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張天奇就在旁邊,狐狸說的這些話,他都聽得見,但是他沒有出來,我不知道他怎麽想的,但是我感覺,他做的不對,這個時候,就應該出來和狐狸說上一句話,不過他不是我,我也不是他,兩人的思想不一樣,他不出來,也許有道理,但我不能理解。


    我看著陰差帶著這群鬼慢慢登上陰車,向著酆都那邊的鬼門關出發。


    “我能活了?”身邊不開眼的年輕富豪激動的問道:“我真的能活嗎?”


    “你以為你還會死嗎?再死就是真的死了,現在你說吧,你家是哪裏的,我送你回去,之後兩不相欠,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最後一句聲音很大,基本上我就是吼出來的,我知道,張天奇還沒有走,這句話,也是給他聽的。


    張天奇真的沒有走,這個時候出來了,看了我一眼,什麽話也沒有說,之後就離開了,真是不理解,他出來晃悠這麽一圈,有什麽用。


    張正還在驚呆之中,沒有反應過來呢,不對,應該說,他還啥都不明白呢,因為有陰差在場,我沒有給他開冥途,身上沒有帶牛眼淚,如果把他的陽火滅了,陰差把他當成快死之人,那真就操蛋了。


    他所看見的東西,就是我一個人說話,並且有一個半小時離開了這裏,之後回來就結束了。


    就連張天奇出來,張正都沒有醒過來,還在發懵。


    “完活了,我該回去了。”我對張正說道,其意思是,你該付錢了。


    也不知道張正是嚇到了,還是真的忘了,居然不提錢的事情,我擦,我這次也算得上是玩命了,綠眼僵屍都出來了,我去,不拿錢,我玩啥呢?回去還得賠點?我師父指定得要這錢,我有三成,可是特麽的,錢不到手,我還得拿出去七成,我傻。逼啊我?


    不行,說啥我都要把這錢拿上,可是張正回去之後,又讓媳婦殺家裏麵的僅剩的老狗,我當時就製止了,殺雞殺鴨殺鵝我都過意不去了,這尼瑪家裏麵忠誠的老狗也要殺,我真的看不過去了。(.好看的小說)


    可是張正對我說,家裏麵窮的隻能用老狗來招待我了,把我想提錢的話,活生生的憋回去了,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張正的家沒有多少錢,並不是很富有,我想了半天,還是算了,大不了不要這錢了,我自己白勞動,再給師父七成的錢,大頭就大頭了。


    臨走的時候,我大發善心的還把身上帶的一千來塊錢放在張正家的炕席底下了,說實話,我雖然沒錢,但還真就不差這點錢,張正又是殺雞殺鵝的招待我,人家本來就沒有錢,我咋也要給人家留點夥食費。


    回去的路上,我用手摸著符折成的三角形,裏麵是範劍,這個貨是有錢人,咳咳,我該下手了。


    範劍的家在吉林,但出事的地方在哈市,他也不知道現在他的身體在哪,如果有可能的話,都興許在國外。


    我擦,要是國外的話,這活不幹了,一來一去的錢就老鼻子了。


    還好去吉林的時候,聽給範劍的父母打電話,得知範劍在哈市。


    麻痹,轉來轉去,又回到了哈市,看來我和哈市很有緣,怎麽也離不開哈市。


    哈爾濱市醫院,我找到了範劍的父母,我擦,特麽的範劍的母親沒有多大的年紀,看起來和範劍差不多大,範劍的父親倒是老態龍鍾,像我這樣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丫的是二。奶,不對,是繼母。


    範劍的父親很有錢,看身邊跟著的保鏢就看得出來,不過也是命不久矣,我一雙眼睛早就通了陰陽,範劍父親的頭頂烏雲密布,能活到現在也就靠著一股信念,看來範劍醒過來就要接受他父親去世的消息。


    這就是現實的社會,沒有百分百的滿意,隻有接踵不斷的失落。


    範劍的身體保養的很好,畢竟有錢,光看護的女護士就特麽的十多個,整天按摩,我擦,我當時死了之後,差點被野狗咬的支離破碎,大爺的,這就是人與人的差距,忒大了。


    和範劍的父親談好了價錢,他很看重範劍,說了,隻要範劍醒過來,多少錢都行,就是全部家產都行,隻要範劍能醒過來。


    媽蛋,這話直接就把我嚇到了,我去,有錢人就這麽大氣麽?全部家產,我特麽一下就有了二十多個保鏢了。


    範劍的繼母也沒有意見,看來很聽老頭子的話。


    但我不是那麽貪心的人,我隻要了這次幫張正需要的錢,我的三成還有師父的七成。


    我說了我要的錢數,範老頭也驚呆了,很不可思議的問我:“那難道你不喜歡錢?”


