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遲,我明天早上陪你去醫院做個檢查吧,”阿笠博士沒那麽容易糊弄,皺眉道,“警方跟你們了解情況時,我在休息室門口都聽到了,如果這是血液循環出問題而導致的視物模糊,還是盡快去醫院檢查一下比較好……不,不管是什麽原因,都應該盡快去醫院,其實我們今晚就該……”


    “博士,”池非遲出聲打斷,直接說出自己的打算,“今晚我想放鬆一下。”


    “好吧,”阿笠博士知道自己沒辦法勉強池非遲,無奈妥協,“那我們明天早上再去。”


    光彥跟其他孩子低聲討論,“說到這個,我覺得池哥哥更有可能是精神緊張,這才導致視物模糊哦,我們返回公園找信長連者簽名的時候,池哥哥就跟我說過,大概是因為我們對這裏不熟悉,他心裏有些不安,好像有什麽事要發生……”


    “這就是所謂的預感吧?”元太聽得瞪大了眼睛,“之後你們果然遇到壞蛋了,不是嗎?”


    “的確,這應該稱得上是預感,”光彥一臉讚同地點了點頭,回憶著道,“其實我跟池哥哥走到帳篷附近的時候,池哥哥還突然叫住我,說他的鑰匙丟了,讓我陪他回路口找鑰匙,如果我們那個時候離開,應該能避開那些持槍的壞人,隻可惜我們要走的時候,有一個打電話的壞蛋看到了我們,讓他的同伴把我們攔了下來……”


    “如果是鑰匙丟了,回去找鑰匙也很正常吧?”灰原哀道,“這應該不算是預感。”


    “可是池哥哥的鑰匙沒有丟啊,”光彥轉頭看向池非遲,“池哥哥製服那三個人之後,他是這麽跟我說的。”


    “也就是說,池哥哥是因為感覺到危險,才想要遠離帳篷嗎?”步美忍不住驚歎,“好厲害的預感啊!”


    孩子們討論得興起,也忘了控製音量,將竊竊私語變成了大聲探討。


    池非遲喝著啤酒,聽到孩子們的議論,語氣平靜地出聲解釋,“其實跟預感沒關係,是因為我發現帳篷前的車子裏坐了兩個人,在我和光彥走向帳篷時,他們一直默默盯著我們看,同時,帳篷裏麵明明亮著燈、隱約能看到人影,卻始終靜悄悄的,沒有人在裏麵說話,我感覺很反常,所以才想找個理由、先和光彥離開那裏。”


    什麽預感?


    別迷信,大家一定要相信科學。


    雖然他的一些力量不太科學,但大家還是應該相信科學。


    “原來是這樣啊,”步美聽得認真,很快笑道,“不管是不是預感,池哥哥都很厲害呢!”


    “是啊,”光彥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當時完全沒有察覺到異常,還以為池哥哥是因為預感到危險,才想要帶我離開那裏呢……”


    灰原哀聽得笑了笑。


    非遲哥的敏銳程度,可是達到了連江戶川也頭疼的地步。


    要是光彥今晚和非遲哥一樣、迅速察覺到異常,那他們少年偵探團第一主力恐怕就得退位讓賢了。


    柯南心裏也有些好笑。


    喂喂,大家不是在討論池哥哥視物模糊的原因嗎?怎麽注意力全部都放在‘預感’上了……


    半個小時後,少年偵探團收拾了零食塑料袋,在阿笠博士、池非遲組織下,在榻榻米上鋪好床墊,到洗手間洗漱完畢,躺進了被窩裏。


    先前三個孩子因今晚的遭遇而亢奮,冷靜下來後,疲倦湧上大腦,頭沾到枕頭就陸續睡著。


    灰原哀躺在被窩裏,也打了個哈欠,強忍著睡意,等池非遲躺下後,輕聲跟池非遲說話,“非遲哥,你今晚視物模糊,會不會跟遺傳病有關?”


