刻放開她,又問:“我阿母大人不可能違犯禁忌的!她被關到哪兒去了?”


    葉根子道:“就在部裏的地牢呀。聽說再過三日的降神大典,她就要被剝皮抽筋了。你去跟森林祖母大人求求情,看能不能讓你去見見你阿母大人吧。”


    有幾位想過來跟陳衝講話的要好同伴,這時見他既沒有穿耳,臉上也沒描彩,也沒有佩帶部族標識骨串等物,阿母大人又出了大事,便都悄悄地避了開去。那個身材高大結實的蘭石頭正從陳衝身邊走過去,見陳衝還跟過去一個樣,顯然沒有參加過成人儀式,嘴角不禁掛出嘲諷的笑意。


    陳衝沒功夫理會他們,立刻身形一閃,擠過人群,就向陳叢山長老的石屋奔去。到了叢山長老屋外,“撲通”一聲匐匍在地,大拜起來,口中叫道:“叢山長老大人,土圪拉有急事求見大人。”


    隻見獸皮門簾一掀,高大威嚴的叢山長老手舉一根骨杖,站在石屋門口,眯起眼皮看著地上的陳衝,緩緩說道:“土圪拉,你是求我去森林祖母大人麵前,替你阿母陳阿沙求情吧?”


    土圪拉頭也沒抬,道:“請大人明鑒。(.無彈窗廣告)”


    陳衝聽說陳叢山長老看似威嚴,其實卻心地甚好。他自小就聽了許多叢山長老擔任本村力士之時,勇鬥猛獸,救助同伴和其它一些樂於助人的故事。這時隻見叢山長老晃了晃頭,道:“族規森嚴,既然森林祖母大人當眾宣布了陳阿沙的罪狀,那就是無可改變的了,本長老也無能為力。”


    陳衝不知哪來的膽量,不禁抗辯道:“小人阿母大人善良柔弱,與世無爭,斷不可能做出違反部族禁忌之事。再說按阿連部族規矩,阿母大人地位尊貴,難道是可以隨便處以刑罰的麽?小人聽說森林祖母大人宣布小人阿母的罪狀,隻是違反禁忌,但卻沒有說明違反哪些禁忌。如此宣布罪狀,不能服眾。請大人為小人做主。”


    陳叢山一聽,臉色忽然一變,頓時森嚴地道:“土圪拉,你竟敢懷疑森林祖母大人?難道你也要違反禁忌不成!”


    土圪拉道:“小人不敢,小人隻是覺得阿母大人有冤。還請長老大人做主。”


    陳叢山長老用異樣的目光盯著陳衝看了半晌,驚奇於這位尚未參加過成人儀式的少年,僅兩個月沒見,口齒如何變得如此伶俐了?他沉默片刻,突然臉麵一端,道:“土圪拉,本長老明白告訴與你,此事本長老無法幫你。你若覺得不公,可向阿連部的主管法師土奇大人或者更高一級的長老會提出訴求。但本長老可以斷言,這些都是沒有用處的。你還是走吧。”


    陳叢山說著,沒再理會陳衝,自顧向廣場中央走去,主持每天晚上的分食慶典去了。


    此時分食慶典已經開始,全村男女都圍著廣場中央的巨大火堆,有節奏地敲打手中的木棍竹節磬石等器物,又唱又跳,氣氛頓時熱鬧起來。


    當那位帶著獸皮麵罩的神秘的森林祖母大人在部眾的跪拜歡呼聲中,被請到祭台之上祝禱時,陳衝隻是默默地盯著她看,烏溜溜的眼珠不停轉動著。陳叢山長老說得沒錯,祖母大人是神聖的,不容置疑的,代表著部族的法律和權威。別說是公然對抗她,就是當眾責問於她,那也是犯了大忌,就等於自尋死路。