    我打心底喜歡錢,但是我特麽的存不住錢,要這玩意沒啥用,隻要有的花就行了。


    所以我說道:“需要是需要,但也不是貪得無厭的人。”


    “我老範頭縱橫商場這麽多年,第一次見你這樣的年輕人,以後有什麽事情,別的不敢說,隻要是錢上麵的事,你盡管來找我,隻要我有,隻要你需要。”


    我沒有說話,他快死了,臨死之人,說的話,還是不要信,死無對證。


    “不需要了,我隻拿我應得的。”說完我把那些眼神鄙視的醫生趕出去,他們這群人,隻要不是見到鐵證如山的事情,是不會信服的,鄙視我,我也沒有意見。


    “什麽人?陰陽?扯啥犢子?他們這樣的騙子能把範少救醒?”


    “夠嗆,看他年紀不大,無非就是看範老有錢,能撈點是點。”


    一群醫生在談論我,但我沒有搭理他們,我喜歡做的就是用現實打臉。


    半個小時之後,我走出病房,看了眼外麵還沒有走的醫生還有焦急的範老。


    “可以了,把錢給我,我要回家了。”說真的,我現在還能站住,都很不容易了,太累了,從來沒試過給別人靈魂歸位,還不是招魂,我擦,再有人找我幹這活,我是打死都不來了,給多少錢都不幹,渾身上下比被綠眼僵屍打一拳還讓特麽的疼。


    一萬塊,對於來錢快的陰陽先生來說,屬實不多,但我需要這一萬塊,裏麵有我的三千,如果沒有這一萬塊,我就要給師父七千,裏外裏,有比沒有好很多。


    範老給完我錢之後就進了病房,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沒有必要知道,範劍是醒了,之後怎麽樣,和我沒有關係。


    之後在一個都市報紙上看見這樣一則新聞,哈市人民醫院就活了一個臉知覺都沒有,昏迷不醒,一年之久的植物人,堪稱奇跡。


    我隻是笑了笑,當成了一則新聞,隻是新聞,別的什麽感覺都沒有。


    這個世界把別人的成果拿做自己自己成果的人太多了,再說我也不需要這種成果,我隻是盡我所能,拿我該拿的錢,這隻是一場交易,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火車上,我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把手中的報紙放下,逗實起一邊的小女孩,說真的,我很喜歡小孩,特別是那些聰明的小孩,說話就和小大人一樣,這個小女孩聽漂亮的,大概五歲左右,身邊的父母年紀也都不大,也就和秋風和林老大相仿。


    一對年輕的男女對我逗實他家的女兒沒有什麽話,一路上我們相處的很融洽,但是快要下車的時候,出事了,小女孩居然不見了。


    他爸爸著急的問我,有沒有看見他家的孩子,我搖了搖頭,之後問怎麽回事,他爸爸說,他家女兒早上起來的時候,就出去玩了,這趟列車的人都認識這個小姑娘了,還都挺喜歡她的,她父母也就沒有再管,反正現在也不是以前,人販子多,怕孩子被拐跑了。


    聽完她爸爸的話,我當時就無奈了,不管什麽時候,什麽社會,都不能掉以輕心,你以為現在殺人犯,人販子沒有,可是誰知道你身邊的人就是呢?也許整天和你稱兄道弟的人,晚上的時候,就變成了大盜,這種事情,誰能知道呢。


    那個小女孩和我隻不過是萍水相逢,下次見麵也許都是幾年,甚至十幾年之後,本來我不想管,但看見她父母著急的模樣,我心軟了。


    偷偷的拿出包包裏麵的符紙,偷偷的做了一個孔明燈,看似隨意的問了下小女孩的生辰八字,沒想到丫的父母居然隻記得陽曆的生日,媽蛋,用孔明燈找人,必須是陰曆的生日,因為古代沒有陽曆。


    我自己算了半天小女孩的生日,數學不是我的強項,整整算了半個小時,整的我一腦袋汗。


    終於算出來了,之後我把小女孩的生辰八字寫在孔明燈上,孔明燈尋人不知道是誰發明的,但是孔明燈的發明者顯而易見,諸葛亮,諸葛孔明,這點無需置疑。


    點燃孔明燈下麵的符紙,我知道,孔明燈堅持不了多久,隻好讓旁邊的人都讓開,給我足夠的時間,這個車廂裏麵的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也都讓開了,隻是議論的聲音很多。


    我無視了各種話,就看著孔明燈,終於在餐廳那節車廂的時候,孔明燈停下來了,我身後跟著很多人,都是感覺到很新奇的。


    原本我們鬼探,還有陰陽先生或者是龍虎山,茅山的人,不能在世人麵前展露這些奇門東西,不過沒辦法,找孩子要緊。


    小孩子不在這裏,但是當我看見一個人的時候,就知道,孩子的下落他知道,誰特麽讓他長得賊眉鼠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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