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勸導和保安疏散,鄭乾終於能夠安全的到達病房裏麵了。


    唐邵還在外麵,替鄭乾擋住那些人,鄭乾一個人在那中年人的帶領下走了進去。


    “鄭醫生,你先等一下,裏麵有幾名醫生正在討論病情!”中年人淡淡瞥了一眼鄭乾,特別是聽到唐邵說鄭乾是中醫之後,他心裏的熱騰勁一下子全沒了。


    這一看就是個學生娃的吧,剛從大學畢業的中醫能有什麽卵用?湯頭歌能背完麽?恐怕中藥都有些人不齊全了吧?


    鄭乾的眉頭一皺,剛剛唐邵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讓那中年人帶著自己一起進去參與病情討論,可是他卻讓自己坐在外麵等,連病情討論都沒辦法參與?


    他的臉色變得有些不高興了,“吳醫生,剛剛唐秘書是讓我過去一起參與討論病情吧,我坐在這裏恐怕有些不太好吧!”


    吳醫生一愣,鄭乾都已經把唐秘書抬出來了,他也沒辦法了,隻得冷冰冰的道:“你跟我來吧!”


    說著,起身推開了會議室的門,裏麵有四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在討論著什麽,為首的一人滿頭白發,看起來年紀頗大,還有一個老外,剩下的兩人都是中年人。


    看到門被推開,裏麵的討論也被打斷,裏麵幾人的目光一下子匯聚了過來。


    “唐秘書介紹來的一個新醫生,一起參與討論,還是一個中醫,孟教授!”


    吳圓看著裏麵的那白發老頭,笑著介紹道,特別是說道最後一句中醫的時候,他還故意加重語氣。


    “哦,進來一起討論吧!”


    那白發老頭扶了扶眼鏡,隨口道。


    鄭乾自覺的走到會議桌後,然後掏出一個本子和一支筆。


    孟教授此刻舉起一張圖片,上麵正是那隻螞蟻。


    他看著眾人道:“據我所知,這隻螞蟻很罕見,我查過不少的資料,其中隻有一種螞蟻和這種螞蟻類似,但是那種螞蟻並沒有這麽高的毒素,這麽人也隻是紅腫一下,過了兩天就好了,但這種螞蟻釋放的則是慢性神經毒素,能夠損害人體的神經元……”


    “以上就是介紹,大家有什麽意見和看法都說說吧!”孟教授放下手上的圖片,開口道,目光從眾人的身上掃過,最後落在角落裏正在工工整整記著什麽東西的鄭乾,也沒有多說什麽,直接別過頭去。


    以前在他的課上,像這種勤勤懇懇記筆記的學生科多了去了,也不多這一個。


    “我認為,這螞蟻的毒素是通過血液傳播的,我們可以做透析,給病人換血,隻要這種毒素稀釋了,我想在人體的自我免疫調節之下應該能夠慢慢的恢複,隻要有一人恢複了,那麽我們就能從他的身體之中提取抗體,到時候我們就再也不用怕這些螞蟻了!”


    這次說話的是一名中年人,說話的時候,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後麵的鄭乾卻是眉頭一皺,這種方法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以說是把人當做實驗的小白鼠了,萬一失敗了,病人沒有產生抗體,那整個人就得直接玩完了。


    不等他開口,另外的一個中年人道:“我覺得我們可以用蛇的神經毒素血清去治療,我對比過,這種螞蟻咬了之後的症狀和眼鏡蛇咬傷人之後的症狀基本類似,如果試一下,或許可以成功!”


    鄭乾的臉色已經有些怒意了,這些人都是什麽人啊?還算不善是醫生?


    “風寒感冒和熱感冒都是感冒,症狀也基本相似,但是治療用藥卻是完全不同好吧,按照你這種嚐試方法,完全是瞎蒙,反正活了你就贏了,死了跟你也無關。”


    鄭乾把手上的筆放下,拍在桌子上,聲音有些大。


    剛剛說話的中年不耐煩的看了一眼鄭乾,“不動就好好聽著,別打斷!”


    鄭乾冷笑一聲,“如果按照你所說的,隻要症狀類似,藥物可以通用的話,我想請問一下,風寒感冒和熱感冒你準備用同樣的藥物治療麽?”


    那醫生麵色一滯,剛想嗬斥,卻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理由反駁,最後憤憤的丟下一句,“你個還沒畢業的中醫學生懂個什麽!”


    鄭乾微微一笑,“我是不懂,總比有些人腎陽虛當做腎陰虛治療的好,現在每天至少要上十次廁所吧?記得關緊水龍頭,在這裏尿了可就要丟大臉了!”


    鄭乾這句話可是絲毫沒有給麵子,那中年醫生先是一愣,旋即氣得渾身發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其他的幾個人則是一臉怪異的看著那中年人,怪不得剛剛開會才半個小時,他就已經去了三趟廁所了。


    想到這裏,眾人看向鄭乾的目光都有些變了,看來這個醫生還有點本事啊,為首的那個孟教授也是不由的多看了幾眼鄭乾,在他看看來,中醫用草藥治病完全是糊弄人的,即便鄭乾剛剛一眼就看出問題,也沒能讓他對中醫多信幾分。


    接下來開口的是那老外,他用蹩腳的中文開口道:“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以毒攻毒,我想,這個人被螞蟻咬傷了,鑒定出來是神經毒素,我們何不再去找一條眼鏡王蛇咬上一口,說不定以毒攻毒就能好了!”


    “哼”!


    老外剛說完,鄭乾就不屑的冷哼了一句,孟教授看著鄭乾,淡淡的道:“不知道這位醫生有什麽意見?”


    “以毒攻毒是沒錯,但是那是有道理的,講究的是一種中和,比如一種酸性的毒液進入人體,然後我們再用一種堿性的毒液進入人體,兩者相遇酸堿中和之後,兩種毒素的毒性都沒有了,這才叫以毒攻毒,你這完全什麽都不知道也能叫以毒攻毒?”


    鄭乾滿臉氣憤的盯著那老外,隨即戲謔道:“我這裏有一瓶敵敵畏,還有一瓶甲胺磷,你是先喝敵敵畏呢?還是先喝甲胺磷以毒攻毒呢?還是要反過來呢?”


    老外一滯,不等他反駁,孟教授就直接開口問道:“那依你之見,你又什麽辦法呢?”


    鄭乾頓了頓,整理了一下語言道:“我剛剛來的時候已經詳細了解過了,病人上吐下瀉,身體時冷時熱,根本吃不下東西,這是胃不納食,正如霍亂病毒一樣,不少的人最後都是因為脫水死亡,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要解決這一點,想辦法打開病人的胃,隻要胃肯接納食物和水,病人的身體就能持續,就能夠繼續和病毒抵抗,也能給我們的救援爭取時間……”


    鄭乾還沒說完,之前那個被鄭乾反駁腎虛的中年人就開口打斷道:“開玩笑,你以為人體的五髒六腑都聽你的話?你讓胃納食就納食啊?五髒六腑協調合作,我倒想看看你怎麽能讓胃納食……吹牛皮也不打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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