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汪……”托比追著童少謙的車子叫喚,聲音裏是對男主人到來的歡迎。


    停下車,自車門跨出腿來的童少謙先彎腰撫摸了下托比的腦門,而後才直起身,抬眼望向主樓。又一個案子在手中完結,他出差了8天後回來了。以前,孜然一身,無論在哪個區出差,對他來說都無所謂。現在,卻有了牽掛,無論身在何處,心卻是落在這裏的。


    在地下室給楚風和衛崖淨化的那月脂,在得到警衛的通報後,自兩人口中收回了手指。


    經過整整兩周的努力,他們體內的有害物質已抽離得差不多了。就拿楚風來說,以前不是關籠子裏,就是鎖在床上,現在卻不會再發狂,神智雖沒有完全恢複,但是能乖乖地坐在床上,任由那月脂把手指伸進他嘴裏,含而不咬。他那雙代表完全獸化的猩紅眸子,也褪成淺粉色。當他睜大了眼睛懵懵懂懂地望著那月脂時,不但不會讓人感到凶殘狂躁,反而顯得十分漂亮十分萌。


    那月脂手指的抽離,讓楚風有些不滿,他伸出虎爪勾住她的袖子,往自已身邊拉了拉。


    那月脂垂眸,對上這頭智商恢複成兩三歲幼童的虎獸人,臉上露出笑意。抬手握了握他的爪子,道:“乖乖的,我等下會回來。”


    楚風似懂非懂,目光落在她握著自已的手上。


    衛崖站起身。扶著那月脂的肩膀,往梯子方向走。臨上去前,回頭看到楚風還坐在床上。目光呆滯地追隨著那月脂的背影。心裏不禁嘀咕:這個臭小子,雖然什麽也不懂了,卻還保持著異性相吸的本能。老子做了他幾年的隊長,還在礦洞裏一起生活了那麽久,竟然連看也不看我。真是見色忘友。


    兩人上了地麵,關了地下室的鐵門。


    當他們走出門時,看到童氏兄弟已在噴泉邊上交談著什麽了。


    老托比坐在兩人中間。尾巴左搖右擺地掃著地,爪子很親熱地搭在童少謙的皮鞋上。仰著頭。看著兩個男人的交談,不時“汪汪汪”地發表一下自已的意見。不過,當他看到自門口走出衛崖時,立馬“嗚咽”著。夾起尾巴跑到了幾米遠的地方。即想過去,又有所懼,一張狗臉顯得十分糾結。


    因為並不美好的初見,衛崖給托比留下了濃濃的陰影。


    整個那府,托比可以和任何人都玩得很好,但隻要一見到衛崖的影子或聽到他的聲音,就會逃遠。


    (托比o(>﹏<)o:月有陰晴圓缺,那個銀頭發的大惡人,就是我的那個缺。美麗的。可愛的,仁慈的女主人,天下那麽多好男人。您為什麽要把這個壞蛋給招進家來啊?!)


    衛崖看著那隻老狗,無奈地摸了摸鼻子。


    他確實不喜歡這種毛毛的寵物,不過,因為那月脂,他也想與它改善關係來著。不過,陪它玩。還沒靠近,它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尖叫著逃開了。(某人忘了他確實有踩過可憐的老狗的尾巴。)給它吃肉賄賂吧。它也不吃。明明其他人給的它都吃啊,真是太不可愛了。


    童氏兄弟聽到聲音,轉頭望過來。


    “月脂,我回來了。”童少謙臉上揚起笑容,快步走過去。


    那月脂也自上往下走,兩人在台階上相匯。


    童少謙張臂,將少女納入懷中,如擁至寶。那月脂全身依偎,環著青年的腰身,是無聲的思念與信賴。


    “上次睡覺是什麽時候?”那月脂抬首,望著未婚夫陷落的眼窩,眼裏有著心疼。


    “45小時前。”


    “吃過午飯了嗎?”


    “還沒有。”其實,連早餐都隻是匆匆嚼了兩塊餅幹。童少謙想著,肚子就發出“咕嚕”的叫喚聲,換來那月脂指責性的一眼神。他扯嘴笑笑,低頭吻她額頭:“我餓了。”


    工作狂的男人真是麻煩啊,一但忙起來就會忘記時間。以後要和那個苗助理說說,讓他一定要三餐都盯著吃。


    那月脂拉起他的手:“你先在沙發上眯一會兒,我去給你下碗麵。吃完了,再去樓上好好睡一覺。”


