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雲峰,其落於外院,平日便是駐留著些許個內門弟子,打理藥圃的,一般不許踏入內院。


    沿著小道朝內院走去,一路上假山石重巒疊嶂,院裏盛開著嬌顏的花朵,仔細瞧去竟些是安神、靜心作用的花卉。小道通幽,往裏便是內院,內院中鮮少有人,隻是偶爾有一兩個穿著煙雲峰服飾的弟子遠遠地朝溫柔恭敬地欠身。


    嗬~這些不都是她離開前暗中附上“忠”字的那些個弟子麽?


    空氣中的靈氣越發充裕起來,周圍的植被也越發豐富,到有種被包圍在林中的感覺。


    已經能看到內院的樓台,她自己的住宅便是那三層風景樓,站在三樓之上,便是能觀望整個內院,煙雲峰因為自己布下的陣法靈氣濃鬱,靈氣化作薄霧縈繞內院,增添了些許神秘的典雅美感。


    溫柔天木水靈體便是萬木的主宰,本身又是精通藥材植被,這不一一指出院內幾欲成林的植物名諱甚至是栽培的方法。


    上了廊子,便是到了內院,一名青年男子身著藍衫鏤空暗金鑲邊,要環白玉鑲嵌腰帶,頭戴白玉發冠,目光沉凝,手中執劍揮舞。套著鹿皮長靴的雙腳步伐穩重,長劍破空而去猶若蛟龍過江,翻騰間便是一個巨大氣弧擴開。


    “久久,去和他鬥上一鬥。”她眯起眼,久久便是應聲間陡然出手。


    單憑身體的強橫,身為修妖者的久久便是占據上風。


    低吼間便是化作巨大的雪狐,尾巴橫掃而去,這名男子暴掠而退,餘光瞥見站立於廊子的少女,一身素雅麵帶從容,笑吟吟地望著這邊。


    勁風掃略去。久久一躍而起,躲閃過飛劍的追擊,便是直衝男子而去,血盆大口張開便是吼叫連連,尖銳的利爪眼看就要爪向這名男子的胸口,卻不料其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


    “好!”溫柔忍不住讚道,隻聽久久哀鳴一聲,整個巨大的身軀便是重重砸在地麵上,踩踏在久久身上的男子既而退開。這才免於久久惱羞成怒長尾的束縛。久久爬起,齜牙咧嘴地張大了嘴巴,鋒利的尖牙暴露在眾目之下。


    久久森然盯著對方。下一秒身影如雷鳴呼嘯而去,尚未能料到其速度的男子吃了虧,便是連被撞開數下。


    這境界的對抗明顯他還是落下風,久久像是耀武揚威地用尾巴纏住了他的身體,懸空晃動。得意洋洋的模樣。


    溫柔又好氣又好笑:“久久,還不快把人放下來聽潮曲。”


    餘音落下,久久便如同時丟垃圾般把人丟到一邊,悶哼一聲的男子艱難地爬起來,露出苦笑。


    溫柔甩袖間,判官筆現。一氣嗬成的生字決沒入其體內,一時間籠罩上清新的綠色,很快便是恢複了。


    “好點了嗎?”她邁著步子走到他麵前。


    “關天木見過冷師叔。”連滾帶爬地起來。尷尬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恭敬地拱手道。


    溫柔點頭:“去換身衣服過來,吩咐下去,打掃四間房出來。”


    “是。”關天木連忙退下,溫柔拍拍化回人型湊到她身旁的久久的腦袋。親點了下他的鼻子:“你境界有了,戰鬥經驗還不足。我看確實要讓你也一起去訓練一下。”


    將他們引進住宅一樓,她似乎很喜歡在門口靠內設桌,房內很是幹淨,一看便是時常有人打掃的。


    閑聊了一會兒,關天木便是帶著兩名內門弟子進來,為他們備了茶點。


    “其他人下去吧,關天木你留下,我有些話問你。”她笑嘻嘻地端起茶。


    關天木將身後二人揮退,恭敬地站在原地。


    “我走了後的日子裏變化倒也挺多,似乎人數倒沒什麽變化。”


