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一聽秦淮茹這話,心裏更慌了,他站起身來,撓撓頭,眼神閃躲著說:“哎呀,秦淮茹,你就別問了,真沒啥事兒,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秦淮茹見傻柱不肯說實話,心裏有點生氣了,她雙手抱胸,說道:“哼,傻柱,你不說就算了,我還懶得管你呢,我回娘家拿點糧食去,家裏都快揭不開鍋了。”


    自從王衛東當上了管事大爺,秦淮茹再也沒有辦法向以前那樣問住戶們借糧食了。


    說著,白了傻柱一眼,作勢就要走。


    傻柱一看秦淮茹作勢要走,心裏“格登”一下,這事兒要是讓秦淮茹就這麽走了傳出去,指不定又得惹出什麽麻煩來呢。


    而且他現在是真著急進廠裏去拿鑰匙呀


    眼瞅著秦淮茹要走,他腦子一熱,趕忙伸手攔住了秦淮茹,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


    “秦淮茹,你先別走呀,我……我跟你說實話吧,我確實有點事兒得進到廠裏去,可那保衛幹事不讓我進啊。”


    傻柱一邊說著,一邊偷偷打量著秦淮茹的臉色,見她沒打斷自己,便接著說道,“你要是願意幫我這個忙,讓我順利進去了,我給你三塊錢,咋樣?”


    秦淮茹一聽這話,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三塊錢可不是個小數目啊,能買不少糧食,夠家裏撐上好一陣子了呢。


    她心裏一盤算,覺得這買賣劃算,立馬就把剛才的不愉快拋到了九霄雲外


    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連連點頭說道:“行啊,傻柱,就衝你這三塊錢,我幫你這個忙了,不過你可得說話算話啊。”


    傻柱見秦淮茹答應了,心裏一塊大石頭落了地,趕忙說道:“你放心,我傻柱向來一口唾沫一個釘,肯定說話算話。”


    秦淮茹也不含糊,把布袋子往肩上拉了拉,就朝著木材廠的門崗走去。


    到了門崗前,她先是站在那兒醞釀了一下情緒,然後“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那哭聲那叫一個淒慘,邊哭還邊衝著保衛幹事說道:“同誌啊,你可得幫幫我呀,我丈夫是你們車間裏的工人啊


    我聽說他在廠裏和別的女工亂搞,我這心裏頭別提多難受了,我今兒個必須得進去找他問個清楚啊,你要是不讓我進去,我這日子可就沒法過了呀。”


    說著,秦淮茹老演員上線,用手抹著眼淚,那模樣看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把那保衛幹事都給弄懵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事兒了,站在那兒有些不知所措。


    那保衛幹事心裏很是糾結呀,按廠裏的規定來說


    這隨便放外人進廠那肯定是不符合規矩的,要是出了什麽岔子,自己可得擔責任呢。


    可看著秦淮茹在那兒哭得梨花帶雨的,著實是太可憐了,他心裏也有些動搖了。


    秦淮茹見這保衛幹事還在猶豫,心裏一急,又“嗚嗚嗚”地大哭了起來


    哭邊抽抽搭搭地訴說著:“同誌啊,你不知道啊,當年我為了跟我丈夫結婚,那可是衝破了家裏多大的阻力呀


    我爹媽都不同意,我是鐵了心要跟他在一起,本想著能過上好日子


    誰知道他現在居然在廠裏幹出這種對不起我的事兒啊,我這命怎麽就這麽苦呢?嗚嗚嗚……”


    旁邊有個老保衛幹事聽著秦淮茹這淒慘的哭訴,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皺著眉頭,歎了口氣,對那負責阻攔的保衛幹事說道:“哎,小孫啊,要不就讓她進去吧,你看她哭得這麽傷心


    估計也不是撒謊,咱就通融這一回,讓她進去把事兒弄清楚,不過可得跟她說好了,進去了千萬別惹麻煩啊。”


    秦淮茹一聽這話,趕忙止住了哭聲,一邊擦著眼淚一邊連連點頭說道:“謝謝大爺,您真是個好人呀


    我肯定不惹麻煩,我就是進去找我丈夫問個明白,問完了我就出來,絕對不給您添麻煩。”


    老保衛幹事朝那年輕的保衛幹事小孫使了個眼色


    小孫雖然心裏還是覺得不妥,但也不好駁了老保衛幹事的麵子,便沒再吭聲。


    秦淮茹見狀,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趕忙伸手拉住傻柱,就要往廠裏走。


    可就在這時,那個年輕的保衛幹事小孫又回過神來了,他覺得這事兒還是太不靠譜了


    萬一出了什麽事兒,自己可脫不了幹係啊


    於是又伸手攔住了秦淮茹,嚴肅地說道:“不行,還是不能讓你們進去,這不符合規定,萬一你們進去搞出什麽亂子來,我們可擔不起這責任。”


