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老者彎腰對柯南道,“德川家康去世的駿府城,就在這靜岡縣,而且……”


    “而且當地還有這麽一個傳說。”


    一個五十多歲、身材幹瘦、唇上留著兩撇小胡子的男人從林間小道上走來,出聲道,“相傳在戰亂年代,德川家康差點被今川軍抓住,是一對老夫婦救了他,並將他藏匿在這座黑金森林中,德川家康平定天下後,他想回報當年老夫婦救他的恩情,就賜予了那對老夫婦一家堆積如山的金幣。”


    遠山和葉聽得來了興趣,“真的嗎?”


    “是啊,”男人回憶著道,“我記得這件事還被人寫成了一首歌……”


    “朝日夕陽映鐵瓶,黃金千枚兩千缸,”一個戴著眼鏡、身穿職業裙的中年女人走到車子旁邊,“這座村子自古以來就流傳著這樣的童謠,其中作為寶藏隱藏地點的‘朝日夕陽’這一句,已經被傳至全國各地了,不過,要是真有兩千個裝有一千金幣的甕,那還真是浪漫啊!”


    “也就是說,”毛利蘭默算了一下,驚訝道,“一共有兩百萬枚金幣嗎?”


    遠山和葉試著想了想一大堆金幣放在一起的場麵,一時間也忘了村子附近流傳的鵺鳥傳說,驚歎道,“如果是真的,那也太棒了吧!”


    越水七槻右手托著下巴,認真分析道,“古人有時候會用誇張的方式來表達,具體數量未必有兩百萬枚,不過,能讓人說出‘黃金千枚兩千缸’這樣的話,金幣和甕的數量應該也不會少……”


    “話是這麽說沒錯,”一個頭發濃密卷曲的年輕男人從屋子方向走來,到了越水七槻、毛利蘭、遠山和葉三人身後,笑著伸出手,“不過對我來說……”


    池非遲伸手抓住年輕男人的雙手,一臉平靜地對年輕男人道,“對待剛見麵的女孩子,不要隨便動手動腳。”


    服部平次、柯南這才反應過來,看到年輕男人好像是想摟女孩子們,心裏一陣不爽。


    這家夥怎麽回事啊……


    年輕男人也詫異地看著池非遲。


    這家夥怎麽回事啊……


    一隻金毛犬從叢林間跑出來,興奮地汪汪叫了兩聲,躥向池非遲和年輕男人。


    “要是遇到像我這樣愛吃醋的男朋友,你會挨揍的。”池非遲放開了年輕男人的手,看到金毛犬人立而起、撲向自己,彎腰伸手,接住金毛犬的前爪。


    金毛犬被池非遲接住前爪,親昵地將頭往池非遲身上蹭,身後尾巴揺得像風扇。


    毛利蘭、遠山和葉一時顧不上關注狗,笑眯眯地看著越水七槻。


    愛吃醋的男朋友啊……


    越水七槻:“……”


    (〃°°〃)


    這……這有什麽奇怪的?


    高中生就是高中生,真是大驚小怪。


    “狗?”年輕男人看到金毛犬,連忙退開了一些,發現自己被池非遲抓過的手腕已經有了紅印,伸手揉著手腕,“喂喂,你這是威脅嗎?”


    “你可以這麽認為。”池非遲頭也不抬地說著,將金毛犬的前腳放下,隨手翻起金毛犬的耳朵看了看。


    金毛犬在地上站穩,仰頭看到旁邊的年輕男人,又高興地撲向年輕男人。


    “別、別過來!”年輕男人後退一步,結果被金毛犬起身一撲,跌倒在地。


    金毛犬將頭湊到年輕男人麵前,搖著尾巴,一下下舔著年輕男人的臉。


    “停下,停下,不要鬧了!”年輕男人神色無奈地側頭躲避,卻沒有動作粗魯地推開金毛犬,也沒有試圖恐嚇,“真是的,我拿狗一點辦法都沒有啊!”


    “這隻狗好可愛啊,”毛利蘭把注意力放在金毛犬上,笑著道,“而且好熱情!”


    “這是金毛犬吧?”越水七槻觀察著金毛犬,“它麵部的毛有些發白,是因為年紀已經很大了嗎?”


    “它的年紀確實不小了,”池非遲走到年輕男人身旁,俯身摸了摸金毛犬的鼻子,“我十多年前到這裏來的時候,它就已經是成年犬了。”


    金毛犬抬起頭,主動用鼻尖蹭了蹭池非遲的手,沒有再舔年輕男人的臉,跟著池非遲退到旁邊,用身體蹭著池非遲的褲腿。


    “也就是說,它今年至少有十四歲嗎?”遠山和葉驚訝道,“按照狗的壽命來算,它已經是年紀很大的老爺爺或者老奶奶了啊!”