    “回冷師叔的話,自打師叔走後,煙雲峰便是不招人、不待客,全心投入種植和修煉當中。”關天木拱手回道。


    溫柔點點頭,揮袖間便是在他麵前壘其萬塊上品靈石,其微微一笑:“拿下去,這段日子辛苦你們了,給每名弟子分上百塊,不夠再來找我,另外給我照這丹子看看能拿到多少的藥材,盡快給我弄個幾副藥材。”


    “是,冷師叔。”關天木收好溫柔給的丹子,便是匆匆下去。


    “你弄藥材作甚?”百草老人似乎不太理解,這妮子明明是回來找麻煩的,為什麽突然要煉起丹藥?


    “你自個兒也說過,煉丹師在一個門派中地位超然,我自當是為了增加自己砝碼,一個天資異稟、更擁有煉丹術、身邊強橫盟友眾多的弟子更重要還是華天鷹那狗賊的地位重?”她施施然笑了,緊攥著杯子,青釉瓷杯便是化作粉末從她指縫間落下。


    百草老人撲哧一笑:“看來你還真是和他不死不休。”


    不到一壺茶的時間,關天木再次踏入宅內,溫柔笑得前仰後合,百草老人倒是怒發衝冠,明顯又被溫柔氣得不輕。


    “冷師叔,藥材拿來了。”乾坤袋拱送而上,溫柔的點點頭便是收入袖中。


    “房間可安排好了?”


    “回師叔的話,一切安排妥當。”


    溫柔點點頭,眯起眼睛:“你帶他們下去吧。”


    轉過頭,她是嫣然一笑:“恐怕稍候便是接踵而來的客人,你們還是稍稍休息一番較好。”


    百草老人哼了一聲:“你可別砸了我百草老人的招牌。”


    “去去去,別亂說。”美眸一瞪便是將他們掃地出門。


    丹爐起,溫柔麵色沉凝,一簇火焰陡然噪起,灌入麵前的丹爐中。


    朱果、赤血草、青蓮花、絹白葉,四味藥材依次入爐。


    真氣化炎猛然燒起,藥材被煉化成液體、粉末懸空於丹爐中大帝劉宏最新章節。


    溫柔催動著火焰將其緊裹,藥液在火焰中開始互相接觸。


    越過半響,凝聚成十顆凹凸不平的雛丹,在火焰中被緊裹著,雛丹滴溜溜地轉動。如同隨波逐流。


    “當當當”連著幾聲響起,溫柔緩緩吐出一口氣,房間內彌漫著丹香。


    “丹成了。”丹藥被收入早已準備好的瓶中,溫柔倒出一枚,揚起了笑容,上頭便是縈繞著兩圈光暈。


    她調整了一下心情,陸續投入藥材。


    兩個時辰後,溫柔一旁的地上已經擺上了十瓶丹藥。她抹了把汗,鬆了一口氣,真氣消耗得還不算多。深吐出一口氣。


    天漸漸黑了,溫柔有些疲倦地站起來,衣袖一卷。便是將這些丹藥送入自己的手鐲中,放在這裏不容易被人惦記,這可是自己現在加重砝碼的寶貝。


    “關天木,過來。”她抹了一把汗,懷中掏了兩瓶丹藥。勾起嘴角,“這是兩瓶二品丹藥名叫靜心丹,突破瓶頸時抵禦突破時的心魔能增加突破的成功率,隻對金丹之下有用,找幾個內門弟子中最近要突破瓶頸的弟子服用,服用後的效果全部給我照實宣傳。宗門內貢堂內也給我掛個三十顆,隻許金丹下弟子購買,每人每次僅能購買一顆。給我標價500貢獻點。”


    “是。”接過丹藥正準備退下,溫柔便是想起被自己遺忘的四人,問道:“他們四人在哪?”


