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注意力也瞬間被小哥的話吸引,看向了費凡,費凡不知道,但是費凡至少和代廣有聯係,我相信從代廣那裏我們一定能夠知道些什麽。


    然而,費凡的回答還是令我們失望了,費凡告訴我們,之前代廣在他體內留下了一隻蠱蟲,侵蝕平時都是用蠱蟲聯係的,但是他現在發現那蠱蟲已經不在了。


    我和小哥對視了一眼,我也不知道費凡說的是真是假,因為他體內的那隻蠱蟲還在不在我們無從考究,最後我們走出了費凡的房間。


    而且身上是血靈蠱被廢,對費凡的打擊很大,出了門小哥就告訴我,那可是得從小培養才能有那麽大的威力,也算是費凡這一二十年的心血。


    劉鴿直接沒有心情去看費凡了,我看費凡這次算是在劉鴿的心裏麵留下了永遠的烙印了。


    出了門,劉鴿就將我拉到了一邊,告訴我她想回去了,讓我能不能送她去鎮上,原來劉鴿是自己開車來的,車沒辦法到我們這兒,所以她把車停在了鎮上。


    對此我自然沒有問題,欣然答應了劉鴿的要求不過現在天色已經晚了,所以隻能明天一大早送劉鴿去鎮上。


    晚上的時候,劉鴿死活不在費凡家過夜,隻能跟著我到了我們家,我和小哥已經好幾晚上沒在床上睡過了,劉鴿自然是睡我的房間。


    晚上,我給小哥要了一張驅鬼辟邪符,小哥知道我是給劉鴿要的,所以並沒有說什麽就直接給我了。


    我敲了敲門,劉鴿的聲音傳來:“魏燃嗎?進來吧,我門沒有鎖。”


    劉鴿果然沒有睡,我推門走了進去,發現劉鴿在床上蜷縮成一團,顯然是因為害怕。


    我告訴她別害怕,我們就在外麵,說著我將手裏麵包好的符篆遞給了劉鴿,上麵我已經用紅線栓好了。


    “這是什麽東西?”劉鴿坐起身來,將包好的符接了過去,但劉鴿坐著的動作卻完全將她那完美的曲線展現了出來,我故意將目光投向了外麵,避免引起什麽尷尬。


    我笑了笑,對著劉鴿說道:“這是我從小哥那兒要的符,戴在身上有什麽髒東西都不敢靠近的,絕對管用。”


    劉鴿感激的看著我,對我說了聲謝謝,我一罷手,跟她說沒關係,這都是小事兒,我的眼神依舊一直看著窗戶外麵,不敢去看劉鴿,本來劉鴿那襯衫的扣子就有兩個沒有扣,我真不敢去看。


    突然,我的表情一僵,我看到窗戶外麵突然跳出了一張人臉,這張人臉一片慘白,而且臉上露出一陣詭異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怨毒的神色。


    看到這張臉的瞬間,我被嚇的後退了一步,因為這張臉出現的太過突然了,而且這張臉不是別人,竟然是費凡的臉。


    看到我的樣子,劉鴿疑惑的問我:“你怎麽了?”


    說著劉鴿也是轉過了身去,看到費凡那張臉的瞬間,劉鴿直接被嚇得一陣尖叫,而且整個人突然從床上跳了下來,一下子抱住我。


    聽到劉鴿的尖叫聲,小哥頓時間衝了進來,看著我和劉鴿的樣子,小哥麵色一陣抽搐:“你們繼續,我給你們關門。”


    我連忙叫住了小哥,解釋說費凡在窗戶外麵,然而當我們再看過去的時候,哪裏還有費凡的影子。


    “我也看到了,好恐怖。”劉鴿這會兒也俏臉微紅的站到了我旁邊,對著小哥說道。


    “出去看看。”小哥連忙衝出了房間,我拉著劉鴿跟在小哥的後麵,一路跟著小哥我們就直接追到了費凡家。


    這會兒根嬸兒正在給根叔上香,看到我們急急忙忙的追來,連忙問我們幹嘛?


    我問根嬸兒費凡呢?根嬸兒說早就睡了,在房間裏麵。


    小哥率先帶頭衝進了費凡所在的房間,我拉著劉鴿緊跟在後麵,我看到小哥的身體僵在了費凡的房間門口,我到了小哥的後麵,也看到了費凡在房間的一幕。【ㄨ】


    費凡就這麽躺在床上,一雙手成爪狀,僵硬的放在空中,而且費凡身上被自己抓的到處都是血痕,最主要的是費凡整張臉都呈現出一種扭曲的狀態。


    仿佛承受了難以想象的痛苦,不過看久了我竟然發現費凡似乎在笑,不錯!費凡似乎在詭異的笑。


    一張臉蒼白的可怕,這副樣子和之前我在窗戶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啊……”我感覺劉鴿抓著我的手明顯的一緊,隨後一聲尖叫從劉鴿的口中發了出來。