    “我也不清楚,”池非遲低聲道,“早點睡,明天去醫院看過再說。”


    “說的也是,”灰原哀沒有再硬撐,閉上了眼睛,“明天檢查一下,才能判斷是怎麽回事……”


    第二天上午。


    池非遲在阿笠博士和少年偵探團的陪同下,到岐阜市的醫院做了檢查。


    眼部檢查、心血管檢查結果沒有任何問題,隻有腦部檢查中發現了多個腦部區域異常活躍。


    醫生得知池非遲以前就有這樣的情況,說不準池非遲這次視物模糊跟大腦有沒有關係,隻能讓池非遲注意休息,回東京之後再找時間去做檢查。


    灰原哀懷疑池非遲視物模糊跟遺傳病有關,但目前檢查不出什麽異常,無從確認,也隻能先把懷疑壓在心底。


    當天下午,一行人又去逛了逛美濃和紙的工藝品展,買了一些紀念品,直到接到警方的電話,得知警方已經抓到涉嫌綁架的七個歹徒、以及疑似幫凶的大藪公房,才坐上了車子,準備返回東京。


    由於池非遲前一天晚上才出現視物模糊的情況,阿笠博士主動接過了開車的任務,開車將所有人帶回了東京。


    ……


    “也就是說,他們去神奈川、岐阜旅行了三天,其中有兩天晚上,自然之子都在用棍子敲人嗎?”


    翌日早上,小泉紅子到七偵探事務所喝早茶,聽越水七槻說了池非遲這一次度假經曆,新奇了一瞬,很快就淡定下來,“不過,這種事發生在光之魔人身邊,事件多一點也不是很奇怪。”


    池非遲按照越水七槻的想法,將兩個手繪提燈掛到書架上,聽到小泉紅子這麽說,心裏多了一絲慰籍。


    看來世界上還是有人知道真相的:真正的瘟神不是他,而是某個住在他們隔壁街的小學生。


    “雖然偵探們很容易被卷進事件裏,但他被卷進去的頻率,確實驚人,”越水七槻感慨著,端起茶杯,看到池非遲掛好提燈,笑著道,“池先生,辛苦你了,剩下那個提燈就不用掛上去了,我準備把那個提燈送給紅子。”


    說著,越水七槻又對小泉紅子道,“紅子,那個紅色的手繪狐狸提燈,我昨天看到的時候就覺得很可愛,所以我讓池先生買了兩個,你等一下回去的時候,把剩下那個提燈帶回去吧。”


    小泉紅子看了看桌上剩下的紅色手繪提燈,回頭對越水七槻笑道,“確實很好看,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我帶回去放到深色的木架或者木桌上,應該是個不錯的裝飾品。”


    “是吧?我原本也想把提燈放到木製藥架上,不過後來我發現,把它們先放在書架上也不賴,所以我想先用它們點綴一下辦公室,等過幾天,我看得沒有新鮮感了,再把它們移到隔壁藥房去,”越水七槻向小泉紅子分享著自己的想法,喝著茶,看到茶幾上並排擺放的兩個水晶球,若有所思道,“咦?這麽說起來,這種提燈可以當成水晶球的罩子嗎?”


    小泉紅子眼睛一亮,看看那邊桌上的提燈,又看看茶幾上的兩個水晶球,“好像可行……水晶球最好在避光環境下使用,不用的時候,需要放在太陽光照不到的地方、或者用布蓋住,以免水晶球導致陽光聚焦、引發火災,如果是在室內放置水晶球,用這種提燈來當罩子、應該也能防住陽光聚焦,另外,這樣要是想看提燈點亮的效果……”


    說著,小泉紅子、越水七槻相視,露出會心一笑。


    “讓水晶球自己發光就可以了!”


    桌上,兩個水晶球小聲聊了起來。


    “看到了嗎?紅子大人總會用我做一些奇怪的事。”


    “七槻大人好像也差不多……唉,我是不是該為自己未來的生活而擔心了?”


    “你們兩個……是對我們有意見嗎?”小泉紅子對兩個水晶球露出笑臉,“沒關係,你們有意見可以直接說出來,畢竟我是一個很包容的人呢,哦謔謔謔~”


    兩個水晶球立刻表態。


    “我仔細想了想,我會覺得紅子大人用我做奇怪的事,完全是因為我的思想高度還不夠高,想法也遠沒有紅子大人那麽靈活……”


    “我怎麽會對兩位有意見呢?七槻大人剛才的創意真是太棒了,我以後在七槻大人身邊服務,一定會獲得很多精彩又開心的體驗……”


    小泉紅子滿意地笑了笑,將其中一個水晶球推到越水七槻麵前,微笑著道,“要是它以後不聽話,你直接用錘子把它敲碎就好了,到時候我再幫你複刻一個新的。”


    越水七槻看了看麵前的水晶球,“好……”


    水晶球:“……”


    這裏有人為它發聲嗎?


    池非遲也不打算幫水晶球說話,隻是提醒道,“紅子,別忘了再複刻一個水晶球,彎彎醬已經幫非離在東京灣一帶造好了宮殿,如果能在宮殿裏安置一個水晶球,非離以後跟我們聯係會方便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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