    “回師叔的話,四位貴客應邀去了溫師叔那裏,冷前輩說不得打攪您。便是帶著另外三位貴客去了天涯峰。”


    溫柔點點頭:“好,我知道了。我去找他們。”


    天涯峰


    溫柔收了冷霜劍,便是落下,天涯峰上一名弟子迎上前,恭敬有加:“師叔請留步,溫師叔吩咐今日不待客。”


    “這能包括我嗎?”她施施然一笑,那名弟子頓時紅了臉,“怎麽了?我長得好看麽?”


    “好,好看!”


    “哈哈~傻小子,去,告訴你們溫師叔,冷煙駕到,速速出來迎接~”


    弟子瞬間愣了一下,啥心思都不敢有了,連忙回去稟報。


    溫柔便是被逗樂了,站在原地,望著自己的煙雲峰,星空下有著一種奇異的感覺。


    “如果當初華天鷹若是沒有逼婚,我現在應該準備出閨嫁人了吧……”


    “你想嫁給誰?”


    她身體一僵,回過頭,一年前他似乎也和現在一樣,在她低語時出聲,站在她的身後,記得……那是他歸來的那天,自己送了幅畫和一枝丫的桔子給他,他最喜歡吃的便是桔子了。


    隻是一切不複往日,可是這一瞬間的錯覺,現在好像和當時重合了。


    “大少爺。”她忽然出聲,抿唇一笑。


    溫天涯看著麵前帶著靦腆笑容的少女,白色的衣帶飄揚,月光下,她更加動人。


    “叫天涯。”


    拂袖間,溫柔的眼神柔和了許多:“天涯,你說一年長嗎?”


    “長……”


    “為什麽?我覺得不長,一年不過三百多天,這一眨眼便是要過去了漢末暴徒最新章節。”她忽然有些苦澀,“奶娘的祭日就快到了。”


    “抱歉……”


    他突然出聲的道歉,溫柔真的愣住了,險些呼之欲出的眼淚死死地被她禁錮在眼眶中……隻能是打轉著。


    努力地扯扯嘴角,卻是看著他什麽也說不出來。


    四目相望,他突然間伸出雙手將她攬入懷中,大膽的做法竟令他自己一下也有些懵了,木訥地抱著溫柔,身體卻有些僵硬了。


    他爺爺的……他什麽時候……這麽大膽了?


    “喂喂,你抱得會不會太緊了?”這個時候,溫柔竟不是感覺到浪漫,反而覺得很好笑,他這是在安慰她嗎?


    他連忙放開手,像個舉手無措的孩子,俊美的臉龐上也是紅了。


    溫柔低笑一會兒便是搖頭:“瞧你,抱一下就臉紅,萬一啥時候娶老婆了,難不成還不敢碰?連床都不敢上?衣服都不敢揭?”


    “溫柔……”


    “嗯?”


    “有沒有人說你越來越會耍流氓了?”


    “唔……”


    “我想我不會是第一個,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


    他斬釘截鐵的口氣,溫柔突然很想一巴掌呼過去,如果不是他不是她心中愛慕的人,此時一定被她揍得連白啟天都不認識了。


    “我本純良。”她努力讓自己顯得無辜一些。


    溫天涯倒也是好脾氣地不會嘴,遲疑間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海。喉頭上下動了動。


    “啟天沒出來?”她疑惑地往後方望去,夜風起,吹亂了她的長發,垂落在額前,她撩到而後。


    溫天涯抿著唇,劍眉微蹙,看著她。


    “你喜歡他?”他的聲音有些悶,被溫柔細心地發現了,她袖子掩嘴莞爾輕笑:“這倒是從何說起?啟天本是白家嫡出,溫柔不過一介庶出。豈敢有絲毫非分之想?”


    夜風吹拂過的刹那間,傳來淡淡沁人心脾的幽香,溫柔聞得出來。這是一種叫做暗幽蘭的花香。


    “那我呢?我也不行?”


    大概也是覺得唐突了,溫天涯見到她瞪大了眼睛,吃驚的可愛模樣,小嘴都微微張著。


    他退了一步:“對不起,是我唐突了……”轉過身的一霎那。他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哽咽。


    “為什麽……好不容易壓下對你的感情,你又來動搖我的心?若是喜歡我,為什麽那十年不來看我?”