    秦淮茹一聽,那剛止住的眼淚又“嘩嘩”地流了下來,哭得比之前更厲害了,她邊哭邊喊道:“你這人怎麽這樣啊,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我都這麽可憐了,你還攔著我,嗚嗚嗚……”


    傻柱在一旁也跟著幫腔


    他瞪著那年輕保衛幹事,大聲斥責道:“我說你這人怎麽就不懂得同情女人呢?人家秦淮茹都這麽慘了,進去問個事兒你都不讓,你還有沒有點人情味了?”


    那年輕保衛幹事被傻柱和秦淮茹這麽一鬧,臉漲得通紅,心裏又氣又無奈,周圍還有其他工人在圍觀呢,他實在是架不住這兩人的糾纏


    又怕事情鬧大了影響不好,沒辦法,隻好咬咬牙,側過身子讓開了路。


    傻柱見狀,心中暗喜,趕忙拉著秦淮茹就往廠裏快步走去,生怕那保衛幹事反悔又追上來攔住他們。


    兩人一路左拐右拐,終於來到了食堂主任辦公室的門口。


    傻柱站在門口,心裏卻“咯噔”一下,這才意識到一個特別嚴重的問題


    自己平日裏隻知道食堂主任是個管事兒的


    可壓根就沒跟人家打過交道啊,連人家長啥樣都不知道,更別提知道那鑰匙放在哪兒了。這可咋辦呢?他在門口來回踱步,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而秦淮茹呢,這會兒可顧不上傻柱著急不著急,她一心惦記著那三塊錢呢,伸出手就對傻柱說道:“傻柱,我可按照咱們說好的,把你帶進廠裏來了


    你現在就把那三塊錢給我吧,我家裏還等著這錢買糧食呢。”


    傻柱一聽,趕忙擺擺手說道:“哎呀,秦淮茹,這錢現在可不能給你呀,事兒還沒辦成呢,等我把這事兒弄妥當了,我肯定一分不少地給你,你就再等等唄。”


    秦淮茹一聽這話,心裏就起了疑,她仔細打量著傻柱,越看越覺得傻柱這神情不太對勁,再聯想到傻柱非要進廠裏,又鬼鬼祟祟地來到這辦公室門口


    心裏一下子就明白了,傻柱這肯定是要幹什麽壞事兒呀。


    她眉頭一皺,雙手抱胸,質問傻柱道:“傻柱,你到底要幹啥壞事呢?你可別拉著我跟你一起犯渾啊,我這孤兒寡母的,要是出了啥事兒,我這一家子可咋活呀?


    你趕緊給我說實話,不然我現在就喊人了啊。”


    傻柱一聽秦淮茹這話,心裏那叫一個慌啊,他趕忙湊到秦淮茹跟前,壓低聲音說道:“秦淮茹,你別喊別喊呀,我……我就是來拿個東西,沒什麽大事兒


    你就別管了,等會兒出去了,我再多給你一塊錢,成不?”


    秦淮茹卻根本不吃這一套,她瞪著傻柱,眼神裏滿是警惕,又說道:“哼,傻柱,你別想糊弄我,你不說清楚,我可真喊人了,到時候你可別怪我不講情麵啊。”


    傻柱一聽秦淮茹說要喊人,嚇得渾身一哆嗦,心裏暗叫不好


    這要是被她一喊,那可就全完了呀。他左顧右盼了一番,確定周圍暫時沒人注意這邊,這才咬了咬牙,壓低聲音把要偷豬的事兒一五一十地給秦淮茹講了出來。


    秦淮茹剛開始聽到傻柱說要偷豬,那真是嚇了一大跳


    眼睛瞪得老大,嘴巴也張得能塞下個雞蛋去


    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壓低聲音說道:“傻柱,你瘋了呀?偷廠裏的豬,這可是違法的事兒啊,要是被抓住了,那不得坐牢啊,我可不敢跟你摻和這事兒。”


    可沒一會兒,秦淮茹心裏就開始打起了小算盤,她想著這一頭豬要是賣出去,那至少能賣幾百塊錢呢


    要是真能把這幾頭豬偷到手,那自己賈家往後可就吃喝不愁了呀,孩子們也不用跟著挨餓了,這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她咬著嘴唇,眉頭緊皺,心裏在猶豫掙紮著,不過很快,貪欲就占了上風,她深吸了一口氣,湊到傻柱跟前,小聲說道:“傻柱,既然你都把這事兒跟我說了,那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這賺錢的機會溜走啊,我也要加入,不過咱可得把事兒辦得周全點兒,可不能讓人發現了啊。”


    傻柱一聽秦淮茹這話,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說道:“秦淮茹,你可想好了啊,這事兒風險可不小呢,萬一出了岔子,那可就完了呀,你一個寡婦,要是真出事兒了,你那棒梗和小槐花咋辦啊?”


