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後,安娜緩緩睜開了雙眼,隻覺得天暈地旋,麵部、身體劇烈的疼痛讓她再次陷入了昏迷,一小時後,安娜再次蘇醒過來,這次她看到了爸爸媽媽、莓、還有醫護人員圍在身邊疲憊又焦急的眼神,她隱隱約約想起那日在酒吧的事情,心下一怔,兩行眼淚流了出來,她顫抖著嘴唇沙啞道:鏡、鏡子...


    安媽媽努力擠出笑容道:寶貝乖,你才醒,身體還虛,等過幾天媽媽再拿鏡子給你,好不好?


    安娜在床上掙紮著要起身:鏡、鏡子!


    安媽媽已經忍不住了,轉身出門,眼淚大顆大顆的流下來,她使盡全力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聽到女兒在病房裏嘶啞著嗓子怪叫:啊啊啊!鏡啊!鏡子啊!


    莓上前抓住安娜揮舞的雙手:安娜,你冷靜一點,你現在臉上全是紗布,就算拿鏡子給你看也看不到,你隻是受了一點輕傷,等恢複好了再看,好不好?


    安娜聽到這話,如五雷轟頂,淚如雨下:我的臉全是紗布?為什麽?!為什麽?我毀容了嗎?我毀容了嗎!


    安爸爸在一邊紅著眼眶,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發瘋的女兒。


    莓安慰道:沒有,你沒有毀容,哪有那麽容易就毀容的,安娜,你聽話,你隻是受了些輕傷,隻要你好好的恢複休息,很快就可以康複的。


    這時從外麵急急忙忙走進來一個小護士,小聲在莓耳邊道:主任,我們已經通知警察局,患者安娜已經蘇醒,意識清醒,身體狀態穩定,警方需要征求病人及家屬意見是否可以對受害人對事發當天的情況進行筆錄。


    莓小聲問安娜:安娜,警察想過來做筆錄,你...現在可以接受筆錄嗎?


    安娜怔怔的望著天花板,眼淚打濕了枕頭,她緩緩的點了點頭。


    半小時後,吳sir和王sir趕到安娜的病房,安娜的父母在門口攔住了警察,激動的問道:警察,害我女兒的凶手現在怎麽樣了?他們總共是三個人,一定要將他們繩之以法啊!!


    吳sir無奈道:我們警方已經控製了一個重要嫌疑人,另外兩個嫌疑人在事發當時逃逸,今天早上接到消息,在郊區工廠後的巷子裏發現兩人的屍體,確認已經死亡了一天,現場也沒有留下任何凶手的可疑痕跡,被逮捕的嫌疑人已經提供了他曾經患有急性絞腸痧的病例,法醫鑒定絞腸痧的確有可能在應激的情況下發生,對嫌疑人進行體檢卻沒有發現絞腸痧的症狀,法醫稱有可能是嫌疑人在說謊,現在兩個人已經死了,情況很不利,我們很需要安娜的這份筆錄啊。


    死?死了?安爸爸著急起來,安媽媽在一邊哭道:警察,這件事情,一定是有奇怪啊,我女兒從來不惹事鬧事的,她那麽善良,這次全身傷痕累累,美麗的容貌沒了,連一隻眼睛也瞎了,這背後,一定是有人在搗鬼,你們一定要為我女兒主持公道啊。


    吳sir歎了口氣:阿姨,我們先進去給受害人做筆錄,您一定要多多保重身體。


    安媽媽點點頭,望著警察進入安娜病房關上了房門,流著淚依偎在安爸爸懷裏,安爸爸憤怒道:一定有人在背後指使,有人要謀害安娜!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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