    他感覺全身僵硬,險些窒息。


    “倘若我喜歡他,當初早合該跟了他,又怎麽會拒絕呢?不能說的感情……有多壓抑?你懂嗎?”


    他僵著回過身。空中皓月從厚厚的雲層中露出它的嬌顏,灑落下的點點月光,將她素白衣裳襯得格外耀眼。


    她的嘴角噙著溫柔的笑。低垂著的眼瞼,抿著唇,眼眸彎彎得猶若新月牙兒。


    感覺鼻子竟有些發酸,她默默地將手搭在腹部,過了許久她抬起下巴腹黑首席可愛妻。朝他收斂了笑容:“瞧我,二師兄怎地會喜歡溫柔。若是被其他人聽到,怕是要說溫柔的不是了。”


    微曲膝蓋,便是微微傾身,她每踏出一步都像是狠狠踐踏在自己的心髒上,刺疼了心也顫抖了腳。


    “溫柔,我想照顧你。”


    他低沉的聲音在她擦肩而過後徐徐響起,這一刻……她幾乎連站都站不穩了,她咬緊了牙關,收斂心緒,側身便是露出溫婉的笑容:“二師兄這是說什麽呢?一直以來二師兄對溫柔的關照,溫柔都無以回報,怎地說的二師兄未曾照料過溫柔那般?”


    “真是個小傻瓜……”好像是溫柔之前的話徹底撼動了溫天涯的心,這個冷麵的男人一步一步地靠近,伸出手將她臉頰一側落下的幾縷發絲撩到耳後,指腹觸碰到她尖嫩的耳朵,擦過時亦能感覺到她滾燙的溫度。


    溫柔有一瞬間的欣喜,狠狠地強壓下來,手指指甲嵌入了掌心。


    “和我在一起,願意嗎?”


    他的目光堅毅,溫柔遊移的眼神終於還是撞進了他的眸子,在她心田蕩起一圈圈漣漪。


    溫柔垂著腦袋,死咬住了自己的唇,猶豫著,有了感情便是有了牽絆,也更意味著溫天涯可能會阻止自己幫助冷無心做危險的事情。


    早已淪陷,為何猶豫不決?


    倘若冷無心在此,必定會這麽問溫柔,當幸福來臨時,興許有幾分衝昏了頭,但也會開始考慮更多的東西。


    月下,風吹得二人衣衫飛舞,一對璧人靠得如此相近。


    冷無心與白啟天並肩,他瞥了一眼望著兩人的白啟天,笑道:“怎麽?嫉妒嗎?”


    後者卻是搖搖頭,卻還是被冷無心聽到了壓抑著的哽咽,隻待忖思片刻,苦澀的笑意已經泛上嘴角。


    “你心中早已有數,便是讓它隨風去吧。”他微微一抿唇,白啟天揚起淺笑:“如果天涯不能好好照顧她,我還是會把她搶回來。”


    “讓主人把他們全收了,不就得了?”久久在一旁插嘴道,白啟天傻了眼,冷無心賞了他一記爆栗子,久久哼了一聲,表示他對自己暴力行為的抗議,一溜煙兒跑回小殿內。見白啟天略微顯得呆滯的模樣,冷無心不禁便是一笑:“久久這倒是個辦法,不如我詢問下溫柔意下如何?”


    白啟天淨白的臉龐頓時鬧了個滿堂紅,好一個桃麵書生。


    “冷兄說笑了,他們便是兩情相悅。我這燈泡何必去攙和一腳?”他連連搖頭晃腦,擺著手,更是惹得冷無心低笑不止。


    白啟天羨慕地看著月下璧人,親昵的舉動:“他們在一起一定會幸福。”


    冷無心卻是搖頭:“話可別說早了,這妮子的性子別看平日裏像軟柿子,硬起來可比法寶更狠,為人更是理智得很,恐怕這溫天涯的路難走得很。唉~這個倔強的妮子。”


    白啟天麵露疑惑之色,卻不知這對看似親密的璧人恰是中了冷無心這番話。


    “二師兄,你別說笑了。溫柔豈能配的上你……剛才那番話,便是忘了吧。”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不該。


    溫天涯凝視著她:“我是認真的。”


    “為什麽你今天能鼓起勇氣呢?”聲音都有些顫抖,極力掩飾不住。


    “啟天開解我的瘋狂太歲。”他倒也是老實。溫柔一聽,便是怔然:“啟天?”


