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籬頓了頓又以一種特別柔的語調說,“好不好嘛,”


    神馬好不好嘛,當然好啊,林賀那小心心都融化了,小雲兒啊小雲兒,沒想到你撒起嬌來這麽的可愛哇,現在你奏是讓俺上刀山下油鍋,再去釘板上滾兩滾,俺都是二話不說的。


    林賀簡直就趕腳自己撿著了個寶貝了,在人嘴唇上親了一口,然後抱著她各種搖啊晃啊的,哼唧道,“嗯呐,老婆說啥都行。”


    秦雲籬眯著眼睛打量林賀的臉,那乖順的表情特像一隻待宰的小綿羊兒,這家夥難得有這種時候,實在是貼心得狠,也便笑笑不再多言了。


    見秦雲籬起床,林賀又湊近了摟著她的腰,一把給她抱著下了床。秦雲籬還沒這麽被人打橫著抱起來過呢,緊張之餘便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溫馨感,一手順勢圈著林賀的脖子,一手揉了揉她白嫩的臉蛋說,“好啦,別鬧了,趕緊放我下來。”


    “不放!”林賀搖了搖頭,壞笑著說道。


    秦雲籬眨兩下眼睛,“你又在打什麽鬼主意呢?”


    “哎呀呀,我老婆果然聰慧可人,這就看出來我沒安好心了呢?”林賀接過話茬,摟著懷裏的小女人各種蹭各種無賴各種撒嬌。


    秦雲籬都懶得說這死小孩了,有她這樣拿沒安好心說自己的麽?斜睨了她一眼道,“別貧了,趕緊放我下去聽見沒?”


    這又撒嬌又強勢的命令語氣聽得林賀都得瑟死了,晃了晃腦袋哼一聲說,“想下去呀?簡單!你喊我一聲老公我就放了你。”完了豎起了耳朵,一臉洗耳恭聽的認真表情。


    “別鬧了,快聽話。”這流氓的習性一出來,秦雲籬也有點沒轍了。若是擱在平時她是定不會鳥這家夥的,但此時此刻自己正被林賀抱著懸在半空中,哪還能對她的賴皮要求置若罔聞呢?


    “小雲兒,我最後一次通知你,如果你再不乖乖就範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哈!”話音剛落,林賀一把給秦雲籬扔床上,靈活的爪子熟門熟路地就從人家的領口裏鑽了進去。秦雲籬頓時打了一個激靈,捉住了她的手臂,憤憤說道,“死小孩,你不想好了是吧?”誰知這壞家夥竟然立馬的就點頭了,各種痞地直說自己摸自己老婆,太理所應當,連天皇老子也管不到她這茬兒。


    秦雲籬無奈,就撒潑耍賴皮這一點上,死小孩簡直是天賦超群,她隻有認栽,乖乖被欺負的份。想至此,秦雲籬委屈感頓生,扭頭不理林賀,先是腦袋鑽人家撐著的手臂下麵過,跟著身子一斜,就這麽整個人輕輕鬆鬆的全從林賀的身子下麵鑽了出來,完了穿上拖鞋噔噔噔的就往外跑去。


    林賀額頭飄起三道黑線,秦雲籬你給我滾回來!幹嘛走那麽快啊你,讓我非禮兩下再走會死麽?


    然而,還沒跑兩步呢,秦雲籬就輕呼了一聲哎喲,再退回到床沿坐著把腳丫子翻過來一瞧,這才一臉恍然大悟狀,難怪那麽疼了!腳底赫然長了兩個好大的水泡,還形狀怪異的,一個呈狹長一個呈橢圓狀。


    “肯定是昨天晚上找死羊羊找的,老婆我給你呼呼,不疼哦!”林賀蹲下.身捧著秦雲籬的腳丫子放在自己腿上,扁著嘴可憐巴巴地瞅著她,然後真就低頭給秦雲籬吹了吹水泡。


    絲絲涼涼的感覺輕拂在腳底板上,雖說緩解不了什麽,但秦雲籬的內心裏卻著實被感動了一把。十歲沒了母親,她對於這種親昵的溫柔早就已經淡忘,父親的愛肯定不如母親這般細致入微。然而今天眼前這家夥的舉動卻沒來由地令她體會到了久違的溫馨感。


    秦雲籬低頭,手掌不自禁地攀上了林賀的腦袋輕輕撫摸著,滿臉的溫柔與深情。


    “我看你就別去散步了,等明兒腳好了再說,我先給你拿根針挑破了,不然都沒法走路了。”被摸得舒坦,林賀抬頭看著秦雲籬,語氣裏還帶著些微的心疼,這種疼愛,秦雲籬能從她的語氣及眼神中讀出。


    “行。”秦雲籬點頭。


    林賀就起身去房間裏拿了根針,再用酒精消了消毒,然後回來重新蹲下,捧著秦雲籬的腳一臉的嚴肅,“我這就戳了哦!”她晃了晃手裏的針。


    秦雲籬看一眼針,再望一眼林賀,說,“好的。”


    “我可真戳了哦!”林賀微微皺著眉再次確認。


    “傻,快點吧!”秦雲籬覺得這家夥實在好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而後手指下滑至圓圓的耳垂,一字一句說道,“姐姐您可別緊張,這玩意兒真不疼,不過你得先抽張紙巾過來,水泡水泡,顧名思義它裏麵積著水呢。要不你把紙巾給我就成,我自己來。”


