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炁雖然已經圓滿,下一步就應該築基了。”


    “築基?”


    林墨激動的問道:“老祖,後邊是不是有金丹期和元嬰期?”


    白如雪點頭道:“差不多,咱們煉炁士發展到現在,已經有很完整的修煉體係,可惜很多都在上古遺失了。”


    “不管是煉炁還是築基,都是被後人細化的境界,在上古時期,這兩者被統稱為煉精化氣。”


    “一心一意、沉心靜氣(致虛極,守靜篤)自然而然達成,運炁往返成循環,源源不斷,生生不息。”


    “心無雜念,而後無七情六欲,忘我之境,全在己心。”


    白如雪繼續說道:“每個人從出生下來都會繼承上一輩的先天之炁,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先天之炁會被逐漸消耗,直到死亡。”


    “而我們煉炁,煉的是後天之炁,可以從一定程度上緩解先天之炁的消耗,從而達到延壽的目的。”


    林墨認真聽著,雖然這些東西他知道,但再聽一遍也沒有什麽壞處。


    “你現在要做的隻有一步,那就是打通全身經脈,伐毛洗髓。所謂的築基,其實就是後天返先天的過程。”


    “至於之後的元丹境界,可能需要進階功法,我也愛莫能助。”白如雪搖搖頭,回憶起曾經的自己就是卡在築基圓滿不得半分進展。


    兩次強行凝聚元丹都以失敗告終。


    “首先你要打通十二主經絡,之後再延伸至全身……”


    在白如雪老祖那裏得到一些寶貴的經驗,林墨滿意的離開了。


    出了門,林墨的臉上微變。


    就在剛剛,白如雪老祖抓住他手腕的時候,他能明顯感覺到一陣陰冷。


    那是一種沒有溫度的冷。


    還有對方的皮膚,毫無血色。


    他需要找老爹谘詢一下。


    幾分鍾,林墨從衛生間走出來。


    “半人半屍。”


    這就是老爹給他的答案。


    原來在兩百多年前,這位白如雪老祖是當時茅山的第一天才,才情無雙,修煉天賦更是無人能及。


    未成年之時,就已經像他一樣煉炁大圓滿,是一名真正的天才。


    當代掌教的唯一徒弟。


    不出意外,必是下任掌教。


    二十五歲時兩次衝擊元丹境界失敗,之後便選擇下山遊曆,三十歲回到茅山,就已經是這種不老不死的狀態。


    據她本人透露,自己在海外的一處島嶼中發現一條斷臂,並且被困在一處陣法中。


    為了破開陣法,她冒險修煉茅山的一種邪術,吞噬斷臂裏的血,最後更是在生死間不斷掙紮。


    成為了半人半屍的存在。


    之後帶著幾名茅山高層前往那座島嶼,得出結論,那座島嶼很有可能是上古時期截教的金鱉島。


    隻不過已經破碎的很嚴重,哪怕有一些建築殘骸,也被時間覆蓋。


    並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倒是找到幾把被埋在土裏破碎的法器。


    一番搜尋無果,這才離開。


    由於清朝皇室並不信道,這也使得道教在那個年代備受打壓,白如雪的事情自然就成為茅山的秘密。


    畢竟是不老不死,哪怕有些代價也足以令人瘋狂,一旦泄露,縱使茅山也要不得安寧。


    茅山可不想被人滅門。


    最終,在一個合適的機會,正式宣布白如雪的死亡,並成為茅山最後的底牌,隻有曆代茅山掌教和幾個茅山長老知道。


    這次茅山請出這位,已經非常冒險。


    事關重大,要不是怕一些老怪物出手欺負林墨這位茅山未來,他們可不想這麽輕易的暴露茅山的底牌。


    最後,林爸特意囑咐他,不要小看任何能流傳至今的門派。


    比如湘西柳家,據說就養了一頭千年僵屍王,當然這隻是傳聞,是不是真的沒人能確定。


    底牌這種東西,隻有在沒有暴露的時候,才會令人忌憚。


    東方異人門派有一個習慣,有什麽東西都藏著掖著,輕易不會暴露。


    林墨聽懂了,老爹是在暗指王家和呂家,在沒有百分之百把握,盡量不要出手,一旦出手,不要留情麵。


    他知道,他看到的,有可能隻是敵人想讓他看到的。


    第二天一早,林墨早早起來。


    迷迷糊糊的來到衛生間。


    小鳥開始有節奏的放水。


    就在這時,王震球也走進來,打了一個哈欠。


    目光突然往下飄,表情變得格外古怪,林墨撇了他一眼,“你瞅啥?”


