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雅氣紅了臉,她倒沒想那麽多,隻看那男弟子的神色和聽他的口吻,隻以為那男弟子是看不起她,才故意在言辭上羞辱她。(.無彈窗廣告)


    深吸一口氣,薑雅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打鬥中,情緒失控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原本刺向對麵那男弟子的長劍迅速回到了薑雅身周,繞著薑雅形成了一道水藍色的劍幕。


    薑雅反應快,那流影針也快。


    薑雅的劍幕才成,流影針也到了。眾人隻聽見“叮叮叮”的聲音不絕,那流影針就已經不知攻擊了多少下。


    而身在劍幕保護中的薑雅臉色卻越來越蒼白,流影針數量多,其中夾帶的金係靈力尖銳無匹,每一次撞擊都將她分布在長劍上水係靈力擊散一小部分。


    雖說隻是一小部分,可積少成多,這流影針在對麵男弟子的神識指揮下,短短一瞬間就已經撞擊了千百次,而她體內的靈力就已經消耗了一小半。


    薑雅暗道不好,若是一味防守她就像個活靶子,由著那男弟子攻擊,等到她靈力耗盡,隻怕也就是認輸的時候。


    咬了咬唇,薑雅不甘心認輸。分心二用,從儲物袋裏掏出了一把火係中階靈符,直接透過劍幕朝對麵的男弟子砸去。


    這些火係中階靈符都是元媛贈送的,中階靈符雖不少見,可價格比起初階靈符不知道要貴了多少。


    平日裏,薑雅都是不舍得動用的。隻是今日,她不想認輸。


    那些被薑雅擲出的火係中階靈符在空中化成了一隻隻小小的火烏鴉,帶著灼人的熱度直接朝對麵的男弟子飛去。


    那男弟子原本見薑雅被他逼得隻能困守,毫無反抗之力,臉上已經掛上了得意的笑容。


    可眼前一花,就見著有數十隻火烏鴉猛地朝他襲來。(.好看的小說)


    男弟子心中一驚。想避又來不及,想擋可流影針還在攻擊對麵的薑雅。沒辦法,隻好“噔噔噔”後退了幾步。


    正要招手收回流影針,再從儲物袋裏找一樣防禦的法器出來替換,薑雅卻撤了劍幕,直接一劍朝對麵那臉帶焦急的男弟子刺去。


    見那流影針還在,薑雅卻撤了劍幕,元媛和樓小晏都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蕭慕白回頭看看元媛和樓小晏都是一臉的驚慌和擔心,目光在全神貫注在擂台上的元媛臉上頓了頓,忍不住心頭發軟。桃花眼眯了眯笑道:“妹子、樓師妹,我看薑師妹不是什麽沒分寸的人,你們不用擔心!”


    果然蕭慕白的話沒說錯。劍幕撤去露出了一個渾身冒著金光的女子來――正是貼了“金甲符”的薑雅。


    樓小晏誇張地鬆了口氣,“我還以為薑師姐被那人給氣壞了呢!”


    元媛搖搖頭,“薑師妹隻怕也是實在惱了,這才雙管齊下,明招暗招一塊來了!”


    擂台上。薑雅撤去了劍幕,快若流星卻不留影子的流影針便“撲梭梭”地全刺在了貼著薑雅身上的“金甲”上。


    那男弟子心道不妙,眼見無處可躲,幹脆也下了狠心,直接自動切斷了與流影針的聯係,又從儲物袋裏掏出了一隻金鍾來。


    金鍾“當”的一聲響。就飛了起來,直接迎響了那些已經近在咫尺就快貼著鼻尖的火烏鴉而去。


    他是築基初期的修士,薑雅也是。他手上的這隻金鍾不過是防禦類的中階法器,如何抵得過薑雅隨手擲出的那許多中階靈符所化的火烏鴉。


    金鍾迎著那些火烏鴉隻冒了一陣金光,便直接被高溫熔化成了一團金水,從天上“滴滴答答”地落了下來。


    法器被毀,男弟子“哇”地噴出一口血來。可還沒來得及把怨毒的目光投向對麵的薑雅,薑雅的長劍就已經從左邊直刺他的左肋。


    看看抵在自己左肋上。已經刺破衣衫寒意直透肌膚的泠泠長劍,那男弟子咬碎了牙,這才雙目通紅地抬起了頭,“師妹,我……我認輸!”


    見他認輸,薑雅這才招手收回了自己的長劍,又冷冷地瞪了那男弟子一眼,“哼!”


    哼完就理也不理那臉色頹然偏偏目露恨意的男弟子直接下了擂台,朝元媛幾個走了過來。


    見薑雅贏了,樓小晏高興的就跟自己贏了一般,“薑師姐,你可真是膽大!”


    薑雅知道樓小晏是在說她剛才冒險撤了劍幕,以“金甲符”硬抗那男弟子的流影針的事,忍不住苦笑道:“我這不也是被逼急了嗎?”


