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一個副廳嘛,用得著這麽驚訝嗎不跳字。歐陽戰軍不滿地嘀咕了一句,告訴老王張天陽的身份,目的是要讓老王作出詳細判斷,畢竟政治上的事遠遠沒有表麵那麽簡單。


    可誰曾想,老王竟然大呼小叫地,仿佛那小子碰不得一樣,這可不符合老王的作風啊。


    “驚訝,哦不,我這是興奮,你小子給我送了一份大禮啊。”老王興奮地笑了起來,仿佛天上突然掉下餡餅,正好砸在他頭上。


    老王的身份並不簡單,乃是省會冰城書委書記,不考慮省委層次的大人物,應該算是冰城一號首長。


    可書記是市委頭號首長,市長是市政府頭號首長,雙方都是正廳級,到底誰的官大呢?這就要取決於雙方的話語權,在常委大會上,誰的話語權就比較大。


    那話語權又什麽決定的呢?說白了就是常委會上,各大常委支持誰,誰得到的票數多,誰的話語權就大。


    所以說,書記和市長就是天生的死對頭,雙方所爭奪的就是常委會上的話語權。


    相比起土生土長的市長,老王這個外來書記也占不著便宜,所能做的就是分化、打壓、拉攏,而市局局長張國猛就是他所要打壓的目標。


    老王馬上就打定主意,必須趁著這個難得幾回打壓張國猛,甚至將其踢出常委,屆時他就可以讓自己人墊上上,擴張話語權。


    “一屋不平何以掃天下?”老王很快就打定主意,這件事表麵上看是張天陽的個人行為,與張國猛並無太大幹係,若是往常老王也會很快忘記。


    可現在,老王敏銳地發現隻要借助這次機會就能打壓住張國猛,因為國內官員考核中,家庭也是非常重要的環節,這是所謂的一屋不平何以掃天下,張國猛連家都關好,何以管理廣大公民?


    “你們等著,我親自過去。”老王現在關心的已經不是這件事情本身了,而是能不能通過這件事情把張國猛拉下台。


    政治鬥爭就是這麽**,這麽地殘酷,一步走錯,仕途可能就走到頭了。


    不過老王精明,張國猛也不笨,從對方扣留了張天陽,卻還敢讓張天陽打電話通知他的情形來看,對方肯定大有來頭,否則絕不會這般有恃無恐。


    在這樣的情況下,若是貿然闖進去要人,恐怕會惹來更大的麻煩。所以,張國猛很理智地沒有出麵,而是讓手底下的人趕往冰城酒店。


    這次帶隊的李誌東,足足帶了二十多個人,一敲開房門就出示證件:“你們好,我們警局接到報案,說這裏有劫匪冒充警察,是不是有這回事?”


    “都在裏麵蹲著呢。”歐陽戰軍指了指房間內部。


    “把人都帶回去。”李誌東朝後麵揮了揮手,隻要把人帶出冰城酒店,這件事就算了結了。


    這也是張國猛的意思,在不了解對方底細的情況下,張國猛也不想把事情鬧大,隻要把人帶回去,隨便找個地方放了,剩下的就是內部的事,外人根本不可能插手。


    “我們呢?是不是也應該跟你們回去做筆錄?還有,我的兩個朋友都受到驚嚇,這個精神損失費該怎麽算?”歐陽戰軍很清楚這裏麵的門道,自然不會輕易放人。


    “小劉,你留下來給他們做筆錄。”


    李誌東經驗無比豐富,完全不露痕跡:“至於精神損失費方麵,等我們調查清楚了,自然會給你們交代,你們就不用擔心了,我們一定會公正公平處理這件事的。”


    “可我怎麽感覺,你這麽做似乎不符合程序啊?”歐陽戰軍仍舊沒有讓開,一臉戲謔。


    李誌東也有些不耐煩了,直接後退了幾部,朝後麵的人揮手:“進去把劫匪帶出來。”顯然,這是要強搶了。


    “怎麽回事?怎麽這麽多人聚在這裏?”