    “它是雄犬。”池非遲道。


    年輕男人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其實要是按照它主人去世的時間來計算,它少說也有十六歲了……”


    “十六歲?”毛利蘭驚訝地看了看金毛犬,“可是,它現在的精神狀態看上去很好耶,還真是難得!”


    “按照它主人去世的時間來算……”服部平次的關注點放在了另一件事上,“這是什麽意思啊?”


    “這個嘛,”竹隈殿輔說話吞吞吐吐,“大概16年前,有一支勘察隊過來挖掘寶藏……”


    “在挖掘期間,有一名隊員遭遇了洞穴塌方事故,不幸去世,”池非遲替竹隈殿輔說了出來,“這隻狗,就是那名去世隊員養的狗,我十多年前到這裏的時候,聽說事後有村民想過收養它,但它總是會跑出來、獨自回到這棟旅館附近,我想,可能是因為它的主人以前在這家旅館住過,它想等主人回來,所以才會一直守在這裏……”


    “原來是這樣啊。”越水七槻看著金毛犬,眼裏帶著一絲憐愛。


    池非遲低頭看向金毛犬,“我住在這裏的時候,喂過它幾次,那個時候我也想把它帶回家,不過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它就哀嚎個不停,沒有辦法,我隻好把它送回來。”


    “我以前也帶它回過家,當然也沒能留住它……”竹隈殿輔歎了口氣,看向樹林,“雖然那邊樹林裏有個池塘,比較危險,但在旅館停止營業後,偶爾也會有人過來喂它,我想應該是住在附近的人吧,其實我有空的時候,也會送一些食物到旅館門口,這樣它也不會餓壞。”


    柯南看到樹林邊立著一塊寫有‘禁止入內,危險’警告的牌子,好奇地走上前。


    “柯南,不能過去,”毛利蘭連忙上前拉住柯南,“這邊很危險哦!”


    “那麽,十多年前那支勘察隊沒有繼續挖掘寶藏,就是因為遇到塌方事故、有隊員身亡嗎?”服部平次看著竹隈殿輔問道,“還有沒有別的原因呢?”


    竹隈殿輔道又歎了口氣,“就是因為塌方事故奪走了一條人命,寶藏的挖掘才會終止。”


    “不過,應該不止是這樣吧?”年輕男人出聲道,“據我了解,那起塌方事故好像跟鵺鳥有關……”


    遠山和葉想起路上聽說的鵺鳥傳聞,又緊張起來,“鵺、鵺鳥嗎?”


    毛利蘭拉住柯南回來,聽到年輕男人這麽說,小心翼翼地轉頭看了看樹林,生怕有什麽怪物從裏麵躥出來。


    “是啊,”年輕男人見女孩子們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臉上帶上一絲得意,故意壓低聲音說話,“據說,那次塌方就是鵺鳥造成的,雖然隻有一個隊員在事故中死亡,但挖掘隊的其他成員都被嚇壞了,從此解散,寶藏的挖掘自然也沒有進行下去,而在附近森林有鵺鳥出沒的消息傳開後,來這裏旅行的人也變少了,這個村子也就慢慢沒落了,因為大家都在說,鵺鳥依舊在附近的山林中遊蕩,試圖懲罰那些對它不敬的人……”


    遠山和葉、毛利蘭聽得心裏發毛,默默靠到一起,還不忘拉上越水七槻一起紮堆。


    “我們應該沒有對鵺鳥不敬吧……”


    “是、是啊……”


    “喂,你這家夥在胡說什麽啊?”服部平次看出年輕男人在故意嚇唬女孩子,皺眉上前一步,隔開年輕男人和三個女孩,一臉不爽地盯著年輕男人,“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有鵺鳥!”


    竹隈殿輔擔心年輕人們吵起來,連忙笑著出聲招呼,“好了,大家先進屋吧,時間不早了,我也該準備晚飯了!”


    “今晚有這麽多年輕人在,應該會很熱鬧,”中年女人動身往屋裏走,“不過,竹隈先生,晚飯要用的食材應該還夠吧?”


    “放心吧,”竹隈殿輔回道,“早上剩下的食材還有不少,我中午又去市裏買了很多,食材絕對夠了!”


    越水七槻走上前,俯身摸了摸金毛犬的腦袋,“竹隈先生,要把它帶進屋嗎?它看起來很溫順,應該不會搗亂。”


    “隻要它願意,就讓它進去吧,我等一下順便喂它一點食物!”竹隈殿輔拎著食材走進門,又回頭道,“對了,各位,等我把食材放到廚房之後,我就帶你們去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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