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誰!另外那兩人究竟是誰!?”莫名其妙一擊當頭棒喝,高富帥驚詫,張映月卻出手如電,指峰凝氣,一指點截襲向高富帥的利芒。(.好看的小說)


    叮!


    金鳴破耳,披頭散發之人不敵這一指之力,震退數步。


    此時高富帥放看清那利芒真容,乃是一座銅製燭台,原本盛托燭火之底盤如今空無一物,露出盤上一寸有餘的尖針,此針是燭台一部分,原本就是借它刺入蠟燭尾部,已此固定燭體。


    時近黃昏,方才昏暗中那道利芒,顯然便是這尖針所折。


    此針不比刀劍利器,但若被正麵刺入,性命之危卻與刀劍無異,即便碰巧刺在屁股上,至少也得多個痔瘡。


    那人身形受阻停了下來,張映月與高富帥才看清他的容貌,雖披頭散發,不修邊幅,卻然是劍眉星目,年歲約在二十五、六。


    兩人來此是為王家少爺治病的,而王家少爺患的病是中邪,症狀便是瘋瘋癲癲,行事不按常理。


    此時此刻,王府內總不見得還有第二個瘋子,此人的身份昭然若揭。


    “兩……兩位,這便是我家少爺,還請兩位速速施法捉妖。”


    方管家身軀發顫,轉眼間後退十餘步,遠遠翹首,不敢靠近。


    “你們!快告訴我!另兩人是誰!”被擊退的王公子愣了半響,神態又現瘋狂,舞燭再度襲來。(.)


    這次高富帥有了準備,針尖襲來,他看準時機揚掌一檔。


    高富帥雖不會武技,但力量不凡,王公子一介書生,力量絕不可能與如今的他相交。


    但掌、台接觸,高富帥隻覺燭台上傳來一股震力,他之手掌因此被斥開。


    這種感覺他並不陌生,每當張映月出手教訓他時,就會經曆同樣感受,修練乾坤心訣後,感受的機會更是時時刻刻。


    見高富帥被震開,張映月頗為意外,仙影飄跡,身形瞬動,芊芊素手翻掌化訣。


    “小心!他好像有內力!”


    張映月聞言內心震動,手至半途忽然變招化指,鎖定王公子喉間、左胸兩大要穴。


    素手化指淩厲攻來,王公子見狀竟也變招,燭台尖銳利鋒偏轉,刺向張映月襲來之指。


    張映月內心更是一凜,雖是燭台,但走勢變化卻顯劍路,且招式精深奧秘,絕非凡俗。


    “果然會武功!”


    推測被證實,張映月不敢大意,但隨身靈鋒秋水卻不出鞘,然是以指力周旋。


    芊芊玉質,看似弱不禁風,然每一指卻都點在燭台鈍角可著力處,王公子之攻勢被一一化解。


    叮!叮!叮!


    “是誰!那兩人究竟是誰?”發招狂攻之刻,王公子嘴裏依舊不明所以的咆哮著。[]


    “是不是他們?”瘋子的咆哮竟然有人搭理,王公子聞言轉頭望去,視線中卻空無一物。


    隨即他隻覺左腿一痛,強猛力道自下盤襲來,整個人頓失平衡,一側栽倒。


    “快點他穴!”


    手持一把紅木椅的高富帥暴喝道,張映月反應過來,飛身縱前,連點王公子幾處要穴。


    “放開我!放開我!是誰!那兩人是誰?”王公子身體被製,但嘴任不肯停下,叫嚷的更凶了。


    “多事,即便不用這等宵小行徑,我也能製服他。”張映月白了弟弟一眼,眼神中透露幾分不屑與厭惡。


    “我這是善言的宵小,就像善意的謊言一樣。”高富帥麵對姐姐的態度不算強硬,但他也不願認錯。


    “以姐姐你的實力,我當然相信你最終一定能製服王公子,不過你至少要耗費更多真氣內力,說不定王公子還會受點意外之傷,現在多好,輕輕鬆鬆就擺平他了。”


    高富帥自鳴得意,他見張映月欲接口,心知必定還是圍繞他暗算偷襲之舉,搶著續道:“姐,王公子他怎會有內力的,看起來他似乎連招式都會?”


    張映月嬌嗔地瞪了他一眼,幾日相處,她對高富帥同樣有所了解,自然察覺他轉移話題的滑頭用心。


    不過張映月對王公子身懷武功之事同樣萬分好奇,不再糾纏偷襲之事,低身探上王公子脈搏。


    “放開我!告訴我,他們是誰?那兩人是誰?”王公子依舊咆哮著,他的目光未在兩人身停過一刻,就連張映月探上他的脈息也毫不在意。


    時間流逝,張映月神色越見凝重,柳眉緊蹙突皺。


    “怎麽了?”高富帥察覺到事態不尋常,一路同行,他還未見張映月露出過這等神色。


    “他之情況非常怪異,他體內確有一股特殊內力,據我探查,這股內力是他本身生元精氣激發轉化而來。”


    “生元精氣?”高富帥自是初聞此名,但顧名思義,他隱約猜到姐姐因何皺眉了。


    “生元精氣為世間生靈性命壽元之本,以此激發轉化為內力,等若燃薪生火,必損壽元。”


    張映月想到方才高富帥偷襲之舉,片刻前她還充滿不屑,此刻卻感歎高富帥誤打誤撞,王公子之內力是生元轉化,他仗持內力與自己鬥的越久,體內生元便消耗的更厲害。


    高富帥的偷襲之舉,此刻看來,反倒是護住了他的壽元,相比之下,自己的作為卻是推波助瀾。


    張映月雙頰微緋,此時忽聞高富帥體諒地道:“不知者不怪,姐姐出生名門大派,自然看不得我那宵小行徑。”


    方才隻是內心暗虛,此刻高富帥一言點破,張映月羞愧更盛。


    “姐姐,既然知道王公子內力是生元精氣轉化,那你是否能對症下藥,阻止其繼續?”


    張映月長歎一聲,幽幽地道:“生元精氣能轉化成內力之事,我不過兒時聽一位世外高人談及,我並不清楚這轉化之法,更別說對症下藥了。”


    頓了頓,思索半響,神色肅然續道:“方才我為王公子探脈,發現這種轉化不一會兒便停了下來,想來轉化是應景而生,王公子本身若對內力無需求,轉化便會停止。”


    換句話說,就是不能讓他和人動手,不然他遲早將自己小命耗盡。


    “姐姐,你方才為王公子探脈時,可有找到那附生邪靈,王公子之異狀可是邪靈所為?”


    “方才我隻是以內力診斷他的身體,並未催動術法,探不出邪靈。”


    “是誰!那兩人是誰?”


    高富帥和張映月交談之際,王公子持之以恒,不斷咆哮求問,高富帥被他煩的怒火躥升,居高臨下轉頭瞪著他。


    “夠了!那兩人!?那兩人!?語無倫次,你指的究竟是哪兩人?”


    “嗯……,你不知道麽?就是那兩人啊!”


    “所以我說,究竟是哪兩人!?”高富帥以咆哮還擊。


    誰知,王公子聞言突然傻嗬嗬地笑了起來,隨即出口成詩: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既然‘成三人’,那除了青蓮居士,另外二人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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