    土墩部每個月舉行一次降神大典。根據族規,陳衝的阿母大人在三日之後的降神大典上,就要遭受剝皮抽筋之苦,然後將身上的肉一塊塊割下來,喂食部族圖騰草原之神。


    陳衝看著森林祖母大人在台上飛舞祝禱的嫚妙嬌軀,不禁覺得恐怖異常。他趕緊向阿蓮姐的單獨石屋走去,在石屋內找到了木叉阿哥。阿連姐並不在石屋之內,隻見木叉阿哥緊閉雙目,躺在一張寬大的獸皮之上,臉色蒼白得很,強壯的身軀一陣陣地發抖,膝蓋和額頭上血跡斑斑,口中兀自叫道:“阿母大人!阿母…”


    陳衝大吃一驚。木叉阿哥這麽強壯的身體,如何變成這般模樣了?他用手一摸陳木叉的額頭,隻覺觸手滾燙。陳木叉竟然發燒十分嚴重,而且處於昏迷之中了。


    陳衝雖然隻是入靈第二層修為,但已經領悟了一些粗淺的巫道醫術。在陳衝所處的時代,巫道與醫術從來就沒有分過家。這時他口中念念有詞,立刻默運青暝訣,將法力凝聚掌上,竟然施展起剛領悟不久的第二層青陽神術為陳木叉治療了一番。


    雖然他的醫術有限,但治療之後,保住陳木叉性命卻是沒有問題。


    這時陳衝忽然感應到一位女子氣息向石屋靠近,便立即停止了施法。過了一會兒,就見阿蓮姐拿了剛分到的肉食走了進來。她一見陳衝在屋內,就說道:“你看你木叉阿哥病成這樣子了,我去求森林祖母大人好多次了,祖母大人隻說天意難違,木叉阿哥的病是無法治療的。”


    陳衝看了一眼木叉,道:“無妨,木叉阿哥過幾日就會好的。”


    阿蓮姐有些憂怨地道:“好了又當如何。木叉阿哥身體都這樣子了,總之是不能參加三年一次的部落力士選撥了。這對他來說,不比死還難受呀!”


    陳衝“哦”了一聲,烏黑的眼珠轉了一下,沒有吭聲。片刻之後,他突然向阿蓮姐倒身便拜,道:“我家阿母大人出事,多謝阿蓮姐不避嫌疑,收留了木叉阿哥。要不然按照規矩,木叉阿哥非得被扔到鬼狼穀裏不可了。”


    陳衝知道,族內凡是重病不治之人,都要在每月初三忌日這天,被抬到鬼狼穀喂野獸的。據說鬼狼穀並不單單隻有吃人的猛獸,還存在一些恐怖的吃人惡鬼。


    阿蓮嬌軀也立刻向陳衝拜倒,道:“土圪拉你這是幹嘛,我是看不過去才收留木叉的。置於是福是禍,卻先不去想了。”


    陳衝將阿蓮扶起,道:“木叉阿哥會沒事的,也能參加三年一次的力士選撥,阿連姐不必擔憂。明日我去尋些草藥來,你喂木叉阿哥吃了,過幾日就會好起來了。森林祖母大人硬說木叉阿哥命該如此,我倒是要看看是否如此。”


    阿蓮聽了嬌軀一顫,立即低聲說道:“土圪拉你不要命了,竟敢私下說道祖母大人!你小心點兒,她是神聖的女巫,很遠都會聽到的。”


    陳衝微微一笑道:“無妨,木叉阿哥就拜托阿蓮姐了。”說著立刻閃身出了石屋。


    此刻廣場之上篝火依舊,但部眾都已領完食物散去,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隻見星光之下,遠處村邊有幾位守衛在不停地走動。


    而在廣場祭台後方一個華麗獸皮帳篷之內,卻還有一縷悠悠的亮光。亮光之下,一位貌美如花,膚若凝脂的美妙少女正微閉雙目,赤身裸體地躺在一個石盆之內,用她的玉臂緩緩地將盆中清水撩起,灑到光滑如脂的玉體之上。


    正在這位美妙少女盡情享受著沐浴之樂時,她突然美目倏睜,驚愕不已地望著眼前一位十四五歲的少年,頓時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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