    “好啊。”童少謙顯然對於那月脂的這種“霸道”很受用,順從地應著,眼睛都眯了起來。


    望著那一對金童玉女般般配的男女,童秉聖的臉上始終維持著淡淡的笑意,好像渾不在意。但是,心中滋味如何,隻有他自已清楚。


    這些天來,那月脂一直都是把他當空氣般無視。不要說路上見了繞道而行,就是同桌吃飯,也是從不看他。就是偶爾不小心掃到了他,無論眼神還是表情,都是無波無瀾的。


    這一招真狠。


    衛崖也望著牽手走進去的兩人,咂了下唇皮,而後朝著童秉聖走去。


    嘖,這兄弟兩個在月脂心裏那是天上地下的分別啊。對弟弟那是關懷有嘉,對哥哥是視若無睹。不過,這些天他也算看明白了,童秉聖對月脂的情不比他們中的任何人少,隻是方法太討人厭了。唉,堂堂的帝國少將軍,怎麽那麽幼稚呢?當著月脂的麵就各種惹她生氣,當她轉身時,那追隨的目光卻如此情深。


    “既然那麽愛,為什麽要惹毛她?換個方式吧,少將軍大人。”


    童秉聖是那上將圈定的那月脂的側夫之一,那為了家庭的和睦,他希望兩人間的關係能夠改善。這幾天,那月脂一直視童秉聖這個存在感超強的大男人如無物,這氣氛很詭異的啊。特別是在餐桌上,讓人都不能愉快地吃飯了,太影響消化。


    童秉聖雙手插進了褲袋,腰背挺得筆直,抬頭看著天邊的浮雲道:“一出場的方式就錯了,之後就是步步錯。”


    一出場的方式錯了?衛崖望向托比,托比立馬炸毛,尖叫著轉身就逃。他出現在托比麵前的方式也錯了,所以,現在怎麽彌補也改變不了它對自已的印像嗎?!


    廚房裏,那月脂親自炒了香菇肉絲做澆頭,而後下了雞蛋麵,灑蔥花。


    她把麵揣上餐桌後,躺在沙發上休憩的童少謙就起身走了過來。


    “很好吃,總算又吃到月脂的手藝了。”童少謙進食速度很快,但並不粗魯。


    那月脂坐在他對麵,一手支著下巴,看著他吃,聞言笑了笑:“現在已經下午兩點多,你這一覺可能要睡到夜裏了。等你醒了,我做宵夜。想吃什麽?”


    “隨便,隻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他一頓後,道:“桃夭的芯片修複並升級了,廠家來問,是否用原來的外形。”


    桃夭的外形是參照五王子的外表設計的,源於原主求而不得的戀情。那月脂對風子炫完全無感,正因為無感,所以才沒有特意去更換。現在,桃夭被童秉聖損壞,回廠大修,倒是可以順帶著改一下外形。不過,想想她已看慣桃夭的樣子,又覺得沒必要。


    “就原來的樣子吧。”她說著,更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桃夭升級了?”


    “會更加智能化。”


    更加智能化啊,真好。


    “什麽時候能把桃夭送回來?”


    “一周左右。”


    聽到這個消息,那月脂心情愉悅了下。習慣了身後一直跟著那麽一個尾巴,這幾天沒了桃夭的身影,總覺得少了什麽。


    陪著他吃完麵,又一起去了房間。關起門來,兩人纏吻了一陣,童少謙才進浴室洗澡,而後摟著那月脂入睡。直到身邊的人睡熟了,那月脂起身,摸了摸他的眉眼,出去。


    在樓梯上,與童秉聖迎麵相遇。那月脂一如即往地把他當空氣,擦身而過。


    童秉聖轉身扣她肩膀,那月脂如背後長了眼睛,彎腰避過。他待要追下去,就看到衛崖不知何時站在了樓梯口,盯著他。他知道,自已如果再敢輕舉妄動,那個男人就會出手。平時也就算了,打一架就打一架,誰怕誰?不過,今天少謙在家,而且明顯的很疲憊。他即不想吵醒他,也不想讓他為難。


    所以,與衛崖互相瞪視了一會兒後,終是又轉身上樓去。


    那月脂與衛崖再次進地下室,楚風已大張著四肢睡得“呼啦呼啦”了。當那月脂將手指伸到他嘴邊,他眼也沒張,伸出舌頭舔舔,而後含入。


    那月脂現在乘風訣得益於楚風和衛崖身上的能量之助,又有晉進,一日比一日的抽取速度更快。


    傍晚,托比迎回了家裏的最後一位男主人。荊白城先去地下室看了那月脂,才進廚房做晚飯。


    第二天的下午兩點,那月脂宣布楚風的淨化已完成,整個淨化時間為15天。時間有些長,但她以後速度會越來越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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