    突然傳來威嚴的聲音,便見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在他身後,也是一群警察。


    “王……王書記,您怎麽來了?”李誌東心裏一突,說話都變得結巴了,他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會把書記給招來。


    “到底怎麽回事?”老王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李誌東連忙說道:“報告王書記,我們接到報警,說這裏有匪徒冒充警察入室搶劫,我們正準備抓人回去。”


    “冒充警察,入室搶劫,這可是重罪啊,又是發生在星級酒店,很影響冰城的形象啊。”


    老王點了點頭,對身後一人說道:“小鄭,你留下來協助調查,我要隨時了解案件的進度。”


    說完,老王就這麽走了,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老王很清楚,張天陽入室搶劫的罪名是不可能成立的,但他也沒想給張天陽定罪,因為這跟他沒有半分錢關係。


    他需要的是有人跟進這個案件,確定張天陽濫用張國猛手上的職權,從而引發出新的問題,張國猛把警察局當成自家開的了,連兒子都可以隨意調動警員傷害公民。


    隻要坐實了這一點,摘掉張國猛的帽子輕而易舉,然後他就可以把自己的心腹扶上位,再爭取一個常委名額。


    “這倒黴孩子把他爹也牽連進去了。”


    葉梓菁笑著搖了搖頭,隨後又搖了搖頭:“可惜,頂多讓這個混蛋吃幾個月牢飯。”


    葉梓菁同樣清楚,入室搶劫罪是不可能成立的,整個事態中最倒黴的不是張天陽,而是張國猛。


    “你是說,這家夥不會有什麽事?”秦學兵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冷冽。


    他在想,如果自己不是奇門中人,歐陽戰軍和葉梓菁也沒有任何背景,就像張天陽說的一樣,隻是屁民,那今天會以怎樣的結局收場?


    他可以肯定,自己會被打得半死,葉梓菁會受盡**,這一切隻因為兩個字,權利


    想通這些,秦學兵沒有任何猶豫,做了一個古怪的手勢,一道元氣符咒打在張天陽身上:“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意誌力了。”


    “你動了什麽手腳?”葉梓菁低聲問道,她絕不認為這是一個毫無意義的動作。


    “什麽都沒做。”秦學兵笑了下,其實是在張天陽身上畫了一道虛弱符,和對付劉元光的虛弱符一模一樣,中符咒者身體逐漸虛弱,持續七七四十九天。


    但秦學兵並不認為張天陽能夠撐得過四十九天,那副酒色敗壞的身體,能撐得過一個月都是奇跡。


    “信你才怪”葉梓菁白了他一眼,暗暗打定主意,等回到京城就去拜師學藝。


    鬧出這些亂子,當夜三人也沒有心情出去見識冰城特色,早早入睡,第二天一大早就登上返回京城的飛機,兩個小時後就在京城著陸,很意外的是,坐在秦學兵旁邊的,竟然在地下鬼市有過一麵之緣。


    “羅先生,你好啊,還記得我吧?”秦學兵打了聲招呼,對於這位想要購買鼻煙壺的羅傑他可是記憶尤深。


    “秦學兵,是你,還真是巧了。”


    碰上秦學兵,羅傑也有些高興,隻是笑容依然有些勉強:“你也是剛放出來吧?”


    “是啊,還好能出得來。”秦學兵愣了一下才回答,地下鬼市覆滅,不止古玩販子進去了,參加地下鬼市的藏家也進去了,秦學兵自然不好說自己沒被抓住,免得引來麻煩。


    “小兄弟,你這次損失也不小吧?”羅傑又問道,參與地下鬼市換的籌碼全部被沒收,還交了一大筆罰金、保釋金。


    “是啊,到現在還肉疼呢。”秦學兵苦笑了起來,資金雖然隻損失了一百萬,可一想起那張藏寶圖心裏就不淡定。


    “都差不多,本來準備大展手腳收購一場,沒曾想白白砸進去一千多萬。”


    羅傑同樣苦笑著,又道:“能再見麵是咱們哥倆的緣分,正好我最近有一條發財的路子,要不要一起去碰碰運氣?”


    “什麽路子?能見光吧?”秦學兵可不想再參加地下鬼市之類的活動了,風險太大,尤其是這段時間。


    “放心吧,這條路子你就算搬到馬路上也沒人管你。”


    羅傑笑了起來:“我在京城有朋友從緬甸那邊暈了一批料子過來,一起去賭兩把,把損失賺回來。”


    “料子?什麽料子?”秦學兵愣了下,摸不著頭腦。


    p:早上上班遲到了半個小時,求收藏推薦安慰,汗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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