    這聲尖叫自然引來了根嬸兒……


    “咋啦?咋啦?”根嬸兒一邊跑過來一邊大聲詢問,我看著根嬸兒的樣子,心中沒由來的一陣揪痛。


    她做錯了什麽?卻在短短幾天之內,連續失去了自己的丈夫,還有唯一的兒子。


    果然,根嬸兒看到費凡的樣子,整個人甚至到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哭聲就直接昏死了過去。


    我跟小哥說了句,便直接拉著劉鴿出了門去叫人,大家的房子挨著都不遠,我直接在門外麵喊了一聲,所有人就都聽到了,不一會兒的時間,村兒裏的人都趕了過來。


    看著費凡的這幅樣子,所有人的麵色都一陣凝重,而劉鴿則是直接無助的倒在我身上哭了起來。


    不斷的說著她要回家,經曆了這麽多事情,這個縣城裏來的姑娘終於無法承受,哭了出來。


    我輕輕的拍著劉鴿的背,告訴她明天一大早我就送她去鎮上。安撫下了劉鴿,根嬸兒也醒了過來。


    根嬸兒那撕心裂肺的哭聲直接傳遍了整個村子,所有人都隻能同情她,憐憫她,安慰她!


    出了這些,真的不能做什麽了,根嬸兒中途哭暈了好幾次,這是一個苦命的人。


    費凡的死使得村子裏的人都人心惶惶的,連忙問小哥費凡這是怎麽回事?是不是遇到什麽厲害的髒東西了?


    小哥說費凡的屍體都已經僵硬了,死了有幾個小時了,而且死法很奇怪,不像是碰到髒東西了,更像是他人殺的。


    小哥在村民的麵前百般保證,說一定會找到這個凶手,不會讓他繼續危害這個村子,總算是先將躁動的村民安撫了下來。


    劉鴿則是一直跟在我的身邊,費凡的出事,讓劉鴿再也不想離開我一步,對此我也理解。


    我問小哥費凡這種情況最有可能是被什麽東西害死的,小哥沉默了片刻,對我說道:“蠱術。”


    我心中一震,費凡竟然死在蠱術下,那誰會用蠱術殺了費凡?


    在我的印象中隻有兩個人,一個是代廣,另一個人就是那個神秘的老頭兒,我是在想不出還有第三個接觸的人中會蠱術的。


    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代廣,這家夥最有害死費凡的動機,他或許害怕我們通過費凡找到他,所以將費凡殺死了。


    至於那個神秘的老頭兒,我心想可能性不大,因為在後山的時候,那神秘老頭兒直接將費凡製住了,當時並沒有殺費凡,所以他不可能繞這麽一大截才對。


    但是世事無絕對,或許那老頭兒這樣做還有著其餘更多的原因,這些我都不確定。


    “接下來打起精神,我懷疑今晚還要出事。”小哥的眉頭皺了起來,眼神變得很凝重。


    聽到小哥的這話,我不由身軀一震,神經都緊繃了起來,過了今天晚上,小哥和我的七天之約就真正結束了,果然這最後的一晚都沒有那麽容易度過。


    而劉鴿拉著我的手也不由緊了緊,我拍了拍她,示意她不用怕,又對著小哥問,我們在窗外看到的那個是不是費凡的鬼魂?


    小哥點了點頭,對著我說:“不錯,而且費凡今晚肯定會回來,他應該是處於報複的心理,想要對付我們。”


    小哥說費凡倒是沒什麽,就怕還有其餘的人會跟著來,我知道小哥說的其餘的人就是殺了費凡的凶手。


    現在的處境對我們來說是不利的,因為我們處於明處,而對方則是一直在暗處。


    或者說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在明,甚至連對方的麵都沒有見過,我們似乎一直都是在被別人牽著鼻子走,每走一步都會得到一些自以為有用的信息。


    但是當我們想要去求證的時候,卻會發現這些信息要麽斷了,要麽根本沒有絲毫的作用。


    這會兒有村民跑到了小哥的身邊,說是費凡的手放不下去,小哥轉身走進了香火堂。


    我拉著劉鴿一起走了進去,費凡此刻躺著那漆黑的棺材裏麵,這又是從村兒裏借來的棺材。


    費凡的手就這麽僵硬的放在空中,而且臉上的表情顯得猙獰而扭曲,許多人看著費凡的這幅樣子,都是不斷的搖頭,看得出來大家的心情無比的沉重。


    這幾天的時間,我們村兒已經接二連三的出了好多幺蛾子的事情,首先是百鬼圍著我家,然後奶奶出事兒了。


    大家一起去找奶奶,事後小哥發現了沼澤那邊有問題,緊接著六公這邊出事兒了,為的就是阻止我們去動沼澤地那邊的事兒。


    緊接著根叔,還有費凡!


    別說是這些村民,我甚至在小哥的臉上都看到了一絲沉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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