    “守宮砂?”


    “大名鼎鼎的守宮砂?!”


    王震球驚呼一聲,低頭看去,似乎發現了新大陸,嘀咕道:“哎呀,上麵的符文好像比張楚嵐的少了很多。”


    林墨一時間感覺滿滿的惡意。


    提上褲子就要往外走。


    “喂喂喂,別那麽小氣,看看又不會少塊肉……”


    “別跑啊,再跑我就將這個秘密告訴大家夥!”


    不到十分鍾,林墨就被包圍了。


    王震球、肖自在、陸玲瓏、張靈玉、劉海柱,馮寶寶、就連張楚嵐都在他麵前得瑟。


    他表示壓力山大。


    “喂,張楚嵐,你他娘的不要過分,趕緊把相機給我放下。”林墨出聲警告道。


    張楚嵐一臉壞笑:“好哥哥,你藏得夠深呀。當初羅天大醮,老子麵子全都丟了,今天你也別想好過!”


    “你們不要過來!”


    “再過來我就從窗戶上跳下去!”


    林墨站在窗台上,表情淒涼道:“肖哥,我原以為隻有張楚嵐那種不搖碧蓮的家夥會過來,你想到肖哥你這濃眉大眼,竟然也參與進來……”


    肖自在摸了摸後腦勺,一時間無比尷尬的笑了笑。


    “那個,球兒,楚嵐,咱們確實有點過分了吧。”


    張楚嵐笑道:“沒關係的,我了解林哥哥,他這人非常大度,不會介意咱們做這種事。”


    王震球補充道:“張楚嵐說的對,咱們這樣做是為了防止這種古老的禁術遺失。”


    “為了人類文明的傳承!”


    “對!咱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人類的未來!”陸玲瓏臉頰有些泛紅道。


    (▼皿▼#)


    天哪,這些人狠起來連自己都騙。


    林墨不再遲疑,立馬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張楚嵐大喊道:“大家快追,不能讓他逃掉!”


    嗖——


    嗖——


    嗖——


    幾個身影從窗戶上跳下來。


    大街上,林墨腳踏人字拖,穿著大褲衩,白色吊帶半截袖,如同瘋男一般的在大街上逃竄。


    大爺的!


    他連衣服都沒穿呢。


    如今秋天已至,在房間裏有地暖供應,林墨還沒感覺到,可是現在到了大街上被冷風這麽一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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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涼颼颼的微風撲麵而來。


    窗台前,陳朵看著這一幕淡淡的問道:“我們不去幫忙嗎?”


    白如雪看向她,搖頭道:“傻丫頭,你還是太單純了。”


    陳朵有些不解。


    一晚上的時間,對於陳朵,白如雪有了一些了解。


    在某些方麵上,陳朵太過單純。


    很多東西她都不懂,可能陳朵看到這一幕,還以為他們真的要對林墨不利。


    “陳俊彥。”


    白如雪的目光看著她,陳朵輕聲細語道:“他是我第一個朋友。”


    “是嗎,那他還真是幸運。”白如雪微微笑道:“人,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它的情緒每時每刻都會發生變化,前一秒或許還在笑,下一秒就有可能會因為一些事而哭泣。”


    “在我看來,你缺少一些東西,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你的情緒沒有絲毫波動,你太冷靜了,不止表麵,你的心也太平靜了。”


    陳朵道:“這樣不好嗎?”


    沒有正麵回答,白如雪撫摸著陳朵的秀發,道:“一切事物沒有好與不好,隻有合適與不合適。”


    “心靜,可以讓你在做任何事的時候都會保持絕對的理智,修道者修的就是一個靜,從某種意義上,你的心境已經超過大部分修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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