    元媛見樓小晏還要再說,連忙出聲打斷,“贏了是好事,接下來該是安師弟比試了,咱們不如直接往七號台過去?”


    此次門派小比,分給築基期弟子比試的一共有十座擂台,從“一”到“十”,每個抽中號子的弟子看自己那個號子前頭的數字,再找對應的擂台。


    安義同是七十六號,按照順序應該比抽到八號的蕭慕白要早些上場。


    元媛的提議沒人反對,幾個人便擠開人群往七號台走去。


    七號台上正進行著一場比試,你來我往地打的十分熱鬧。


    連著看了好幾場,大約過了快一個多時辰,終於輪到安義同上場了。


    安義同的對手同樣是個男弟子,兩人互通了姓名,依修為論了師兄弟,便開始比試了。


    安義同直接放出了一把金色的小剪子,那小剪子被他用靈力灌注,在半空中變成了一把極大的剪刀。


    剪刀無人使用,自己在空中“哢嚓哢嚓”的空剪起來,直接朝對麵的男弟子剪去。


    安義同的剪刀一出,無論台上安義同的那個對手還是台下觀戰的眾男弟子,就是蕭慕白的臉色也同時變了變。


    大約身為男子,都是有些怕剪子的吧。


    元媛強忍住好笑,朝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蕭慕白問道:“噫!蕭大哥,這安師弟什麽時候多了一把剪子法器?”


    蕭慕白莫名的有些心虛,臉上浮起了一絲赫色,“那個……那個……是安師弟他築基後出去遊曆,從一個上古修士的洞府裏得到的!”


    上古修士?上古修士的東西那肯定是好東西,他倒是有好機緣。


    元媛隻感歎了番便放過不提,若論機緣,她自個便是頂好的,又何需羨慕他人。


    擂台上,安義同的對手見安義同放出的法器是把巨大的剪刀,大約從未見過有這樣的法器,再加上又聯想到了剪子除了剪東西外還能剪什麽,一怔之下便失了先機,安義同的大剪子就已經“哢嚓哢嚓”地剪到他麵前來了。


    那男弟子猛地醒神,也顧不上什麽風度,一個驢打滾滾了三圈,堪堪避過了安義同的大剪子。


    可安義同抓住機會哪裏還肯放,直接又指揮著大剪子攔腰去剪那男弟子。


    那躺在地上還未來得及起身的男弟子眼見一把巨大的剪子在陽光下泛著金燦燦但格外陰森的光澤,“哢嚓哢嚓”地朝他的下身處剪來,嚇得差點沒尿了褲子。


    連忙討饒道:“師弟,大家都是男人,別這麽狠啊!師兄認輸還不成?”


    安義同明明要剪的是他的腰,可他自個誤會錯了,安義同聽對麵那躺地上的男弟子話中的意思,黃黃的一張小臉瞬間燒紅。


    好在他自個調配的易容藥粉效果驚人,明明他臉上已經燙的可以煮雞蛋了,可被藥粉一蓋隻透了淡淡的紅色出來。


    安義同咳了一聲,將自己的尷尬壓下,“師兄承讓了!”


    收回了剪子,安義同就要躍身下擂台。原本擂台下方圍得水泄不通,到處都是人,可眼見安義同就要跳下來,那些原本擠在一起的男弟子們齊刷刷地往後退了三步,警惕地看向了安義同。


    這下,安義同不光臉燒著了,就是耳朵也紅的跟煮過一般。


    隻好低著頭,無視了那些男弟子奇奇怪怪的目光,直接走回了元媛幾個的身旁。


    見安義同回來,蕭慕白尷尬地咳了咳,才拿大手去拍安義同瘦弱的肩膀,“安兄……恭……恭喜!”


    見安義同都快被沒輕沒重的蕭慕白幾巴掌給拍散架了,臉色也越發紅了,元媛連忙笑道:“恭喜安師弟!”其實安義同為何尷尬,她心中明白,畢竟安義同又不是真的男子,再加上他對蕭慕白的心思……所以,她隻道了聲恭喜,順便幫忙轉移安義同的尷尬。


    安義同果然感激地朝元媛笑了笑,“多謝!”


    安義同是七十六,也就是第六場,而蕭慕白是八號也就是第八場。


    算算時間也是差不多了,幾人又準備移動腳步往一號台走去。


    可這一次不用再擠了,也不用再頂著別人的冷眼和牢騷,那些擋路的男弟子們一見到幾人中的安義同,立刻自發自覺的後退了幾步,甚至還有幾個膽小的,拿手捂住了鼠蹊部位。


    幾人哭笑不得,隻好厚著臉皮連忙從讓開的通道裏走到一號台去了。


    安義同不由在心中暗暗祈禱,希望流言別傳那麽快。


    可事實不盡人意,還沒等他們幾個走到一號台,關於他那奪根大剪刀的傳言已經流遍了整個主峰後山。


    ps:


    史上最二的一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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