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瞧林間的道路,大約有三米多寬,砍掉樹木整理一下便能行駛馬車。


    若是山穀沒有大問題,以後把這道路弄成石板的,就不怕下雨路滑,或是泥濘吞沒車輪子,雖然資金會多花一些,但後麵的好處是說不完的。


    不然現代為什麽要修路,都說隻有路通了,才會富。


    歐洋與千誠看了看林子,上次他們叫了本地村民帶路,以為是記住了,左右看了看,千誠對歐洋道:“好像不是我們走的那片林子。”


    聞言妖妖驚呼:“不是吧,走那麽半天居然走錯了。”


    難怪馬匹寸步難行,還道歐洋與千誠著實厲害,誰知是走錯了路。


    楊月看著身邊與她差不多高的草,心裏生出驚訝,吃驚道:“這草還真能長,冬天還綠油油的。”說完很高興用手摸了一把。


    聞言眾人看向那些草,是挺奇怪的。


    “大約是這林子太深的緣故。”妖妖說完,還在周邊發現了一些開花的野草,不注意看還真看不出這林子的怪異,細看怪異之處太多了。


    “我們的方向是沒錯的,那個山穀應該就在這座大山裏,隻是不知道在什麽方位。”歐洋滿是苦惱說完,如今之計,要不往前胡走,要不往來時的路後退,反正他們進山多久,走半天就出去了。


    若是往前走,不知會走到什麽地方,要是在林子裏迷路了,可完了。


    眾人都選擇向後退,出去後找到正確入口在進山。


    眾人開始往後麵走,越是往後周圍景色越是正常,不見一顆綠色的草,溫度有很明顯變化。


    妖妖回頭看了一眼看不到盡頭的山林,灰蒙蒙的,大樹枝葉肥厚。冬日的陽光一點灑不到地麵,給人感覺就像陰天一般。


    慢慢朝後,天剛剛黑時他們走出了林子。


    “真是的,這入口跟前一次我們進入的入口太像了。難怪會走錯。”歐洋與千誠望著入口,對妖妖他們道。


    妖妖沒去過不知道他們說的像,到底有多像,不過入口不是現在要解決的問題,現在要解決的問題是他們住哪兒,馬兒住哪兒,要是被凍死了他們就要靠自己走了。


    “離這裏最近的驛站就是我們來時碰到的那個,得走二個時辰。”歐洋拿出地圖,翻看了許久才開口說道。


    地圖畫得不是很精確,不然他們也不會走錯道了。


    二個時辰就是要走四個小時。馬兒看不到路,怎麽走,而且馬兒沒有進食,更別談走路了。


    “我看我們還是在路邊生個火堆,然後找些草給馬兒吃。我們找點野味對付一下,等明天天亮了再找入口進山。”妖妖對眾人提議,大家都沒意見。


    等著跑二個時辰到驛站,馬兒可能會被累死。


    妖妖讓二人結伴而行,她與楊月在原地看著馬匹,歐洋與千誠去找草給馬兒吃,楊墨與無影去拾柴火。隨便打幾隻野味回來。歐洋與千誠都不會打獵,不知道哪種洞裏才住著吃的,要是把蟒蛇狗熊一類惹了出來,他們還沒吃飯呢,就要開始運動了。


    妖妖與楊月把馬匹拴好,拿著水壺去不遠處的溪邊。把冰砸開取了一些水回去,把每個人的水壺都裝滿了。


    “三妹,我的手好像有點火辣辣的痛。”感覺到手上傳來的痛感,楊月微皺著眉頭,伸出手把手浸泡在小溪裏。那股痛感一下子減弱許多。


    剛才手都沒事,怎麽浸下去裝了一壺水便開始疼了?楊月心裏疑惑,難道水裏有蟲子趁她剛才裝水時咬了她,可三妹為何沒事啊。


    妖妖聞言拉過楊月的手,把內力凝聚在眼部。


    沒事啊,除了有些紅以外,應該是被凍紅了,心裏不解,什麽時候楊月的手那麽嬌弱,冰水都不能碰了。


    “應該是被凍傷了,等到了下一個驛站找些凍傷藥擦上就沒事了,不要泡冰水裏了,小心變得更嚴重。”妖妖對楊月囑咐道,本來就是夜晚,氣溫本來就低,溪水的溫度更低。


    為什麽她的手一點事沒有,妖妖心想,她體溫那麽高,可能這點溫度還凍不傷她。


    聽了妖妖的話,楊月咬牙忍住,不把手放進冰水裏,開始用內力壓,內力壓住之後感覺好多了。


    等歐洋楊墨他們回來,楊月跟妖妖已經路邊搭好了架子,正等著柴火野味。


    妖妖沒讓楊月去清洗野味,也沒讓她生火,怕凍傷感染。


    楊月手掌難受,便聽妖妖之言,坐在路邊什麽也不幹。


    回來的四人聽到妖妖囑咐楊月一連竄的事情,紛紛用不解的目光望向楊月,出什麽事了,怎麽好像受重傷待遇,不能沾水不能生火還怕感染?


    在得知楊月的手被凍傷了,四人還有些不太相信,練武之人根本不懼怕冰水,怎麽會凍傷。


    無影更是不信,她親眼見楊月玩冰玩雪,一點事都沒有,怎麽會凍傷了?