    瞧他點頭,溫柔的心便也是平靜下來,兩人間好一會兒的安靜。


    打破了沉默的還是溫柔,她心中便是拿捏了幾分。伸出手臂,絲滑的寬袖滑下,露出潔白的皓臂,她的手蓋在他的臉龐,將他的臉拉近自己:“一年前我便說過,誰能殺了華天鷹。為奴為妾我溫柔皆是毫無怨言。”


    說著,換上調侃般的口氣,順道在他臉上揩了一把油。笑嘻嘻地從他身旁擦肩而過:“不是說要設宴嗎?啊哈~設宴可少不了酒,今天我就給你們嚐嚐狐宗的百年玉清釀~”


    他猛地立直了身子,望著如同白蝶飛舞的身影,在黑夜中卻是有些孤寂。


    “妮子,你們這是說什麽了?”她瞧見冷無心和白啟天二人站在不遠處。便是一愣,旋即聽到冷無心的話便是一踩腳。嗔怪道:“無心哥哥你怎麽來也不說一聲?”


    “別岔開話題。”他用手中折扇敲了溫柔光潔的腦門一下。


    溫柔知道冷無心的脾氣,看來什麽都瞞不過,躊躇地瞄了一眼白啟天,開口:“誰能殺了華天鷹,我依舊是那句話,為妻為奴為妾皆可。”


    他朝身旁的人一攤手:“我就說溫天涯沒那麽容易成功,你瞧,這妮子從不讓人省心。”


    白啟天遲疑片刻,盯著溫柔:“我也可以嗎?”


    “沒有誰可以,也沒有誰不可以,啟天,我已經不會是那個當年會為一隻雞哭的溫家五小姐,你喜歡的那個隻懂得讀書習字、泡茶種菜的妮子已經不複存在了。”她淡淡地回道,她這才完全平下心來,“隻是還是那句話,無論怎麽樣,隻要你們兩個願意,溫柔依舊清茶一杯、桔子一盤擺好,恭候著。”


    她掠過他們中間,便是朝後方亮堂的小殿走去,她已經察覺到百草老人他們三人的位置,手中也便是多了一壇百年玉清釀,踏入門檻兒便是嚷道:“糟老頭!你這老混蛋,竟然也不找我喝酒!哈哈~百年玉清釀,怎麽樣?要不要來幹一杯?”


    小殿內即可傳出百草老人哄笑:“小丫頭片子也敢和老夫拚酒?百年玉清釀算什麽?有種和老夫拚這五百年的天仙露!”


    冷無心直搖頭:“我可得進去看看,這妮子喝起酒來可不要命了。”


    走出幾步,他突然回頭,對白啟天說道:“其實,你真的可以考慮一下久久的意見,我覺得這個真的可以。”


    白啟天窘然,冷無心爽朗的笑聲響起。


    迎麵那白衫青年跨步走來,麵色平靜,瞧見白啟天,四目相對皆是浮現無奈的苦笑。


    “為難你了。”聰明如白啟天怎麽會不知道溫柔這麽做的意思,不過是擔憂溫天涯和自己之間的親如手足的兄弟情義。


    他朝他搖搖頭,白啟天一拳頭錘在他的胸口:“當我是兄弟,就一定要好好照顧她,別讓她受委屈。”


    “我會的。”得到他的保證,白啟天倒也是放心了,這小子的性子可能別人不清楚,他卻是很清楚,他說到做到。


    “走!我們喝酒去,今天放開了喝。”


    “一壇兩百上品靈石。”


    “靠!你還真是兄弟,這也跟我算?我們什麽關係啊~”


    “一壇一百八十上品靈石,算你便宜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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