    殺豬清楚,棒梗和小槐花全靠著秦淮茹了。


    秦淮茹卻一臉堅定地說:“我都想好了,現在家裏窮得叮當響,我要是不搏這一回,孩子們也得跟著我受苦,反正我是決定加入了,你就說咱們接下來該咋辦吧。”


    傻柱見秦淮茹這麽堅決,知道勸也沒用了,撓撓頭說道:“那行吧,既然你要加入,咱們得先想辦法弄清楚鑰匙在哪兒,然後再瞅準時機把豬弄出去,這事兒可得小心再小心啊。”


    秦淮茹卻一臉自信,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得意說道:“哼,偷鑰匙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呀,你就瞧好吧。”


    說完,也不等傻柱回應,就徑直朝著辦公室裏走去了,那架勢仿佛胸有成竹一般。


    傻柱在後麵看得目瞪口呆,心裏直犯嘀咕,這秦淮茹到底有啥辦法呀,就這麽大搖大擺地進去了,可別把事兒給搞砸了啊。


    秦淮茹進了辦公室後,食堂主任正坐在辦公桌前整理著一些文件呢,聽到有人進來,抬起頭一看是個不認識的年輕女人,便皺著眉頭問道:“你是誰啊?有什麽事兒嗎?”


    秦淮茹臉上立馬堆起了笑容,嬌聲說道:“主任呀,我是咱們廠裏麵的工人呢,今天來呀,就是想跟您反映反映咱們食堂的夥食問題。


    您也知道,咱這一天到晚幹活可累了,就指著食堂那頓飯能吃得舒心點,可最近這夥食呀,是真不咋地呢。”


    說著,她一邊說還一邊衝著食堂主任拋了個媚眼,那眼神裏透著幾分風情,又帶著些許嬌嗔。


    食堂主任本來還帶著幾分嚴肅呢,被秦淮茹這麽一拋媚眼,一下子就有點發懵了


    眼神都變得有些癡迷了,盯著秦淮茹看個不停,臉上的嚴肅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換上了一副討好的笑容


    “哎呀,原來是廠裏的同誌啊,快,快請坐,有啥問題你慢慢說,我肯定好好聽著。”


    秦淮茹見狀,心裏暗喜,她款款走到椅子旁,優雅地坐下


    食堂主任滿臉堆笑,身子微微前傾,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秦淮茹,急切地問道:“妹子,你快說說,咱食堂到底有啥意見啊?


    你放心,隻要你說出來,不管是哪個廚子的問題,我肯定狠狠收拾他們,絕不含糊。”


    秦淮茹心裏“咯噔”一下,她本來就不是木材廠的人呀,對這食堂具體的情況哪能知道得那麽清楚呢,可這會兒要是露了餡,那前麵的功夫可就白費了


    這鑰匙也甭想拿到手了。不過她腦子轉得快


    很快就想到了那些在各個工廠食堂裏普遍存在的問題,不管在哪兒,這些毛病好像都少不了呢。


    於是,秦淮茹皺著眉頭,臉上露出些許不滿的神情,開始說道:“主任呀,您可得好好管管了呢。就說這飯菜的量吧,每次打飯那飯菜給得也太少了呀


    咱工人幹一天活,累得夠嗆,就那點兒飯菜,根本吃不飽啊


    每次吃完飯沒一會兒,肚子就又開始咕咕叫了。”


    食堂主任一聽,趕忙點頭,陪著笑臉說道:“哎呀,這確實是個問題,回頭我得好好跟那些打飯的說說,讓他們多給同誌們盛點兒。妹子,還有啥別的意見不?”


    秦淮茹接著說道:“還有啊,這飯菜有時候打出來都是冷的呢,尤其是冬天,吃著那冷飯冷菜,胃裏別提多難受了,感覺整個人都沒力氣幹活了呀。


    而且啊,這飯菜的味道也不咋地,每天就那幾樣菜,做得也沒滋沒味的,大家都吃得沒胃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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