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山和淩瀾宮的這些弟子,頓時嚇得臉色大變,一個個惶恐不已。


    哮天犬冷哼一聲:“這些東西沒搞完了,小子你去滅掉他們。”


    鄭乾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能耐嗎,你怎麽不去?”


    哮天犬心虛的笑了笑:“我這不是累了嗎,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


    鄭乾搖搖頭,手持方天畫戟走了出來。


    許少商豪邁一笑,也也取出背後長劍:“那就讓你我聯手退敵,我倒要看看,這是些什麽東西。”


    鄭乾和許少商一起站在外麵的走廊上,鄭乾毫不顧及的散發出自己身上大道金身的氣息。許少商首先就感受到了這股衝天而起的浩然之氣,他並不明白什麽是大道金身,但是他卻清楚這股氣息極為陽剛,奔放如火,浩氣當空,是人世間最陽最烈的氣息,是一


    切邪門歪道的克星。


    當然修煉這種功法的人也絕對不會是邪門歪道,任何心思有陰暗之人,絕對修煉不成這種浩然之氣。


    就在許少商準備聯手鄭乾大戰一場的時候。


    牆頭外的那些燈籠似乎感受到了什麽忌憚的氣息,在院牆外徘徊一陣之後,就向著遠方飄走了。


    童謠聲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大堂內的眾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人們心有餘悸:“那些該死的紅色燈籠到底是什麽怪物?”


    藍蝶衣美眸眨動:“鄭乾道友,你可知道那紅色燈籠是何來曆?”


    鄭乾搖頭:“我也不知,不過這其中必定少不了邪祟的影子,你們可知,這禪武世界其實就是一個被邪祟占據的世界。”


    “什麽?”


    眾人頓時大驚,他們隻知道禪武世界有枯山水禪道武的力量,並且這裏到處是危險,可萬萬沒想到這裏竟然是被邪祟占據的世界。


    烈焰山的一名弟子勉強笑了笑:“道友可不要危言聳聽,禪武世界開啟過那麽多次了,怎麽從來沒聽人說過這裏會被邪祟占據。”


    鄭乾掃了他一眼:“你聽誰說?進來的人九成九以上都死了,就算僥幸活著出去的人,也忌諱莫深,連他們也不敢確定,這裏麵到底有多少邪祟。”


    那人不服氣的說道:“那既然別人都不知道,那你是怎麽知道的?”鄭乾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因為我親眼看到,一個統領級別的邪祟頭目逃進了禪武世界,因為我在上一道關卡斬殺了一群暗中策劃埋伏的邪祟戰士,這些夠


    不夠?”


    這名開口質問的弟子立刻就啞火了,人家鄭乾這可是實打實的戰績,他根本沒有資格質問。


    許少商笑著說道:“不管怎麽樣,今天還是要多謝兄弟收留,我們烈焰山欠你一個人情。”


    鄭乾也笑道:“在這禪武世界,同為人族修士,理當就是互相扶持。”


    藍蝶衣此時說道:“大師兄,鄭乾道友,我看師弟師妹們都有些乏了,不如讓他們早些歇息吧。”


    鄭乾說道:“這座莊園中有的是房間,你們自己去安排吧,最好幾個人一間房,彼此之間也有個照應。”


    藍蝶衣道過謝之後,就和師妹們去找房間,烈焰山的這些弟子也紛紛離開。許少商卻坐在那裏一直喝酒,他對鄭乾歎息道:“我本不願意進來,奈何師傅強烈要求,一定讓我得到枯山水禪道武的力量,但這又談何容易,光照顧這群師弟已經是讓我


    精疲力盡了。”


    鄭乾眼光一閃:“令師這麽做定然是有他的道理,做弟子的盡力而為便是,也不必太過勉強自己。”


    許少商哈哈一笑:“兄弟說的是,盡力而為吧,能不能得到枯山水禪道武的力量,也不是我能夠說了算的對吧。”


    鄭乾也笑了:“你的心態也不錯,在禪武世界,第一要務就是保全自己,其次才是爭奪枯山水禪道武的力量。”


    許少商又咕咚咕咚灌了兩口酒:“痛快,多謝兄弟建議,我也回去睡了,明天見。”


    許少商轉身走了,雖然喝得滿臉通紅渾身酒氣,但眼神依然明亮步伐矯健。


    等他走後哮天犬說道:“這群人,我也隻看這個許少商和藍蝶衣比較順眼,他的那些師弟師妹們真是不咋地。”


    鄭乾看了他一眼:“閑談莫論人非,睡吧你。”


    哮天犬低聲咕噥了一句,就把頭埋在爪子底下,呼呼大睡起來。


    小雞崽子也蜷縮在鄭乾身邊睡著了。


    鄭乾卻盤坐在那裏,微閉著雙眸,若有所思。


    他的氣息悠長,神態平和,若不是偶爾能看到眼皮底下眼珠震顫,還以為他睡著了。


    鄭乾的確是沒有睡著,他隻需要調息兩個時辰,就足以抵得上一天的睡眠。


    在這種陌生且危險的地方,他怎麽能夠讓自己陷入沉睡。


    兩個時辰過後,已經是淩晨午夜。


    遠處的山野之中時不時傳來野獸的嘶吼和咆哮,在這寂靜料峭的禪武世界顯得格外滲人。


    今天晚上,有許多在野外露宿的修行者,會遭遇到這些紅色燈籠的襲擊,不知道有幾人喪命,又有幾人能夠存活下來。


    想必那座石廟之中的修行者,也都開始重新上路了。


    鄭乾忽然睜開眼睛,他有種預感,那千月尊者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那是一個心思極為陰沉的梟雄。


    這種人殺人不會需要證據,也不需要給別人解釋,一個懷疑足夠了。


    鄭乾的嘴角也勾起一絲刀鋒一樣的笑意:“千月尊者若還要陰魂不散,那麽下次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就在這時,鄭乾突然心有所感,他看了一眼其他房間的方向,馬上站了起來。


    他一站起來哮天犬和小雞崽子頓時就行了。


    小雞崽子睡眼朦鬆的說道:“三更半夜不睡覺,老大你要去哪兒?”


    哮天犬又重新趴下:“別管了,這小子準是要去茅房。”


    鄭乾瞪了他一眼:“外邊有動靜,你們兩個是留在這裏,還是跟我一起去看看。”


    哮天犬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我不去,在這裏多麽舒坦,我要繼續睡覺。”


    小雞崽子則是跟在鄭乾身後:“我跟你一起去。”


    鄭乾和小雞崽子出去之後,房間裏隻剩下了哮天犬。


    哮天犬感受到似乎有一股陰風憑空出現,他身上的汗毛瞬間就炸起來了。如一陣風一樣從房間裏竄出去,追上了鄭乾和小雞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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