    “我沒戳過我怎麽知道?誰讓你個笨蛋不穿雙好走路一點的鞋子了,真是,不讓人省心啊!”林賀撇撇嘴,數落著秦雲籬的不是,完了抽了張紙巾捏在手裏,給她清理完傷口後再貼上了兩張膠布。


    秦雲籬哀怨地望了她兩眼,“這不是咱家裏的舊鞋子都被你扔掉了麽?我連拖鞋都被扔了你還好意思說?”是的,自從確定自己的心意後,林賀就變著法子的想要在秦雲籬麵前多表現表現,至於如何表現呢?林老板想得非常明白,家務活首先得幹吧,完了就拿拖把給家裏各個角落拖了個遍,連屋子裏多餘的擺設她都看不過去了,非得把那些都給搬出去扔了。就在前天,秦雲籬的鞋子啊,舊衣服神馬的就全都糟了毒手鳥,一股腦兒的被林老板給整理出去扔垃圾箱了。


    林老板還說了,咱小雲兒是神馬人?我林賀的老婆大人是也,能讓你穿這些舊玩意兒?我明天就給你買新的去,然後,隔天,林賀真的扛了一堆的新衣服新褲子新裙子回家。秦雲籬昨兒尋貓就穿了那雙新買的還鉻著腳的鞋子——


    盯著秦雲籬無辜又可憐的小臉,林賀嘿嘿幹笑了兩聲,在上頭捏了兩下,拔腿就溜浴室去了,“那什麽,我先洗漱去了,您不忙的話就再睡會兒哦。”


    “拖鞋不穿上,地板多涼啊?小心感冒了。”秦雲籬衝著那跑的跟兔子似的背影喊道。


    “不穿不穿了,小雲兒腳受傷了我留著唯一一雙拖鞋為社會作貢獻了。”悶悶的聲音夾雜著水聲從浴室傳來。老林同誌一邊擠著牙膏,一邊給自己做了一個決定,待會兒出去就多買幾雙軟綿綿的拖鞋回家。她這爛記性,感覺啥都買了,結果竟然把這麽重要的拖鞋給忘記掉了。


    秦雲籬聽了這話哭笑不得,卻又覺貼心,穿了還暖暖的拖鞋就去廚房給這家夥弄早餐去了。


    ————


    伊嬌嬌把一疊文件擱在辦公桌上,正轉身要走,就聽林賀冷不丁喊了自己一聲,還以為小老板又要對自己最近的工作態度提出批評了,隻好扭臉擠出一絲笑來,端端正正在她辦公桌前站定,問道,“不知副總有何吩咐?”


    林賀四下裏望了望,然後伸出食指勾了勾,那樣子神秘兮兮的,不過伊嬌嬌算是看出她的意思了,小老板這是有悄悄話要跟自己說呢!於是聽話地側著耳朵靠了過去,“您說吧。”


    “怎麽治咳嗽最有效?”她都觀察秦雲籬一天了,這燒是退了,卻時不時地咳嗽兩聲,看著怪心疼的。咱小賀同學又是打心眼裏疼媳婦的好孩子,怎能委屈自家媳婦忍受咳嗽之苦呢?


    伊嬌嬌狐疑地瞪著林賀看了好幾眼,“您就問這呢?”她還以為這家夥整這麽神秘兮兮是有神馬不可告人的事情呢!


    “你耳朵被驢毛塞住了?還需要我再重複一遍?”這下林賀又正襟危坐了,以一種你這個人怎那麽不長心的表情瞅著伊嬌嬌,“不要告訴我買神馬咳嗽糖漿,那玩意兒不要太坑爹!”


    上回自己感冒了咳嗽得厲害,怎麽喝糖漿都不見效,最後咳了大半個月它自己不咳了,害她從此對那些所謂的藥店都敬而遠之了。可小雲兒身嬌體弱跟朵花兒似的,怎能這麽拖著受罪呢?答案自然是不能的!


    這事兒吧,林賀剛才也掛了個電話問過蔡婉茹大人了,蔡大人那是名符其實的貴婦啊,啥也不懂,就愣是關心了林賀一頓,以為是她感冒咳嗽了,還非說要過來看看自家閨女。林賀哪裏能讓她過來呢?周旋了好久才把娘親大人給拖住了,並且暗暗在心裏發誓,以後有事再也不問她們家蔡貴婦了,那家夥,太可怕!


    伊嬌嬌微微側著腦袋想了想,說,“這個我倒確實知道,我讀書那會兒咳嗽老不好,我媽就給我用冰糖燉梨子吃,連著吃個幾晚就能見效。”


    “具體怎麽燉說說?”林賀一聽就高興了,拿了紙和筆眼巴巴等著跟人家取經了呢!


    小老板發話,她小秘書也隻能乖乖照做了。伊嬌嬌抿著嘴唇回憶了會兒,然後把怎麽燉,用到的材料和所需時間還有火候神馬的全都和林賀說了個仔細。林賀拿著筆一個步驟一個步驟都記下了,還不時問幾個具體詳細的問題。本來就是特別簡單一東西,到了她從未下過廚碰過鍋的林老板手裏卻也成了件不好做的事兒。瞅著林賀那副勤奮好學的乖寶寶模樣,伊嬌嬌忍不住就問了,“副總,誰咳嗽了啊?”您是喜歡這人吧?其實這才是美小秘最關心的問題,無奈林老板那牛脾氣她又不是不知道,這麽問八成要黑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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