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乾眉頭一皺,正打算施以援手的時候。


    卻看到北宮杵的身邊突然亮起了兩道紫色的陣紋。


    陣紋之中有利刃閃現,那兩名邪祟慘叫一聲,就被吞噬在紫色陣紋之中。


    鄭乾眼神之中神光一閃,看樣子這北宮杵的來曆也不簡單。


    在幾個人的圍攻之下,所有的船上邪祟都被斬殺一空。


    在大道金瞳的搜尋之下,整艘舫船上沒有一個落網之魚。


    北宮杵失魂落魄的抱著小倩的屍身,他抬頭對鄭乾說道:“我想讓她入土為安。”


    鄭乾緩緩點頭,他帶著北宮杵哮天犬小雞崽子等人騰空而起。


    鄭乾冷聲對小雞崽子說道:“這艘舫船既然原本早就該歸於灰燼,那你就再成全他們一下。”


    小雞崽子點點頭,一股烈火噴了出去。


    熊熊烈火將整艘舫船全部點燃,在幾個人的注視之下,化為灰燼。


    隨後北宮杵找到一個山清水秀的山坡,把小倩埋葬進去。


    北宮杵一直守在那裏過了很久,才從山坡上走下,他來到鄭乾身邊,一躬到底:“多謝閣下仗義援手,否則的話我永遠不知道小倩竟是被邪祟占據了身軀。”


    鄭乾笑了笑:“舉手之勞,原本我跟邪祟就是勢不兩立,不過你不打算介紹一下你的真正身份嗎?”


    北宮杵先是一愣,緊接著苦笑道:“被你看出來了,其實之前我並不是故意隱瞞,實在是因為……”


    正說到這裏,突然不遠之處波紋閃動。


    有三十多名黑衣人憑空出現。


    其中一個指著北宮杵說道:“情報沒錯,目標人物果然藏在這座小城中,殺了他回去交差。”


    隨後這些黑衣人腳下陣紋閃動,他們就仿佛小距離的挪移一般,如同鬼魅一般刹那間就衝到近前。


    然而他們的攻擊雖然主要是北宮杵,但是跟他站在一起的鄭乾和大黑狗小雞崽子也不打算放過。


    哮天犬怪叫一聲:“真是下雨不打傘,輪到我頭上了,你們殺他就殺他,找我做什麽。”


    黑衣人冷笑一聲:“凡是跟目標人物在一起,皆可殺!”


    鄭乾手中光芒一閃,方天畫戟驟然出擊:“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去死吧。”


    這些黑衣人雖然腳下步伐詭異,出手淩厲,但是顯然不是鄭乾和哮天犬還有小雞崽子聯手。


    隻不過兩個呼吸的功夫,就團滅了。


    剩下一個想要逃跑,也被方天畫戟所斬殺。


    哮天犬搖頭晃腦的說道:“這些黑衣殺手腳下的陣紋很熟悉呀,怕不是熟人吧。”


    這時候,北宮杵說道:“這些人是雨族之中培養的殺手,直接屬於我二弟的管轄,他們是我二弟派來的。”


    “雨族?你也是雨族的?”


    鄭乾和哮天犬對視一眼,倒是沒想到陰差陽錯的,他們救了一個雨族之人。


    北宮杵苦笑一聲:“算是吧,曾經我是雨族少主,不過現在我隻是個落魄之人,我的二弟一直想殺了我取而代之,不得已我才逃離了家族,原本想在這座小城隱姓埋名,了此一生,沒想到他們居然還不放過。”


    哮天犬頗感興趣的問道:“那你堂堂雨族少主,怎麽混的這麽淒慘?”


    “說來話就長了。”


    北宮杵幹脆坐在地上,跟眾人講述起來。


    鄭乾等人這才知道,原來北宮杵還真是雨族少主,而且是根正苗紅,他的父親就是雨族之主。


    隻不過在北宮杵十二歲那年發生了變化。


    他的父親在某次外出之時突然失蹤了,再也沒有回來。


    雨族傾盡全力去尋找,一無所獲。


    而雨族之中的權力,也逐漸落到大司命手中。


    三年之後,北宮杵的母親得了離奇的重病而亡。


    他這個少主就越來越不受待見了,原因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已經逐漸成人。


    最主要的是,這個同父異母弟弟的親外公就是大司命。


    除了家族之中幾個忠實的部下還願意忠誠於北宮杵。


    其他人都已經逐漸的投靠了他的弟弟。


    北宮杵在家族之中飽受排擠,甚至有人在他的飯菜中下毒。


    北宮杵無法忍受就逃離出來。


    然而在半路上就遭遇到了追殺,北宮杵利用假死之計逃到了這座小城。


    沒想到卻沒有瞞過去,二弟派來的殺手又找到了他。


    哮天犬感慨道:“那你可真是夠倒黴的,剛聽說你是雨族少主,我們以為還能借點光呢,現在看來,不受你連累就不錯了。”


    北宮杵也從回憶中走出來,疑惑道:“機會是有事要到雨族之中去嗎?”


    鄭乾回答道:“沒錯,我的一個同伴因為陣紋反噬受了重傷,隻有你們雨族才有辦法恢複,不過你們雨族的大司命對我們態度可不友好。”


    接下來鄭乾也對他講述了一下他們和雨族之間的恩怨。


    北宮杵聽完臉色發紅,之後大聲怒道:“大司命怎麽可以做出如此之事,我雨族怎麽能做出強搶別人機緣的事情,真是恥辱。”


    隨後北宮杵站起來,對著鄭乾等人一躬到底:“對不起,我身為雨族少主,卻無法阻止此事,我向各位道歉。”


    鄭乾扶他起來的:“這與你何幹,這些都是大司命所為,不怪你。”


    北宮杵歎息一聲:“都怪我性格太過軟弱,一開始,我隻是顧忌父親不在,不能和二弟翻臉,我再三容忍之下,沒想到他們卻變本加厲,想要置我於死地,實在是令人心寒。”


    鄭乾問道:“那你以後可有什麽打算?”


    北宮杵苦笑一聲:“能有什麽打算,我勢單力孤也鬥不過他們,既然這裏已經暴露了,那我就再換一處容身之地。”


    哮天犬嘲笑一聲:“看你也是個七尺高的漢子,怎麽如此軟弱,被人搶了自己的少主的位置,父親到現在下落不明,我敢打賭你母親也死的不明不白,你什麽都不做,就隻想著逃避?”


    北宮杵臉色一紅:“我當然不願意,可我又能做什麽,我什麽也做不了。”


    鄭乾低頭看著北宮杵白皙的手指和消瘦的身軀,歎了口氣。


    北宮杵的父親消失的時間太早,估計家中也隻有母親教導,再加上孤兒寡母在家族謹慎為人處世。


    所以養成的北宮杵膽小懦弱的性格,這種性格想要成為一族之主顯然是不合適的,所以才會有那麽多人倒向他二弟那邊,


    這其中固然有大司命大權在握的原因,也有他性格的原因。


    鄭乾雙手扶著北宮杵的肩膀:“那你想不想重新回到家族,你想不想調查你母親的死因,你想不想重新奪回少主的位置。”


    北宮杵紅著臉:“我想啊,可是……”


    鄭乾毫不客氣的打斷他:“沒什麽可是,隻要是你想,那你就得聽我的,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做,定會拿回屬於你的東西。”


    北宮杵略微一猶豫,握緊拳頭說道:“那我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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