    “你們別還不信,我開始也是不信的,你看她的手,都被凍紅了,還火辣辣的痛,不是被凍傷了是怎麽了,二姐可能是體質特殊,才會以前沒凍傷現在被凍傷了。”妖妖對眾人道。


    聞言生起火堆,瞧楊月紅的不像樣子的手,確實像被凍傷了,整個手掌都紅了,還有些微腫。


    “要不我們連夜趕去驛站吧,楊月的手不知會不會嚴重。”歐洋提議,馬兒也歇了那麽久,等吃了草,他們打著火把便能前行。


    眾人都點頭同意,等吃了東西讓馬兒還休息一會再出發。


    妖妖從石屋拿了凍傷藥給楊月抹上,後者對妖妖道:“涼涼的,好舒服,多抹點在上麵。”聞言妖妖白了一眼楊月。


    “你忘了三娘的事,這藥不能多抹的。”當初三娘身上的凍瘡就是藥抹多了,結果越來越嚴重。


    妖妖手中的藥是當初鍾離開給三娘的凍瘡藥,覺得能用著便留了些進石屋。聽楊月說抹上之後涼涼的,妖妖更加相信楊月的手是被凍著了。


    眾人烤了野雞山雞吃完,無影帶著楊月看她精神不太好。有些擔心。“你怎麽了?”難道是沒有睡覺,犯困了。


    問完眾人都發現楊月有些不對勁,一張小臉滿是汗水,那隻紅著的手掌垂落在空中。極其廢力的回道:“沒怎麽,就是手太痛了,用內力壓住有些累。”


    用內力壓製手掌,楊月感覺很吃力,所以才會精神不好,小臉慘白。


    大家舉著火把騎馬朝驛站快行,一路上妖妖用異能壓迫,不然馬匹不會那麽聽他們的話。


    到了驛站馬上就有小二聽到馬聲上來牽馬。“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宿?”有些有急事的人,來這裏匆匆吃完飯又會連夜動身。


    “這裏有沒有大夫?”歐洋翻身下馬問小二,再看楊月臉色越來越不好。一點不像是被凍傷,到像是受了什麽嚴重的內傷。


    聞言小二看像馬匹上昏昏欲睡的楊月,驛站每天人來人往,他哪裏會看不出女扮男裝的楊月。再瞧楊月臉色極差,像得了什麽重症。趕緊把眾人迎進了驛站。


    “大夫我們驛站是沒有的,不過今天下午驛站住進一個大夫,醫術十分了得,傍晚有一個被野狼咬到大腿的人,他一些藥粉撒下去便沒有在留血,而且也不疼了,給那人開了藥方子。說是吃上半個月就沒事了。”小二說完,讓眾人坐進屋裏,倒上熱茶水。


    妖妖聞言從懷裏摸出五兩遞給小二,對他道:“能不能幫我們引見一下那位大夫。”小二看了看銀兩,猶豫的半晌,對妖妖他們道:“帶你們見見也是無防。這個大夫脾氣挺不錯的,應該會出手相救,這銀子就免了,傳個話而已不要錢。”


    不管妖妖他們什麽表情,小二提著茶壺走了。妖妖收了銀子,她很少這樣大方,居然還碰到一個不愛財的。


    沒過一會小二一臉喜色下來,眾人見了暗道有譜。


    果然,聽小二對他們道:“大夫說讓你們先歇歇,他等會就下來。”說完又給他們添上熱茶。


    妖妖再一次拿出銀子,要小二收下,看得出小二品性正直,不貪財。


    “就傳句話的事,我怎麽好收客官你的銀子,還是不要了。”小二邊推拒銀子邊說道。


    妖妖看得出小二是真心不想要,而不是嫌錢少。


    “你就收下吧,你簡單的傳話可是卻幫了我們許多。”妖妖把銀子塞進小二手裏,執意要小二收下銀子。


    她什麽都愛欠,就是不愛欠人情。


    小二無奈收下了銀子,吩咐廚房給妖妖他們做了一桌菜,沒收錢。


    五兩銀子在驛站吃飯,能吃半個月了。


    眾人看著一桌子的菜,暗道這個小二還真是實誠。


    楊月沒什麽精神,隻喝了一點茶水,一桌子飯菜擺在眼前,眾人全都沒心思下咽,楊月的樣子一點不像被凍傷,實在讓人費解。


    眾人苦惱之跡,小二帶著一位大約三十的男子從樓上走了下來,妖妖看到男子莫明想起了鍾離,這人與鍾離長得太像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敢問妙手堂鍾離鍾大夫是先生何人?”妖妖大著膽子猜想,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鍾離外出遊醫的兒子,鍾少懷。


    歐洋他們都見過鍾離,看眼前人的長相,便猜其身份,如果真是鍾離的兒子,那醫術定是不凡,楊月有救了。


    鍾少懷聞言有些詫異,對著妖妖一抱拳。“這位姑娘認識家父?”他走南闖北那麽多年,自然知道妖妖與楊月是女扮男裝。


    他離家幾年,一直都有書信寄回,這次他妻子中年懷孕,他特地帶著妻子回家報喜迅的。


    鍾家祖訓,不得納妾,若哪一代沒生兒子,便用女兒代替兒子,以後的子女都得姓鍾,然後為鍾家延續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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